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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傻夫牌饭庄》 32、032(第2/3页)
家的那二亩地上长着大房的谷子,谷穗沉沉低垂,还未收割。
夜风拂来,谷子便?随风摆动。
过去三年?,这两亩地都借由大房在种,她原本以为王氏进了监牢,他们受制于她这位证人兼苦主,不说做小伏低求放过,最起码会安安分分不害人。未成想却遭遇了疯狂的反扑。
堂姐联合官媒险些置她于险境,大伯又将地都卖了。
这两亩地,是原身父母在过世之前对儿女幸福生活的最后念想,怎能折在她的手?中。
不知明日那位府尹大人可会出面做主?
她在心里暗暗打算,无论?如?何,她一定要将地拿回来。
远处孩童们在追逐嬉戏,路边灯笼的映照下,能看到?村民们三五成群,还在凑这场喜事的热闹。
陶蓁与阿井经过时,便?收获了起哄声无数:
“哟,一对新人怎地未在洞房,竟在外晃悠?”
“陶姑娘莫怕,你念书多,定然什么都知道。还要多教教你家男人……”
“陶阿井,加油努力,三年?抱俩,我等年?年?来吃满月酒。”
庄户人家讲求现实?,玩笑也开的直白。
陶蓁颔首回应,阿井也跟着点头,对这些祝福全然笑纳。
身后还有小屁孩们结对跟随,一路嘻嘻哈哈到?了陶家门前还不算,竟还想进去听墙角。
这回陶蓁却不依,强硬的掩了院门,从阿井怀中接过小满,一路送进了新房的炕上。
待解去小满的衣裳,给他擦了手?脚,小屁孩嘟囔几声重又睡去后,陶蓁终于舒了口气。
一转首,阿井已坐在了炕上。
新房略略做了布置,只是用最廉价的红纸剪了窗花与红双喜。
窗花贴在窗纸上。
双喜贴在炕紧挨着的那面墙上。
阿井正好坐在双喜下,发髻整齐、衣衫合体?,是他形象最最好的一刻。
他不说话?的时候,常常抿着嘴,显出些许孩童般的固执。
这种固执在遇上她时能随时消融,他过分清俊而显得清冷的面容也瞬间就柔和。
此时房中被红纸烘托的喜气氤氲,阿井坐在那里,看着陶蓁的眸光中藏着星火点点,还下意?识的拍拍他身边的被单,像是一个正常男子在呼唤他的娇妻过去坐在他身畔。
陶蓁后退一步,坐去门边的木椅上。
“今日这亲事成的仓促,有些话?,我要同你说。”她道。
他便?抿着嘴唇,做好了听训的模样?。
“人面前我们是夫妻,人背后我们是主仆——此乃第一点。
第二,纵然在人前是夫妻,可夫妻也讲究个相?敬如?宾。知道什么叫相?敬如?宾吗?”
他清亮的眸子里顿时满布迷惘。
“相?敬如?宾便?是指,互相?之间十分客气,断然没有动不动就摸脖子、牵手?的规矩。便?是有,那也是我主动,你被动。像不久前喝交杯酒你来解我衣领、方才在肖家你摸我手?、向我手?中呼气的事情,我希望莫再发生。”
她站起身,“最最重要的是,无论?任何情况下,都不能进我的房、坐我的床。村里婶婶婆婆们私下告诉你的那些过夜之话?,你听听便?罢,莫当真。”
“都听明白了?”她问?。
他神?情怔怔,点点头,摇摇头,又点点头,却还顶着一张红双喜稳稳坐在她的炕上,没有半分要挪动的样?子。
“下来!”她黑着脸一声喊。
他蹭的跳下来,无所是从的站在她面前。
她转身撩开了帘子,“回去粮房睡去。”
外头一院的红灯笼已熄过半,工具人陶阿井下意?识想去重新点燃,刚刚迈出门槛,身后的房门“咚”的一声响,冷冰冰将他关在了门外。
—
在这异世成亲的这个夜里,陶蓁睡的不甚安稳。
梦里各路人马轮番出现。
一阵是张官媒的嘶声吼叫:“休想蒙混世人,我总有一天要戳穿你这假亲事……”
一阵又是王氏的咒骂:“你陷害我偷娃儿,你不得好死!”
甚至连阿井都出来凑热闹:“娘子,你的算盘打的好精。利用我你的良心不会痛吗?待我攒够六十八两银子,我就同你和离!”
陶蓁一夜翻来覆去,待醒来时天已大亮。她连忙起身洗漱过,就着急要出门。
昨夜衙门里的李管事可托张三之口给她带话?,让她今儿一早就去肖家见他。
她给小满穿好衣裳,牵着就要出门。待身后传来脚步声,回转头瞧见阿井跟在身后,才想起来,这家里是多了一个人。
阿井穿戴的整整齐齐,只发髻略乱,扁扁的顶在后脑上,同她自己?别别扭扭梳起来的妇人头有异曲同工之妙。
她忖了忖,指使?他:“我们起的晚,也不知府尹大人是否已先去了咱家地边。你我分头行动,我去里正家,你去地里瞧。若没有府尹大人的身影,你再回里正家寻我。可记清楚了?”
他忙往前跨去两步到?了她跟前,似又想起了什么,往后退了一步,和她拉出点距离,这才点头:“嗯。”
她便?挥挥手?,“快去快回。”
日头已红彤彤挂在天边,暑气在清晨开始酝酿。
小孩们结伴嬉戏,瞧见他时便?笑嘻嘻大喊:“新郎官起身咯,新郎官来咯……”
他目不斜视,继续往前,待拐个弯时,头顶上忽然掉下来一根树枝,高空有人道:“傻子,站住。”
他住了脚抬头去看,身边的半树腰上攀着三个二十来岁的汉子。沿途田间皆有农人在劳作,只有这三人闲的无聊。
他不再理会,继续往前。瞧见一支什么红花独自开在路边,便?去小心翼翼摘下来。
树上三人见唤不住他,从树上跳下来,拦在了他前头:“傻子,我们喊你,你怎么不说话??你到?底是傻子、笼子还是哑巴?”
阿井垂首看了一阵手?里的花,又将鼻子凑过去轻嗅,方低声道:“你又不是我娘子,我为何要回你的话??”
“哟,这还是个痴情种子,”有一人凑上前,向他抬抬眉,一脸的猥琐相?,“说说,可吃过你媳妇儿的大白馒头了?”话?毕便?引来其?他两人的淫|笑。
阿井继续去闻花,看都不看他们,慢吞吞道:“你媳妇儿是谁,我又不识得,我为何要吃她的大白馒头?”
“他娘的!”其?中一人骂了一声,“你他娘的到?底是不是真傻?”
阿井握着花枝,抬脚要继续走。
另一人又在前头拦住他,“你娘子,是你娘子。说说,你娘子的馒头大不大,白不白,香不香?”
听闻旁人问?起自家娘子,阿井这才住了足,很是认真的点头,“大、白、香。”
“哈哈哈哈哈哈……”三人窃笑的直不起腰。
阿井被笑的生气。
他虽听不懂他们到?底为何问?娘子的馒头,可不怀好意?他是看出来了。
笑什么?自家娘子做的什么吃食不香?
他双手?叉腰,大声强调:“我娘子的馒头,比你们三人娘子的馒头都大、都白、都香。我全都尝过,只有我娘子的最最棒!”
他娘的,那三人愤愤,自己?原本要占傻子便?宜,反倒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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