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之歌: 4、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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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说去她家吃饭果然是开玩笑的吧?一周过去,万静苏没有其他动静。说实话,艾莲是有那么一点小期待的,而且,“很像以前的我”是什么意思?艾莲没有追问到答案,仅凭如此,会待她如此特殊吗?艾莲在脑中搜索了好多遍,真的没有找到关于万静苏的记忆,比方说其实是青梅之类的发展?不,她没有,只有那个轻浮笨蛋竹马;还是说是小学同学?也没有可能,毕竟,这么多年以来姓“万”的同学只有万静苏一个,她也没有和同班同学以外玩得很好。

    怎么也想不到答案,艾莲干脆不想了。

    同时,班上关于万静苏的流言开始散布:万静苏被包养了。

    起因是同班女生放学后屡屡看见万静苏上下学都是豪车接送,对车有研究的女生说是上千万还不一定能买到的限量款。

    也有女生看不过眼反驳,也许她是富家大小姐,身上的气质不是一般人有的。

    也有女生反叱,富家大小姐读的当然是贵族学校,哪看得上眼这里。

    艾莲不太相信,说到底是女生们多少嫉妒万静苏才往她头上泼脏水。

    某一天放学后,万静苏在校门口堵住了艾莲。

    “艾莲,晚上去我家吃饭吧?你答应我了哦。”

    和艾莲一起的林优一脸不解,透露着郁闷,眼神在问艾莲你什么时候跟万静苏关系这么好的?

    艾莲抱歉地对林今天不能结伴回家了。

    万静苏自然地牵过艾莲的手,走出校门。

    她们前往的方向正是班上女生所说的目击地点,艾莲心想或许自己是第一个能见识到万静苏的“真实”的人。

    接万静苏的车停放的位置说起眼也不起眼,起眼的是车的品牌吧。艾莲不认识车的品牌,舒适感确是以往坐过的任何一辆车没法比的。看到驾驶座的男人的脸时,艾莲吃了一惊,“啊,你。”是暑假里那天晚上帮她捡桃子的男人。

    对方眼中有些波澜,应该也认出了她,毕竟那晚街灯很亮嘛。

    万静苏歪头问:“嗯?你们认识?”

    “啊,也不是认识,暑假里见过一面,那时候真是谢谢你帮我捡桃子。”

    男人淡淡地说:“不客气。”

    艾莲压低声音捂着嘴在万静苏耳边说:“静苏,是你家哥哥吗?好帅啊。”那天晚上看就很帅了,白天更感到容貌冲击。

    “哥哥?算是哥哥吧?”万静苏深深看了驾驶座上的男人一眼,笑了。

    既然万静苏没打算透露,艾莲也不追问,不过,就算是班上同学暗中猜测的那种关系,是这个这么帅又有钱的男人的话,也好像不亏?

    “贺兰轩,不是这条路哦?是我家才对。”

    贺兰轩握着方向盘的手顿了一下,在后视镜中看看万静苏。

    “我在下个路口掉头。”

    艾莲好奇地看着二人,感觉他们之间不是很亲近,有些说不出的,嫌隙?是不是再婚家庭没有血缘关系的兄妹这类存在?

    贺兰轩开车载她们去的是老城区一处窄巷矮房子,车开不进去,停在巷口。艾莲和万静苏并肩走在前面,贺兰轩保持一定距离跟在后面。

    这里与万静苏身上的气质相差太远了,艾莲这么想着时,听见万静苏说:“我从小就在这里长大,这么多年过去,一点也没变。”

    在一间红砖围起来的房子前,万静苏拿出一把单独的银色老式钥匙,插入、旋转。

    “咳咳。”艾莲猝不及防被灰尘味呛到。

    “哎呀,抱歉,思绪有点飘了,忘记对艾莲说进门最好先屏住呼吸。”

    艾莲环顾了房子内部,家具都积满厚厚一层灰,压根没有人居住的痕迹,“呃,静苏真的有住在这里吗?”

    “有哦,不过,是过去式了。”

    艾莲摸不着头脑,万静苏带她来这里的意图。

    贺兰轩也进来了,与此处更加格格不入,一贯欠缺表情的脸看不出厌恶的情绪,同义也看不出别的情绪。

    “我只是先来这取一样东西,很快就走。”万静苏朝艾莲眨眨眼睛就钻进了楼上。

    剩下的只有艾莲和贺兰轩。

    沉默——

    艾莲很想趁机向贺兰轩八卦一些事情,话都在嘴边了,可对方散发的生人勿近气场让她最终选择闭嘴。

    “她在学校也有朋友的吗?”

    艾莲受宠若惊,对方居然会主动说话,“静苏在学校很受欢迎的。”只是她不愿意与其他女生有过多接触。

    “是吗?”

    “是的。”

    又恢复到鸦雀无声的状态,艾莲很尴尬,祈祷万静苏快点回来吧。

    万静苏回来的时候手上拿了一个铁盒。

    “我回来找照片的,艾莲要不要一起来看看我和家人的照片,还有和我长得很像的姐姐。”

    艾莲很感兴趣,“要看要看。”

    万静苏在餐桌上打开了那生锈的铁盒。

    “哇,静苏,这是你的姐姐吗?”艾莲指着相册里某张照片问。

    “艾莲好眼力,居然能分辨出小时候的我和姐姐。”

    一旁的贺兰轩说到外面抽烟离开了。

    继续翻阅相册,艾莲吃惊,“静苏,你的姐姐和你长得好像啊。”

    “艾莲是第一个说‘我’和姐姐长得像的人呢。”

    “诶?大家都觉得不像吗?我觉得非常像啊。”长大后容貌、身高、体型、发型、仪态都像一个模子印出来的。

    “嗯,我也这么认为。”

    越到后面,艾莲越觉得不对劲,万静苏父母的照片没有了,只有两姐妹的照片,再后面,只有几张单独的一人照,照片上少女的脸,与万静苏重合。

    “艾莲的疑惑都写在脸上了哦,正如艾莲所看到的那样,照片按时间顺序排列,不在照片上的人已经离世了。”

    “……原来是这样吗?”

    “嗯?为什么艾莲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我没事啦,连姐姐都离开七年了,我早已接受事实。”

    艾莲垂下眼,所以才说她是第一个说长大后的万静苏和姐姐很像的人,因为,父母和姐姐没能等到见证的那一天。

    万静苏收拾好相册后装进铁盒,抱着和艾莲离开房子。

    “看来他还需要一点时间,我们先到车上吧?”

    艾莲看见仍在红砖墙下的花盆边上抽烟的贺兰轩的侧影,“嗯”了声。

    贺兰轩回到车上的时候身上没有烟味,是往身上喷了什么东西吧?也不浓烈,很舒服的香味,艾莲感叹真是个注重细节,非常照顾女伴的男人。

    来到吃饭的地方艾莲都惊呆了,没想到这么豪华——江南园林,廊腰缦回,沿道的照明是浮在水面的灯笼,和刚才见的房子有着巨大落差。

    他们被带到一个雅间,可以装上他们人数的数十倍大小,一面墙洞开对着水面,水面飘荡水荇与抚琴的旗袍女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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