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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傻夫牌饭庄》 69、069(第3/4页)
自己手里出了?纰漏,这活儿?怕是保不住啊!
陶蓁倒是未为难他,鹅本就比鸭贵,说起来还是她占了?便宜。
可该惩罚还是要罚的,万一日后商贩们有意无意用鸭冒充了?鹅,数量一多来不及一只只细看,那就是她吃亏。
“扣你十?文银子,你服不服?”
方夫子一下子松了?口气,抚着秃瓢上的冷汗,“服的服的,该扣该扣。”
梳子同黄大娘窃窃私语:“还是咱东家有手段,方夫子最开始眼睛长在脑门上,把谁都?不当回事。一转眼,被东家整的人不人僧不僧……”
黄大娘训她:“什?么叫咱东家整的他?那是他自作孽不可活。”
她又转头?同正在给木盆里倒开水的周小鱼道:“瞧见没??凡是对不起过东家的,下场都?难看。”
“你同我说这个做甚?”周小鱼一时有些脸红脖子粗,“管好你们自己。”
他一边往开水锅方向去,一边回首去看方夫子。
记忆中这位夫子虽说长的不够体面,气质还在。
可如今身?上的旧僧袍溅的一身?的血,秃了?的脑袋像被人几刀削尖。此时挽起宽袖,正在双手轮换麻溜的拔鸡毛,哪里还像个夫子。
他隐约听梳子提起过这位夫子曾经是如何得罪的陶蓁,说起来也是口舌之争,正常发展怎会?到这种地步。
也不知是不是那些暗中跟在陶蓁身?边的大内侍卫出的手。
他已来了?快半月,关于二当家的事情还一点进展都?没?有。
院里的大灶就在柴房门口,阿井此时抱着一捧柴火到了?灶膛前,仔细向灶膛添柴,额上汪着细密汗珠,却顾不上去擦拭一把。
周小鱼连忙取了?个巾子过去,就要殷勤的给阿井擦汗,“井哥,你来歇歇,我来看火。”
阿井脑袋一偏避开他的巾子,用力白了?他一眼,又继续去烧火。
他继续做着努力,凑去阿井身?边,压低声问?:“井哥,那方夫子进青楼那回,真是他清清楚楚进去的?他身?上都?没?几个现银,怎地就想起要睡窑姐儿?呢?就一点点都?忍不住?”
同过去半个月一样,他的问?话招不来阿井的半句回答。
应该说,到现下阿井都?还未同他说过话。若不是他日日看到阿井跟在东家身?边娘子长娘子短的呼唤,他险些要以?为这傻子还是个聋子。
可现下该怎么办呢?二牛哥让他想法子从?这傻子身?上下手,他怎么觉着一点都?不靠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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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一日的晌午,陶蓁和阿井又一次出现在城东的一间货行门前,跟着流水席用具、菜品供应商一起,等着结银钱。
两百斤卤鸭,价值二百两银子。瓷碗张抽走四成共计八十?两之后,陶蓁还能余下一百二十?两。
这回给她付银子的是个新伙计,许是被上头?打了?招呼,并未为难她。可因前头?有旁的商户又同伙计起了?冲突,所有伙计忙着劝架,等到给她结银时已到了?最后。
秋日日头?落山早,出货行时,天色已发麻,远处隐隐可见心急的人家提前掌了?灯,灯烛从?窗扇投射而出,隐见温暖。
她揣着一百二十?两银票,心情有些止不住的激动。
照这个形式发展,她赁铺子的事情就要提前提上日程了?。
否则到了?深秋寒风凛冽,哪怕夜市来钱快,迎着北风遭罪她是站不下去的。
她同阿井道:“你同周小鱼住不到一处,是不是?”
阿井便嘟了?嘴,“他吵,他打呼噜……呼呼……”
陶蓁便大方道:“待赁了?铺子,你还是一人一间。你到底身?份不同,与帮工挤在一处,外人瞧着倒有些不好。你中意睡炕还是床榻?”
她的话刚问?出去,路边一棵树背后陡的窜出个人影,一把拉住她,她颈子上一凉,一把刀刃已贴了?上去。
“你这个贱人,害的我丢了?工,全家老小都?要跟着喝西北风……”
光影憧憧下,陶蓁看得分明?,竟是上一回刁难她的那伙计。
“娘子……”阿井身?形一闪,就要上前夺刃。
“给老子站住!”伙计嘶声大喊,“你敢上前一步,我就让她血溅当场!”
陶蓁唯恐阿井冲动之下牵连她挨了?刀,忙同阿井道:“你莫担心,他求的是财,他不会?伤我……”
阿井脚步一顿,虽不再上前,面上已方寸大乱,“娘子,娘子,娘子你不能死……”
陶蓁:“……”倒也不必提前号丧。
“这位壮士,”她竭力镇定着心神,“此时天未全黑,商行里头?还灯火通明?,数十?伙计随时会?出现。你连个蒙面都?没?有,身?形相貌毫无遮挡,于你实在无益。不若我给你十?两银子,你拿着去吧。”
“十?两?你把我当叫花子?”伙计将匕首更紧的压在她颈子下,叫嚣,“所有的,我要你全身?所有的银子……”
“所有的……”陶蓁悄悄向阿井示意,不急不忙道,“所有的都?给你也成,可我们庄户人都?中意藏在鞋里头?,我先?脱绣鞋……”
她倏地往下蹲去,阿井立时往前一扑,刚刚将她接在臂弯中,周遭不知谁人大吼一声:“他娘的敢打劫!”
只听“啊”地一声惨叫,阿井带着陶蓁在地上几个翻滚,人在他怀中,待停下时他却已自顾自哭出声来:“娘子娘子……你别?死……呜呜呜……”
呜呜个头?!陶蓁推开他,先?去检查他的周身?。
没?有伤。
她自己也没?有,那方才的惨叫是谁的?
待迅速回转身?,却瞧见那伙计躺在地上挣扎不停,地上一摊血,显见受了?极大的内伤。
伙计身?旁蹲着个五旬汉子,陶蓁看得眼熟,竟像是是那赵管事。
赵管事揪着伙计衣领,将他揪在半空看了?看,又丢下去,“挨了?老子一脚,没?把你踹死,算你命大。”冲着商行方向大喊一声:“给老子来几个人,绑着他送官!”
此时方站起身?,面满关怀的去打量陶蓁同阿井,见她二人只衣衫沾了?灰尘,并未受伤,方松了?口气:“还好还好,还好我来得及时,未让那狗崽子伤了?陶姑娘……”
脚步声噼里啪啦响起,从?商行里跑出几个伙计,瞧见这阵仗,唬了?一大跳。
又回去取麻绳,七手八脚将那本就瘫在地上的伙计绑的结结实实,抬着当即要送官。
陶蓁长长吁了?口气,将感谢的话说了?许多,表示要请赵管事外出用饭以?表谢意。
他敬谢不敏。
她只好又从?袖中掏出二十?两银子作为感谢费。
他固辞不受。
“陶姑娘本是商行的客户,我等未能保护你的安全,却让伙计三番两次寻你麻烦,实在惭愧之至。把错处当成功劳,这种事情小的实在做不出。”
陶蓁感动深重:“赵管事实在是太过实诚,明?明?是你救了?我同夫君,本就是功劳,怎地竟成了?错处。你这般什?么谢意都?不收,我同夫君心中怎安。”
赵管事忖了?忖,道:“我曾听过姑娘的事迹,心中实在是钦佩的紧。若姑娘看的起,唤我一声‘赵大哥’,便是感谢我了?。”
“赵大哥,”陶蓁叫的有些涩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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