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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招安后寨主被指婚皇子了》 8、睿王(第1/2页)
从安阳侯府回去,已经是亥时了。京中繁华,这个时辰街道上还有些许店铺门口挂着灯笼营生。
纪华棠掀着帘子看了一会,看马车离安阳侯府越远了,才坐了回来,冲旁边掀着裙子翘着脚的斐勤问道:“那茶是怎么了?”
“有迷药,喝了你今天就回不来了。”斐勤脚一晃一晃的,十分惬意。
纪华棠沉思了下,道:“应该没有恶意。”
斐勤不置可否,只是和她抱怨:“当丫鬟真辛苦,你们吃我看着,你们坐我站着,到现在我还肚子饿得咕咕叫。”
“你不是自己带了吃的吗?”纪华棠打趣他。
“干吃大白馒头怎么咽得下去,怎么着得有点水啊。”他说着,拉扯了几下衣襟,从胸前掏出了一个大馒头,“你要不要,还有一个呢。”
纪华棠敬谢不敏,掀开了帘子对着月色打量自己手腕上的玉镯,那镯子白玉通透,与月色交相辉映,看得她十分喜爱,最后小心地取下了,装进腰间的荷包里。
斐勤也十分喜欢这玉镯,“一看就很值钱,再加上那个玉扳指……”
他十分羡慕,看纪华棠跟看聚宝盆一样,“寨主,你现在比咱们一个山头都值钱了,可不能忘了兄弟了啊!”
纪华棠早就习惯了他胡言乱语,看了眼他乱七八糟的裙子道:“你不是姐妹吗?”
“姐妹也行!”
他俩一路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马车微晃,纪华棠看着街旁将要收摊的小贩,恍惚觉得自己只是睡了一觉,等到家了又会有爹娘祖父疼爱……
那是一个馄饨摊子,两个老夫妻正躬着腰身收拾东西,旁边支起的大锅里还热气腾腾。
她小时候淘气,大晚上不愿意睡觉,对着烛灯看话本游记,一看就看到夜间,被她娘亲教训了好多次。
后来她就有了借口,人小小的却摆出一副大人模样,装模作样说:“祖父没回来呢,我不放心睡不着呀。”
这话她爹她娘自然是不信,但她祖父信了,心疼得不得了。知道她睡得晚了,后来每次下值回来的晚了,都会从路边摊子带一大碗馄饨回来,祖孙俩坐在院中一边说着今日所见趣事,一边分食馄饨。
“大晚上的,老人家真不容易……”斐勤盯着馄饨摊子口水都快流下来,他是真的一晚上什么都没吃,早已饿得前胸贴后背。
纪华棠一眼看穿了他的心思,快速眨了几下眼睛把思绪藏了起来,道:“那咱们去照顾一下?”
老人家心肠好,一看斐勤人高马大的还特意引着两人去了一个高桌,桌椅简陋,但两人都挺满意,侧着身子看老人家一手一个馄饨,捏得飞快。
斐勤话多,但还记得自己是个丫鬟,掐着嗓子和人话家常,从生意好不好问到家里几口人,末了还问人家儿子在哪高就。
老妇人笑得看不见眼睛,道:“我家那个不成器的,习了几年武艺,现今在京兆尹任职呢,没什么本事,就是跟着瞎跑。”
斐勤做肃然起敬状,“令郎真是年少有为……娶亲了吗?”
这话问得……老人家警惕地上下打量了下他,话也含糊起来了,“……快了……哎,老头子快看看火,怎么半天水还没热?”
纪华棠看着热气腾腾的锅无奈地摇了摇头,斐勤还不依不饶地缠着老人家,“成亲得趁早,越晚越没人要,现在的小姑娘都是爱俏的,就我不一样,我觉得找夫君还是得务实可靠才行……”
斐勤就喜欢瞎胡闹,一疯起来连他亲爹都想把他嘴缝上,老人家禁不住这个,把馄饨下进了锅里,回头斩钉截铁道:“……我家不成器的定过亲了!”
……虽然这样不太好,但纪华棠确实差点笑出了声。
馄饨很快好了,皮薄馅大,一个个又白又胖浮在瓷碗中,又有葱花虾皮点缀,看得人胃口大开。
不多时,见一阵整齐的脚步声传来,是一列身穿铠甲的将士,个个威武不凡,手持大刀从长街走过,纪华棠看得惊奇,问道:“这是什么人?”
老妇人看斐勤不太对劲,但对这个不怎么说话的小姑娘印象还是很好的,道:“小姑娘外地来的吧?这是咱皇城的夜巡军,前几年取消了宵禁之后就开始了,不然老婆子老头子哪敢大晚上还在摆摊。”
纪华棠怔住,她记得小时候曾听祖父提过夜巡军,但直至祖父去世,也没真的见到过,没想到如今真的有了。
“夜巡军……是在哪个官员辖下?”
老妇人把碗筷装进了推车,听她这么问也不太确定,她老伴倒是知道一些,接话道:“咱老百姓哪知道这些,就是听说像是……睿王辖下的……对,就是了,睿王十分凶悍,连带着夜巡军个个跟罗刹一样……”
老人说着似乎觉得有些害怕,声音也低了些,“夜巡军刚出来那会,每日都能抓进去十几个人,听说那抓进大牢的没几个能活着出来,都被那睿王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
纪华棠心砰砰地跳了起来,她放下了汤匙,朝着夜巡军远去的方向看了过去,人已没了身影,长街一眼看不到头,唯有路边灯笼摇曳,映照出一片繁华的景象。
她定了定神,伸手去摸腰间的荷包,那里面不仅有安阳侯老夫人给她的玉镯,还有入京那天睿王朝她打来的玉扳指。
“睿王人真好。”
老妇人闻言诧异地看了她一眼,凑近了一些道:“小姑娘从哪听来的,这睿王可不是个好惹的,往后还是少提他比较好。”
纪华棠不解:“有他和夜巡军在,不好吗?”
老妇人摇了摇头,道:“不是夜巡军不好……是这睿王……”
当今陛下与早逝的皇后共有两子,长子早夭,只剩一个景晏修,排行第三,十八岁封了睿王,出了皇宫,从那以后就开始胡作非为。
先是无缘无故砸了几处茶楼,还把说书人当街拖行,活生生把人拖死了。
接着带人强闯朝廷大员家宅,大半夜把人从床上拖起来,吊在了城楼上,直到天大亮才被放了下来……
事情越闹越大,被人告给了皇帝,然而皇帝心疼他幼年失了母亲,仅仅是将他关在宫中教训了几顿,就又放了出来。
“……这睿王不仅不反思,还变本加厉,把那几个参他的官员当街暴打了一顿,连同他家小辈,见到就揍……陈侍郎家的公子就是那时候被他活生生打断了腿的。”
斐勤听得目瞪口呆,待两个老人家转过身去忙别的了,他喝了一口汤压压惊,低声对着纪华棠道:“这睿王真是你小哥哥?你不是说你小哥哥温文尔雅、君子端方的吗……这哪里像同一个人了?”
迟迟未得到回应,他扭头一看,见身旁的纪华棠两眼通红,泪珠已经挂在了眼睫,顿时慌了,“怎么了这是?”
纪华棠想到前几天的那个照面,睿王在茶楼上冷眼看她,抬手就把东西冲她脑袋打来,是真的想对她动手。
再一听老人家说的这些,心里更加酸涩,这不对,他不该是这样的,他该是光风霁月、龙章凤姿的……
她吸了吸鼻子,声音哑了许多,“……这些年来他一定受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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