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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娇侍》 60、60(第2/3页)
,卸下防备,如软依靠在树洞旁,他穿得是寻常布衣,不是山匪,也不是陈云桓的人。
“小女?子同家?人走?散了,被拐子拐到此地,竟赶上剿匪,险些丧命,敢问侠士,这附近可有歇脚之处?”萧琬嗓音软润,虚弱至极。
她能听到不远处还有别的脚步声,不能再?继续留在这里,若被山匪发现,定然死路一条。
被陈将军的人发现,她要么被当成?逃兵问罪,要么被送回皇宫,哪个她都不愿意,不如就此假死。
赵昀翼并不想?多费心思,调转足尖便要走?开。
却听不远处手下发现了异样,朝这边过来:“那边好像有发现,我们过去看看。”
赵昀翼剑锋似的长眉倏而?蹙起,眉骨清寒,回眸瞥了萧琬一眼,见她虚弱得似乎连站都站不起来,若被带回山寨,不知能活几日。
脑中没来由想?起母亲时常以泪洗面的情形,赵昀翼忽而?软了心肠,回身轻道:“还走?得动吗?”
闻言,萧琬愣了一瞬,随即面上一喜,月光下,一双眸子水灵灵的,她活动了一下酸麻的腿脚,无奈摇头。
搜寻的声音渐渐被甩远了,萧琬伏在赵昀翼背上,又有一种劫后余生的庆幸。
想?问他些什么,可萍水相逢,问什么都是唐突,若惹了对方不快,把她丢在半路,反而?不好。
索性,萧琬张了张嘴又闭上,什么也没说。
他肩膀宽阔,似是常在山中行走?,步幅很稳,萧琬趴在他肩头,不知不觉又睡了过去。
再?醒来时,天已大亮。
萧琬坐起身,垂眸看了看身上皱巴巴脏兮兮的里衣,连连颦眉。
打开门扇,朝院中望了望,萧琬有些茫然,这似乎是一处农家?小院,可是除了她没有旁人,院中破缸碎瓦杂草丛生,这院子是没人住吗?
昨夜背她下山的侠士呢?
萧琬走?下石阶,正要往外寻一寻,院门忽而?被一道颀长的身影堵住。
那人剑眉凤眸,身姿劲直,如松如竹,面色冷肃,手里却提着一只蓝底白花包裹。
一日未曾进食,闻到白面和肉香味,萧琬肚子咕噜噜叫起来,她登时红了脸,垂下眼,不好意思再?盯着赵昀翼手中的包裹看。
眸光落在身上皱巴巴脏兮兮的里衣上,面色更红了一分,窘迫不堪,她竟这般见了外男。
“灶房缸中已添满水,姑娘可先去梳洗,这些东西?你或许能用上。”赵昀翼眸光淡淡扫过她挂了些许脏污,仍不掩婉丽姿容的小脸,若有所思。
这可不像是寻常人家?的姑娘,莫非是官家?小姐?却没听说哪家?在找人,倒是宫里……
念头只是一闪,便被赵昀翼打消,萧氏唯一的公?主生来便带异香,眼前?之人虽姝色无双,却不会是萧氏公?主。
萧琬梳洗毕,再?回到院中时,却已不见那人。
在正房灰突突的方桌上瞧见那只包裹,萧琬打开来,吃着肉包子,险些噎着,包裹里竟还整整齐齐叠放着一身绯衫白裙。
虽不是什么好料子,却是简简单单不出挑,她穿着,随意扎进人堆里,绝不用担心被人发现。
吃饱后,在小院附近走?了一圈,才发现,这是一处山坳,除了这处小院外,还有三?五处,都蒙着厚厚的灰,生着半人高?的杂草,许久没人住。
是因为山匪,所以这些人都离开此地了吗?
