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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男友死后多年我终于明白脑补是病》 10、第 10 章(第1/2页)
告别了周宁后，姜芜回了工作室，准备把资料再翻一遍，看看有没有什么遗漏。蔡敏过来叫她吃早餐时，发现她已经吃过了，露出一个“我了解你现在的激动心情”的表情。
船上的时间过得很快。
下午吃完饭，姜芜回房间准备小睡片刻，房间门被敲响了，她以为是蔡敏，结果开门一看，是刘丹。
通过这一天半短暂的接触，和对蔡敏旁敲侧击的询问——实际上她稍稍暗示对某个话题有兴趣，蔡敏就会滔滔不绝地讲下去。
这个女孩也是个天才，虽然在研究所人才济济中有些泯然众人，但在普通人中已经非常优秀。
她年纪不大已经博士毕业，不止是“姜芜”的直系学妹，两人还有同一个授业恩师，都是先后被老师推荐到研究所工作的。她狂热地崇拜着天才，尤其是姜芜，其次是研究所的另一位天资斐然的巨头刘毅宏。
刘丹犹犹豫豫道：“师姐，我可以进去坐会儿吗？”
姜芜给她倒了杯水，她显得受宠若惊。
她双手握住水杯，手指无意识地捏紧了杯子。
姜芜神色一凛，预感到她会说出一个对自己极其重要的消息。
即便进行了很大的心理斗争，但下定决心后，刘丹也非常坚定。
她用极快的语速说道：“师姐，刘毅宏说，周总他们不会等到登陆小岛再下手抓捕人鱼。周安在小岛上建了一个小的实验室，下船以后，他们就会直奔实验室，动手术给周宁换尾。”
刘丹愤愤道：“明明通过之前残存的人鱼细胞试验，验证了我们的新方案是可行的，只要能抓到人鱼，我们就能改良药物，完美解决掉周宁身上的问题，为什么周氏兄弟执意要用这种治标不治本的方法？
“人鱼失去尾巴就会死掉，对着这么珍贵的人鱼，他们怎么下得去手？再说，人鱼不也是他们的族群吗？”
姜芜心中的缺了一环的逻辑线终于连在了一起。
暂且不提对人鱼这种明显有类人智慧的生物进行囚禁和研究是否违反道德，姜芜代表的这一方科学家想要通过不仅是对人鱼，对于病人也更加温和的方式来治疗周宁。
而刘毅宏则开辟了另一种方法，直接用完好的人鱼尾巴来换掉周宁那条正在腐烂的尾巴。
出于某些缘故，刘毅宏的办法更符合两兄弟，尤其是周安的心意。这就是为什么她们在船上的地位极其尴尬——介于之前对周安的治疗，周安对她还算礼敬，但又极其不愿意她们参合到周宁的治疗中来。
姜芜几乎可以猜到，之前说不定周安还以没有多余的房间为借口拒绝了她们的登船，所以最后这群人住进了内舱房。
姜芜切中要害地问道：“依照刘毅宏现在的研究成果，新的尾巴能保持多少年鲜活？”
刘丹脸色难看道：“他没有告诉我这个，但我根据他无意中透漏出的消息推测，最多二十年。”
“二十年……”也就是说至少每二十年就要换一次尾巴，周安他图什么？
难道当真源自他对弟弟毫无保留的爱，所以每二十年要让自己亲爱的弟弟深入骨髓的痛一回？
但从周安和周宁的相处，他确实十分疼爱这个弟弟。
姜芜脑海中飞快的闪过一个推测，难道是换尾后会在有效期内对周宁大有裨益？
刘丹急切地说道：“师姐，你快想想办法吧。听刘毅宏说，一旦他们换了第一次尾巴，后面就得源源不断的换下去……”
她不屑地说道，“每换一条尾巴，周氏集团就要给他进行一笔巨额注资和奖金，这个男人今天早上还在念叨，说不定他能借此拿到周宁手上的部分股权。他已经完全抛弃掉了他曾经的信仰，我现在看到他一眼就觉得恶心。”
姜芜正在飞速思考地大脑停滞了片刻，她看了看眼前愤怒到眼眶微红的女孩，内心里微叹了口气。
她伸出手环住她脖颈，让她的头靠在自己肩膀上。
刘丹身体微微一僵，随机软了下来。
过了一小会，姜芜的肩膀上传来衣服被什么打湿的触觉。
刘丹走后，姜芜正准备用土豪金手机给王万发条讯息，约他到房间见面。
突然，后脑勺传来了报警一般的刺痛感。
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将猩红的眼球贴在门的猫眼上，偷偷打量里面的人。
和之前与王万相遇时不同，这种窥伺感带着粘腻地、不加掩盖的恶意。
窥伺感从门口一寸寸蔓延。
姜芜心中一凛，她不动声色地往下一看，自己的手下正放着一张草稿纸，上面写着些关于“人鱼”“刘”等字眼，是自己在思考时写下的。
她快速地将这一页翻过，然后凭借超强的记忆力，开始在白纸上画之前所见过的那幅人鱼骨骼图。
一边画，一边回忆自己今天干了些什么，才会引发恶果的警惕。
回忆了半天，除了早上跟周宁的见面外，她今天过得平平无奇，想不出任何可能触犯到恶果意识的情境。
但她昨晚和周宁已经见过面了，也说过几句话，要锁定她昨晚就应该来试探了，不可能拖到这会儿。
她握笔的手一紧。
——是今早和周宁的对话。
这个对话里，不仅存在着某些地方，触碰到了周宁的内心，极大的震动了他，使得他对于整个死境本就岌岌可危的掌控出现了动摇，让恶果趁虚而入，扩大优势。
并且，在恶果趁虚而入的同时，它还发现了周宁试图传递出的消息。这些消息里存在某些重要的、她还没有发现的讯息，触碰到了它的警戒红线。
触动了周宁的地方，姜芜毫无兴趣，在死境中，不试图窥探筑境师内心是基本的职业道德。
但引起了恶果警惕的信息……
是因为“爱丽儿”吗？
当姜芜听到周宁说起他奶奶的昵称时，她立刻意识到这个名字和那本五十年前的人鱼观察日记的人鱼听上去一模一样。
而且五十年这个时间点太过微妙，按照周宁透露的他和他的家人的寿命，他的父亲差不多就是五十年前出生的。
但这意味着什么呢？
之前，姜芜以为最多不过是周宁的爷爷先与人鱼相爱并有了孩子，可能行事不谨慎，人鱼被研究发现并抓走，然后他想办法潜入研究所，将人鱼偷了回来。
如今看来，绝不止如此。
她开始逐字逐句地咀嚼两人的对话，突然，她的笔下一顿。
周宁的爷爷，为什么会早早死去？周氏自身就是以生物制药起家，手里还有陆地上唯一一条人鱼，难道果真找不到一点办法，能够延长当家人的寿命？
而那条婚后从夫姓，叫做周丽的人鱼，又真的是为爱殉情的吗？
即便感应到恶果已经离去，姜芜还是认认真真画完了整条人鱼骨架。
担心恶果可能会盯上她，她按照计划睡了午觉，一直到吃晚饭前都没有轻举妄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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