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蛇·本座前世罪孽多: 18、狐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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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过多久,我就睁眼了——确切地说,是一侧的眼皮被人用手扒开了。

    “静静,小青姑娘如何了?”说话的是薛媚娘,扒我眼皮的女子估计就是她唤的那个“静静”,头一个映入眼帘的是秦欢。

    静静:“麻沸散的药效还未过,须得再等一炷香的时间才会慢慢苏醒。”

    麻沸散?我心一颤,怎么连麻沸散都用上了?

    秦欢低声“哦”了一下,接着是薛媚娘的声音:“可会留下疤痕?”

    静静:“百日内伤口自会慢慢愈合,不细看的话,看不出缝过针。”

    我:“……”我还缝过针?不过是撞了一下结界,不应伤那么重啊?

    静静:“不过,她这一撞,伤及了前庭脉窍,恐会留下眩症,如若她今后想修炼或是习武,也会比常人更辛苦一些。”

    我心想:这运行灵力的脉窍于我而言,本就聊胜于无,鸡肋得很,至于今后修仙习武之路如何艰难险阻,我也不在乎,反正先前苦修五百多年也没见自己有何长进,更没见这脉窍提升了多少境界,索性啥都不练,还逍遥自在些。

    一干人围观了片刻,便出去了。

    独留秦欢一人——为何我闭着眼睛照样能知道是他呢?因为他伸出手指正对我脑门,似在用灵力替我疗伤,可没多久,他猛收回手指,没来由地自语道:“怎么会这样……?”

    语气中,竟还有几分震惊。

    我的伤势适才静静已说得很清楚了,并无什么大碍,何至于这般大惊小怪?

    他在旁默立良久,我闭着眼,自然看不见他的表情,但在我与秦欢打交道的这几年,似乎从未见他吃惊成这样。

    秦欢:“怎么会这样……”

    ——他竟又说了一遍。

    我听他随后又深吸了一口气,显然一时半会儿没法将适才的发现消化下去,听他那仿若五雷轰顶般的语气,我心里也跟着犯起怵来。

    我心道:你倒是把话说明白啊……到底‘这样’是哪样?

    “为何灵力会这么低……”——他总算把话给说全了。

    我若醒着,早就一个白眼翻过去了。

    灵力低就灵力低呗,再说我这点灵力虽然在昆仑只能当个蝼蚁,在凡间防身却完全够用,偶尔还能行个侠仗个义,有什么好少见多怪的?

    但秦欢却不这么认为,只听他袖子“嚯”地一甩,竟将我扶着坐了起来,随即背后一道灵力自秦欢掌心顺着我的灵脉运转至全身,最后向脉窍汇集。

    这回轮到我发懵了:这家伙居然在传我灵力,他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难道是我灵力低到了尘埃里,连秦欢都看不下去了?

    我向来不喜欠人情,况且纵使身无长物,之前的近百年我也活得好好的,如今要这平白无故的灵力何用呢?

    想到这里,我暗暗运力,准备将流入脉窍的灵力顶还回去,谁知竟被秦欢一眼识穿,径直往我后肩的穴道上一点,“别动。”他道:“你灵力低微并非偶然,而是被封印了脉窍,因此修炼时往往事倍功半、无所进益,如若强行从内部冲破封印,反而会损伤灵脉,走火入魔。我现在用灵力为你将封印化开,助你打开脉窍,可能会有点不舒服,你忍一忍。”

    我:我忍这玩意儿做甚?我脉窍是怎么被封的,用膝盖想也知道,定是仙鹤那只臭鸟担心我脚底抹油跑了,便一劳永逸地干了这缺德事。可如今封都封了五百多年,我一不想修成上仙二不想称霸武林,就想做个闲人,没事喝喝酒听听曲,每日睡到自然醒,用得着你大发慈悲来捐灵力给我?今后我得替你提多少的行李才还得起这人情啊……

    秦欢似察觉到了我的心思,笑了笑,道:“你不必为难,怎么说你也是撞在我结界上才受的伤,万一留下了疤痕,说不定今后婚嫁都成困难,相比之下,我赔你这区区半百的灵力着实不算什么。总好过以后你嫁不出去,跑来找我强,你说是不是?”

    他这话方说完,我前庭旋即一阵酸胀,不断汇流的灵力停阻在脉窍周遭的灵脉中,几乎要将其崩裂,酸胀逐渐递进,在化开封印的刹那,近乎锥骨之痛,我额头冷汗成串地往下滴,前庭连着整个头感觉都不是自己的了,这何止秦欢所谓的“有点不舒服”?

    恍惚中,竟还看见一条宽阔的河流,河水径流无声,对岸是死去的前大当家,正急得直拍大腿:“妹子,这哪是你来的地方,还不快给我回去!”

    待封印化去,脉窍得以打通,阻滞的灵力涓涓流入脉窍,随后又散至全身,我才发现自己原来还没死。

    我曾听仙鹤说,灵力如人的品性,贪婪卑鄙的小人,灵力往往污秽不堪,品性高洁者,其灵力则如明月无暇,芝兰馨香。

    此刻我脑海里对秦欢灵力的想象就是一只自恋又深藏的花狐狸模样。

    但随着它在灵脉之中潺潺流动,竟觉这股灵力晦云之下,清冽可鉴,与他平日给人的印象颇为不同。

    难道老狐狸的骨子里其实是只小白兔?

    ——未必,也许仙鹤说的本就是个谬论,他长年守在昆仑药田,坐井观天几百年,他懂什么呀!

    不多时,我缓缓醒转,比静静说的“一炷香的功夫”早了些许。

    秦欢坐在桌边,正摇着扇子喝着茶,桌上还有一摞吃剩下的松子壳,委实是个享受人。他见我坐起身,神情得意地道:“那么快就醒了?看来本公子功不可没。”见我没理他,又道:“你放心,这灵力是我赔给你的,照道理是你应得的,你不必谢我,当然如若你想请我吃饭,我也恭敬不如从命。”

    我心想:以前在黑虎寨,怎么没发现他的皮这么厚呢?

    我跑到妆台,拿起镜子一照——幸好幸好,鼻子还在,只是眉骨处裂了一道缝,歪歪扭扭地被缝成了一道蜈蚣,伤口已经结痂,全然不像是刚撞开的样子,看来秦欢的确功不可没。

    这灵力虽是秦欢强加给我的,但怎么说我也受了益,暗暗苦笑了一阵,心不甘情不愿地朝秦欢拱了拱手,“谢了,这顿饭我记着,一定请你。”

    他笑得春风得意:“一言为定。”

    我又往镜中瞟了一眼那条蜈蚣,心中蓦地掠过一个念头,“秦欢,你师承何处?”

    摇着扇子的手蓦地一顿,“何出此问呢?”

    我:“随口问问呗,通常修仙道也好,修妖道也罢,差不多都是一个路数——虽说有的人靠自个儿的天资悟性也能入门,但不久之后便会遭遇瓶颈,难有进益,须得有人点化引导,打开脉窍,学会如何运转灵力,方能有所突破,否则终此一生也不过是在低阶处打转罢了。先前看你在南宅画楼里用过飞针,如今你又用灵力化开了我的封印……所以我还挺好奇的。”

    秦欢眼色中颇有几分感慨,“我的师父啊……啧啧,可是个绝色美人。”

    我:“……”

    秦欢:“真的,你别不信,我师父可好看了,不止好看,打起架来还很凶,平日里无酒不欢,还老是拉着我陪她喝,我呀……到现在几百年了,都没见过像她这么误人子弟的师父……”

    我心想:你编个故事都不会,还好是个食妖兽,若是靠写话本过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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