萧琬心下暗骂了几句山匪没人性,又重新回到小院,想?离开,却不敢胡乱走?。
想?了想?,她决定等侠士再?回来,若侠士行行好,告诉她往哪边走?比较安全?,再?给她些盘缠、路引之类的,就更好了。
过了两日,萧琬吃野果、山花已经开始食不知味的时候,赵昀翼又出现了。
“你怎么还在这儿?”赵昀翼拧眉。
“侠士,你终于回来了!”萧琬跑到他身前?,仰面望着他,婉丽的小脸染着醺然。
虽不好意思,萧琬仍是咬咬唇开口:“本不该再?麻烦侠士,可小女?子得侠士相助,还未道谢,且小女?子不识得出去的路,又身无分文……”
她的意思,赵昀翼立马听懂了。
什么尚未道谢,明明是等着向他讨银子的。
果然,救人不及杀人干净利落。
眸光凝着她婉丽清绝小脸,她水灵灵的眸底分明映着他的影子,赵昀翼有些无奈,哪里来的小姑娘,竟然这么轻易相信陌生男子?
侠士。她称他为侠士,若她知晓他其实是山匪,嗬,一定很有趣。
可是看着她这副模样,无知又无害,轻易就能吓哭,甚至捏死,赵昀翼忽而?不想?为难她。
随手摸出钱袋,丢给她:“拿着,沿着那条小路,一直往北。”
言罢,赵昀翼头也不回便走?了。
拿到银子,萧琬掂了掂,啧,还挺沉,看来这位侠士不仅古道热肠,还家?底颇丰。
出去也要讨生活,还人生地不熟,遇上拐子就更惨,不如赖在他身边,先把眼前?的日子度过去,再?谋其他生路?
两日后,赵昀翼再?次出现在小院门口。
意外地发现,小院中杂草被剪短,破缸里种着一簇娇黄色野花,碎瓦片以冰裂纹点缀一旁,废弃的小院倒叫人生出古朴雅致的错觉。
萧琬双手拎着半桶水回来,为了防止水洒出来,她仔细盯着水桶,没看路,咚地一下撞在赵昀翼硬邦邦的脊背上。
登时眼眶微红,惊得手中水桶翻落在地,好不容易打回的水,全?洒了,碰疼的鼻尖微微发红,她水灵灵的眸子却氤氲着浓浓雾气。
“侠士,你把我水撞洒了。”萧琬轻轻揉着鼻尖,委屈道。
“嗬。”赵昀翼哭笑不得,转过身,扫了一眼脚边逐渐流散的水渍,眸光淡淡落在她海棠色的眼尾,“小姑娘不要恶人先告状啊。”
话音刚落,却又觉着不合适,任谁见着,也不会认为眼前?娇娇弱弱的小姑娘是恶人吧?
昨日戏耍了陈云桓,让对方损失惨重,赵昀翼心情好,凝着萧琬愕然睁大的水眸,笑道:“哭什么,我替你重新打来便是。”
缸里水重新装满,赵昀翼才后知后觉想?起问她:“有了银子,为何还不走??”
“我……我想?留在你身边。”萧琬攥着袖角,有些不好意思。
长这么大,除了对父皇,她从未对谁这般死皮赖脸纠缠。
哗,赵昀翼手中葫芦水瓢落在缸中水面上,不可置信地望着她:“小姑娘,话可不能乱说。”
听他这么一说,萧琬才察觉,她的话似乎说得不太合适,骂过摆摆手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没地方可去,又怕被坏人骗,你是好人,我想?留在你身边做事,有口饭吃就成?。”
原来,是这个意思。
缸中水面上,葫芦水瓢随着涟漪起起伏伏,赵昀翼心口洇开一层层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
从未将哪个女?子放在心上,这小姑娘是他在山里捡的,娇娇柔柔的,除了他,别无依靠,所以他少不得多惦记一些,时常来看看。
没想?到,小姑娘倒就此讹上他了。
“你都会做什么?”赵昀翼好整以暇凝着她。
留下她,似乎也不错,可惜不能带回寨子里,否则怕是会吓着她,养在这小院里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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