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不做海后做大佬: 7、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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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年,初秋时分,风过林梢,天空湛蓝透着灰青,曦光穿透玻璃窗,明亮地投落在书桌上。

    她来插班,读初一。

    座位上,邻里的同学们因为已入学半个多月,所以早已混得烂熟,大课间聊天打屁,无不快哉。

    她独自定定坐着,有一下没一下的掰着手指头,觉得自己格格不入。

    出神间,身旁逆光落座了一个高大的身影,汗水和风混合,仿佛还有天空的余味,她不知怎的,心脏倏地一跳,慌乱间打翻一瓶墨水,晕染出了千丝万缕的蓝。

    他看了眼桌面,又望向她,转眼飞快地帮忙收拾起满桌颜色。

    “诶,萧游,好热心啊……帮助新同学。”

    “萧sir,这是你的座位吗?”后方不知是谁调侃了一句。

    男生无声一笑,并未搭腔,指端沾满蓝色,独自跑去丢光了浸湿的蓝色纸巾。

    回来时,不知从哪找了块投好的抹布,放在女生桌上。

    他抬了下下巴,淡然一笑,“快擦啊,发什么呆。”

    女生黑碌碌的鹿眼,瞪得溜圆,嘴巴张了张,又抿了一下,面颊无声地红了。

    ……

    班里轮换座位,他从她的前桌,变成了她的同桌。

    班主任是理科老师,但她的理科成绩吊车尾,又长得胖乎乎,经常被当众苛责批评,她性格本就内向,时间长了便没什么朋友。

    “你在画什么?”他探身过来看着她的速写本,俩人不经意手肘触碰。

    她下意识抓了抓本子一角,什么都没答出来。

    “画得真好,能给我也画一张吗?”

    她惊疑间,下意识地点了点头,感觉脸蛋发烫。

    ……

    某天自习课,坐在她前面的女混子,有一下没一下地用椅背撞着她的桌沿。

    她开口制止,对方听不到似的一脸坏笑——倏然撞得她桌面的文具滚落一地。

    而后,不过片刻,她眼睁睁地看着女混子的椅背,被人使劲冲前一推——

    “你够了啊!”萧游厉声道。

    他的声音像夏末秋初清冽的风,又暖又有力量。

    她抿了抿唇,看见他向自己淡淡的笑,阳光打在他的侧脸上,他好像会发光。

    ……

    “可以……可以给我讲一下这道题吗?”

    她于内心敲了很久的小鼓,终于鼓足勇气问他。

    他文科一般,理科成绩拔尖,闻声看看题,又看看她,无声地牵了下唇角,“好。”

    她觉得自己好像被看穿了,其实那道题——她会。

    ……

    他在操场打球狂奔的样子,像烈风,像迅猛的豹,而当他浸着满头满身的大汗下场时,他有时会跑来她身边,恶作剧似的夺走她手里的水,然后毫不见外的隔空灌下一大口。

    然后看着她窘迫无措的样子,促狭一笑。

    而后,又风一般的跑走。

    ……

    她答应送给他的画,画了太多张废稿,她都觉得不满意。

    直到初二那年他生日那天,她将一幅蜘蛛侠于烧得半毁的林立高楼与烈烈火海中,矫捷飞身跃起的画卷,悄悄地放进了他的桌仓。

    画面中的蜘蛛侠,威风凛凛,坚韧绝伦,仿佛只要有他在,整个世界颠倒泯灭,都不会让人类感到胆寒。

    “嘿,这是什么啊?”女混子不知何时抽出了那张画,“干嘛?搞早恋啊!”女混子将画卷起的瞬间,玩似的敲了下她的头。

    她抬眸间,又气又急又慌乱,“——还我!”

    “就不还,怎么的?你咬我啊!”

    她不知怎的,感觉热血翻涌,头皮发麻,“还我!”她试图够回来。

    女混子嘻嘻哈哈,和身边的几个人笑得前仰后合。

    “母猪想吃天鹅肉啊!”

    不知是谁调侃了一句,接着,身边的人轰然大笑,一个个皆乐呵的直不起腰。

    她气急败坏,猛的一个虎扑,不待女混子反应,下一秒,后者嘴角的贱笑还在半空摇曳,人已经“砰”得一声,砸了个仰面朝天。

    她嵌着女混子的喉咙,一拳捣去人面门,后者在地上四脚乱蹬,涨红了脸,上气不接下气地吱哇乱叫。

    周围的同学傻眼惊诧,没一个人敢拦架。

    女混子眼泪鼻涕混作一团溜去嘴里,哭喊间,仍旧扯着她的画不松力。

    然后,她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精心画了很久的“生日礼物”,被断然撕扯成了两半。

    她错愕间,气息猛窒,眼底涌起微红。

    ……

    萧游顶着满头大汗,腰间卡着篮球,回教室的时候,班级的这场恶仗,显然已进入尾声的彩蛋环节。

    他看见班主任一张刻着深深法令纹的脸,吊得三尺长,丁大薇低低地垂着头,跟着班主任出了教室,他看不清她的表情。

    晚间,丁大薇带着充斥满耳的训斥,与责令请家长的要求,独自萎靡地走在回家的路上。

    她的背影被昏黄路灯拉得很长,她边踢着石头,边瞎晃着,一脚石头扬起的尘土,在昏芒下散散而落,颗粒分明。

    她不知怎的,呆立在了原地,耷拉下脑袋,忽而间,双肩逐渐颤抖起来——隐约的呜咽声,淹没在寂夜的车流与鸣笛声中。

    “喂,听说你打架的时候挺骁勇啊,这怎么还哭上了?”

    熟悉的话音让她猝然抬头。

    他手里举着那副画,眼底含笑——

    画面皱了几处,还印着半个淡淡的脚印,但明显已经被尽量处理干净了,画面被胶带小心的粘和,一条断缝在蜘蛛侠胸间隐没,像一处不欲言辞的伤。

    萧游:“这可真够帅的,谢了!”

    月亮投落的银色薄纱,仿佛浸润他的眼眸,他的瞳仁中隐隐泛着璀璨的星……

    生日快乐。

    ……

    那天,萧游来海进学院,其实是来参加一个项目调研沟通会的,因为到的比较早,便在学校里逛了一会儿,可谁承想途经操场时,除了吱哩哇啦练口语的一波波声响,不远处发小吴风被个姑娘扭得面目狰狞的画面,却让他一时之间觉得难以置信又好笑。

    他不仅全程围观了林素收拾吴风的过程,还十分配合地协助女方给吴风记录了一堆张牙舞爪的生动特写。

    后来,丁大薇也因为这边动静太大,被引了过来,没成想就这么撞见了自己多年不见的初中同桌。

    她和萧游生硬又简单地打了个招呼,俩人又随便寒暄了几句,之后,因为萧游有事,他们互留了联系方式便告别了。

    从操场回到宿舍后,林素看着丁大薇独自钉在窗前,怔怔地呆立很久。

    林素叹着长气,窝在椅子里双手抱臂,默不作声,俩人一站一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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