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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青蛇·本座前世罪孽多》 47、雷崩(第1/2页)
白禄撑起半个身子,毅然决然地将手戟挡在身前。
千钧一发的时刻,冲在最前的两头妖兽忽然发出痛苦的尖唳,倒在了地上,紧随其后的同伴猝不及防,有几头被绊倒在地。
兽群再次停止了行动,它们茫然四顾,不知这世上还有谁竟比它们更神出鬼没。就在它们踌躇徘徊的当口,又有妖兽一命呜呼。
那凶器,细若发丝,黑夜中几乎不见其形,只有穿破静止空气时,发出极其轻微的嘶嘶声,有如一只飞虫落在纸面。
兽群无所适从,谁都不敢贸然进攻,做那只必死无疑的出头鸟,就在此时,路见不平的人终于现了身。
“你是蠢货么?若我晚来一步,你去了阴曹地府,怎么和你那些旧友交代?”他突然从黑暗出蹦了出来,扶起白禄,将他手臂搁在自己肩上,问:“还能走路么?”
咦?这声音——
莫说是我,就连已经半死不活的白禄都瞪大了眼睛,挣扎地抬起头,只为鉴定一下这位“恩公”是否就是印象中人见人嫌的那位,“怎么是你?”
秦欢轻笑了一下,“等你能活下来,我再告诉你吧。”
话音一落,袖中飞针齐发,生生在兽群之中撕开一条路来。
妖兽们这才反应过来头领究竟死于何人之手,它们迅速重整旗鼓,咬牙磨爪,眸中杀意升腾,恨不得将两人撕成碎肉。
白禄身上血流如注,面色煞白,瞳孔时聚时散,“小心,这些畜生的牙……有毒……”
秦欢腾出一只手,轻轻抵住白禄的背,一股灵力渡过去,总算没让他在这关键时刻昏死过去。
“也不知前几日哪个不长眼的,叫我去义庄里躺着……这会子倒晓得惜我命了,”秦欢露出一丝不怎么正经的笑意,“放心,本公子的针也有毒。”
前一刻眉眼还是笑嘻嘻的,下一弹指——表情还没来得及换,眼底已是寒光一凛,腾腾杀气直将那妄图带头冲锋的妖物逼退数步。
随之他奋袂当风,洒出一把飞针——起初那针宛如横风疾雨,飞至半途,竟自行并作数枚箭矢,火石电光般一头扎进妖兽坚实的皮肉。秦欢趁势抱起白禄,休迅飞凫,飘忽若神,足尖一点便轻轻掠过跟前那头陡然间由内而外爆裂肢解的怪物。
乾坤间猝然阵阵巨响,雷崩电泄,穿云裂石,秦欢瞳孔一收,身法明显一缓,他原本用左手出招,右手则“抱”着白禄——这只手的经脉被我压坏了,几乎使不出什么力气,与其说是“抱”,不如说是将半个白禄挂在了他右肩膀上。
二人本已脱身在望,这响声一出,竟刹那扭转了局面——那声音并不单纯只是震耳欲聋,它更似一柄铁锥,径直扎入耳孔,横冲直撞,肆无忌惮,恨不得将人的脑髓都搅动出来。
秦欢灵力运行已被打乱,飞移之间,勉强攀上一棵大树,才令自己免于坠身兽群的下场,但旋即,白禄的身子开始顺着他脱力的右臂向下滑去。
有头妖兽见此机会千载难逢,果断地踏上同伴堆积的尸身残骸,将身高高跃起——这一口下去,两人性命便会毫无悬念地同时结果在它口中——野心权欲,人/兽皆有之,只要杀了他们,它,便是兽群新的头领。
白禄心知秦欢在那震响之下,自己都是泥菩萨过江,若再护他下去,两人都得见阎王爷。他抬起头,仿佛用尽全身力气似的对秦欢道:“你走!”
