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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我其实并不恶毒》 21、利用(第1/2页)
刺客似乎对宣京城的街巷并不熟悉,一身夜行衣也不敢在宽阔的街道上露面,只能从边角小巷里迂回。
以至于颜慕安带着楚柔这个拖油瓶,并没有比刺客的脚程慢上多少。
出京城府牢前,颜慕安已经命狱卒通知府尹派兵保护现场,并速去将军府传信,虽不能抵他财迷心窍放刺客进牢的死罪,但也能将功折罪,免了他家人的连坐之刑。
刺客没有察觉到两人的逼近,横冲直撞地往城东跑,终于在一个不起眼的窄巷里消失了踪影。
颜慕安缓下脚步,小声道:“就在附近。”
说着弯下身,示意楚柔趴上来:“从这里瞧不见里面的动静,我背你去屋顶上找。”
楚柔点点头,这是她第二次趴在了颜慕安的背上,比出轿门那次,多了几分安全感。
颜慕安背后的重量似乎对他毫无影响,攀着低矮的围墙一个跃步,矫健地站上围墙。
正是夜深人静的时候,这个点还燃着烛光的人家不多,没一会儿颜慕安就锁定了一户院子过于空荡的宅院,背着楚柔跃身上了房顶。
借着风吹瓦片晃动的时机,将楚柔放下来,两人趴着身子,搬开两片瓦,俯下身去瞧里面的动静。
楚柔果然在房中看见了刺客的身影,和他正对着的,是一个白衣……女子?
没听清那女子问了什么,楚柔赶紧贴耳上去,便听黑衣刺客正答道:“我还没来得及动手,就发现楚尚书已经死了。”
楚柔皱了皱眉头,难道想要她爹爹命的,不止一人?
那女子停顿了片刻,压低声音道:“楚家出了这么大的事,将军府那边如何了?”
声音虽然朦朦胧胧的,但那个声音,楚柔绝对不会认错!
脑袋嗡地一声作响,她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捂住嘴,生怕自己会叫出声来。心口剧烈地起伏着,为什么是她?
为什么想要杀她爹爹的,会是云柳!
她既震惊,又满是不解。
小说中的云柳明明只是潜伏在宣京城的小角色,只负责监视将军府的对宣国的军事动向,为什么还会牵扯到楚家头上?
后面的对话,楚柔已无心再听,却没注意颜慕安看着房中动静的眼神,十分平静。
云柳对楚柔的别有用心,颜慕安一早便有察觉。无论是那消瘦男子在花月楼中挑事,引楚柔前去相帮,还是故意贴近楚柔,令楚柔生出要为她赎身的想法。
这些小把戏,在颜慕安看来都过于幼稚刻意,也只有单纯如楚柔,才会真将她视为好友,屡次相帮。
他虽早有怀疑,但并未查清云柳刻意接近楚柔的目的,所以故意派了两个卫兵,明目张胆看守在附近。
云柳自然知晓城东私宅不比花月楼自由,定会心焦如何传递消息,以至于忙中生乱,露出马脚。
只是令颜慕安没想到的是,楚柔待她如此上心,换来的却是她想要了楚柔爹爹的命。
若不是想钓出她身后的大鱼,暂时不能轻举妄动,颜慕安早想跳进屋中,将她抓起来,让楚柔瞧清楚这等白眼狼的面目。
云柳吹灭了桌上的蜡烛,颜慕安眼疾手快,赶紧将瓦片盖回去,不让月光漏进屋里。
等云柳和那黑衣人分头消失在夜色中,楚柔这才呆呆地从房顶上坐起身子。
虽然事实已经都摆在眼前,但她还是不想相信自己的所听所见,她自欺欺人向颜慕安确认道:“那不是云柳,对不对?”
颜慕安拉过她的胳膊,一根一根掰开她攥到泛白的手指,他明白这种被亲近之人背叛的痛心与无力,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安慰。
只能将自己的手腕横放在楚柔的手心:“你若是想发泄,就握我的手腕吧,别再伤自己了。”
楚柔看着颜慕安照在月光下的脸,心里莫名涌上一股冲动,他一把拽过颜慕安的小臂,隔着衣服,抬起来狠狠咬了一口。
她知道自己这一口用了十足的力,但颜慕安连哼都没哼一声,还伸出另一只手,小心翼翼地抚了抚她后脑的头发。
像在安慰一只咬了主人的猫。
楚柔心中一暖,蓦地松开口,借着月光,可以分明地看见衣服上两排牙印的褶皱。
要刺杀爹爹的,不是颜慕安。要灭了楚府的,也不是颜慕安。
为了救自己受伤的,是他。说要将一切都给自己的,也是他。说会永远相信自己的,还是他。
在对颜慕安的误会没有解除前,他甚至连自己的任性冷漠也都一并包容。
楚柔捋开他的袖子,看见两排渗着血珠的深痕,突然笑了。
那笑声压抑苦涩,颜慕安听着,只觉得那一张眉眼弯弯的笑脸下掩藏的,是心中难忍的痛哭。
“我们回去吧,明日还有很多事要做。”颜慕安抽回手,放下袖子,将楚柔打横从房顶抱下来,温声道,“一切都有我在,我会一直陪着你。”
楚柔说不清心里繁杂的情绪,乖巧地点了点头,任由颜慕安牵着她的手,将她带回了将军府中。
此时的将军府灯火通明,院中的狼藉早已收拾完毕。庭中央用白布盖着一具身体,是京城府尹派人送来的。
楚尚书在他的府牢中遭刺客丢了性命,毕竟死的是朝中从二品大员,无论楚尚书是否真是买凶刺杀颜慕安的幕后之人,对于看管不利之罪他都难辞其咎。
但既然人已经殁了,便没有再关押审问的机会,府尹便亲自带人将楚尚书的尸身送来了将军府。
他已连夜安顿好家中老小,明日便会奏请上书,摘了自己头上这顶乌纱帽,听候发落。
楚家只有楚柔一个嫡女,她披麻戴孝为楚父守灵的第三天,本该是婚后回门的日子,她却已在楚府的灵堂中生生枯坐三日。
焚烧纸钱生出的白烟已经将她的眼睛熏得通红,哭无可哭,嗓子也干涩得吓人。
第四日,封棺下葬。
第七日,墓前焚七。
第十日,楚柔一身素黑的衣服,长发用一根白布系着,时隔半月,终于来到了城东私宅,
云柳听见敲门声,提起裙摆,小跑着去开门。门甫一打开,见门外的人拘谨站着,面容憔悴,眼眶乌青,身形也消瘦了很多。
“楚公子……”
云柳本想问他这些天,为什么不来看自己,也没有送来过书信,却在见了他颓唐的模样后,收住了口。
“快进来吧。”
楚柔看着云柳满是担忧的表情,心中不知她的担忧,到底是发自真心,还是逢场作戏。
这些天她想了很多,也渐渐明白过来,或许她与云柳的初遇,一开始就是云柳设下的陷阱。
不然为何在云柳遇到危难时,围了一圈的都是漠然旁观的路人,只有自己不自量力地冲上去。
不然为何花月楼的头牌琴伎,连开国侯府的小侯爷都无法得到,却会让她一个平平无奇的小公子轻易赎身了去。
这一切看似是楚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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