秦欢怕是这辈子头一回狼狈成这样,无需斟酌过脑,单看迎面而来的血盆獠牙,便知自个儿逃命方为上策。
只听他对白禄道了一声“对不住”,一咬牙竟将那白骨精往就近的树杈上一挂,随即五指倏地曲起,散落的飞针即刻并作利刃,飞回主人手中,眨眼便将那近身的妖兽从左眼至后脑刺了个对穿。
震声锥心刺骨,愈发的暴戾,数声裂响之后,但见木屑横飞,残叶枯枝哀号着被震向天际,秦欢骤然抽了一口气,额角青筋爆出,长剑蓦然脱手,散作一地飞针。
妖兽们仿佛再次领受到了命令,争先恐后、排山倒海般冲去。我惊叫出声——这一回,一个已然半死不活,另一个体内灵力正翻江倒海,怕是神仙也救不了了!
此时地底遽然升腾起一股寒气,几乎能瞬间冻结我全身的血液。那种寒意,并不是昆仑山颠万年冰封的清冷疏离,而是黄泉地狱的阴冷肃杀,是触到死物时穿魂彻骨的冰冷。
它从阴曹地府径直冲了上来,击穿地底的石岩、破开地面的浮土——瞬息间,一道青光晃过,便将一行欺近的妖兽斩成两段,连一声惨号的机会都不留。几乎同时,乾坤万籁俱寂,尖锐刺耳的巨响也被打散。
秦欢方得半刻喘息的机会,桃花眼中掠过稍纵即逝的惊异,随即一把抓起白禄,头也不回地从青光为他们撕开的那道生路逃去……
我还不知他们逃成功了没有,便在羽风流的一惊一乍中惊坐而起,“阿……阿弥陀佛,秦兄,您是白……白兄弟?你们这是去干什么了呀?秦兄,你不是早就睡下了嘛,怎么又跑出去了呢……白兄弟怎么弄成这样啊?唉……这得缝多少针啊……”
门板狠狠砸向墙面,一股浓烈的血味窜进了鼻腔,冲得我猛睁开眼,就看见院子里有两个血人儿,互相靠着,也不知谁扶着谁。
我只觉心跳猛顿了一下,忙从屋顶跃下,惊问:“你们去龙女庙了?”
秦欢将白禄挂到了羽风流身上,扶着墙,喘了些许时候,再抬头时,一脸烂泥终于糊上了墙的欣慰,“不错不错,你这‘不望而知’一日之内进步如此神速,都快超过我了。”
他嘴上轻松潇洒,模样可就没那么好看了,一额头的冷汗还在不停地往外冒,显然内息还未稳住,额发散乱地贴在脑门,一袭茱萸色的锦袍像朵打了冰雹的牡丹,已经破得没法再穿了——也不明白他为何不穿个夜行衣,偏要打扮得像个逛青楼的大少爷,白禄是个半瞎,妖兽们都是畜生,也不知他大半夜穿得花枝招展给谁看。
好在虽然狼狈,但并无外伤,一身的血,全是白禄的。
白禄被羽风流扶着坐在树下,脸上黑气弥漫,一看便知中了毒,浑身上下尽是各种深浅不一的伤,肩上两个硕大的牙洞还不住地往外涌着血。
手里还紧紧地扣着手戟,羽风流掰了他半天的手指,才将那短兵取了下来,嘴里反反复复念来叨去就两个字——“是她”。
“作死。”我嘴里是这么说,但不可能当真袖手旁观,眼看他大有濒死弥留之相,赶快取来我的药袋子。
秦欢:“放心,他样子虽然吓人,但是死不了的,我这一路没少给他渡灵力,心脉和脉窍皆已稳住了。你弄点止血固本的药给他便可以了。”
我想了想,掏出了一个竹筒。
秦欢这会子竟还有力气开玩笑,“还以为你藏了唐僧肉,敢情你打算给白骨精喂蛐蛐?”
竹筒里只有两颗药丸。配料皆是我这百年来在人间搜来的各种奇药异草,有一回我切药时不慎弄伤了手,顿时血流如注,便心想:我好歹是根能起死回生的仙草,这血也是可以续点性命的,便将它与这些药材揉在了一起,做成了这两颗药丸,起了个还挺霸气的名字叫“驱无常”。当时的打算是——万一自己哪天穷困潦倒了,这两颗药丸好歹能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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