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友死后多年我终于明白脑补是病: 5、第 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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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合目标等语,以及居住在内舱房的情况,姜芜做出了初步判断。

    这个团体或者队伍至少三人以上,为了目标物登船,并且由于某些原因不受待见,甚至可能与船上主要势力有不可调和的矛盾。队伍与这个势力并不是一合之敌,但姜芜本人有一定威慑力。

    姜芜含混问道:“我们还有多久到?”

    女士回答:“如果航线没有问题的话,明天晚上,我们就到达那片海域了。”

    女士终于劝服了姜芜,十分有成就感地带着姜芜进到隔壁房间。

    姜芜一进去,还没来得及看清房间,就控制不住地打了个喷嚏,鼻尖充斥着浓烈的消毒液的味道,将无处不在的海水的味道都压盖住了。

    女士有点惊慌地问道:“你还好吧?是不是我的消毒液喷洒太多了。”

    姜芜摆摆手。她揉揉鼻子,打量房间,这才发现自己先入为主了,这个房间明显不是女士的房间,而是被改成了类似书房的工作室。

    这个房间比她的那间大得多,简直像是两间合并在了一起。里面摆放了不少书架,书籍按照从高到低摆放,书名大多跟海洋生物研究有关。旁边还放着好几个箱子,姜芜用脚抵了抵,重量不轻,姜芜怀疑也是书。

    文件框里插着叠得整整齐齐的报纸,姜芜怀疑在出厂后它们就再也没有保持过如此的整齐度。

    有几本笔记本引起了她的注意,她发现脊背的上方用小字写着:姜芜。

    她抽了出来。

    笔记本写得密密麻麻,上面全是姜芜看不懂的、被贫瘠的大脑自动打上乱码的科学用语。她快速地从头翻到尾,一个手绘的图案引起了她的注意。

    是一幅骨骼结构图,画的非常精致,骨头根根分明,旁边还用短线和短语做了标注,看得出来绘制者废了不少心血。除了脊柱,这个生物上半身与常人骨骼大抵相同,但从小腹处开始变得异常诡异,顺着过于粗壮的脊柱往下看,在本来应当是髋骨的地方出现了类似鱼鳍骨骼的东西,再往下,是一条修长的鱼尾。

    女士见她翻笔记本,殷切道:“你今天也要继续研究吗?晕船状态缓解以前,还是先多休息吧?”

    姜芜点点头,把笔记本插回文件框。

    女士从医药箱里找出晕船药,又兢兢业业地接水烧水。

    姜芜留意到,她将电水壶放到插盘前,用纸巾仔细地将溅到了些许水珠的壶身擦得干干净净。

    姜芜绕着架子走过去,最后一个架子上摆着很多瓶瓶罐罐,是用福尔马林浸泡的标本。

    大大小小的生物悬浮在其中。

    有那么一瞬间,姜芜的心猛地跳动了一下,她以为自己会看到很多不可名状的东西,但凑近细看,其实只是很多鱼类。形状各异的鱼睁着死鱼眼,整齐的头朝下漂浮在溶液中。非专业爱好人士看久了,有一种诡异的瘆得慌的感觉。仿佛这些鱼正借着没有眼皮的眼珠,隐晦地窥探着她。

    她一排排看下去,在最边缘的巨大瓶子里,发现了一条儒艮。

    这些鱼类有一个共性——

    她们在某些部位或体态上,类人。

    “好看吗?”

    有人在身后问道。

    姜芜咻地转过身。

    女士端着一杯水,将药递给她,笑道:“你总觉得它们很漂亮,你们天才科学家的浪漫我是不太懂啦,但你要是觉得看着它们舒服一点,我就叫人把它们搬到你的房间去。”

    姜芜接过药,发现女士已经将其中一枚胶囊的铝纸按破。

    她将药丸倒入口中,回道:“不用了,就让它们呆在这里。”

    姜芜吃完晕船药,跟女士一起出了房间。出门前,女士掏出消毒剂,在两人呆过的地方喷了个痛快。

    姜芜心中有了一种明悟。患有强迫症和洁癖的是这位女士,她的工作很有可能有一大部分重心在于“自己”的生活和工作打理上——简称助理。

    两人踱步来到了甲板上。这座邮轮确实是个庞然大物,但在一望无际的大海上犹如沧海一粟,船上的人,就更显得渺小。

    太阳很好,晒得人汗津津的。有风,吹拂着海面唤起金色的波光。

    女士环顾四周,在角落里看见了一男一女。

    两人似乎发生了争执,年长的男性激动得双手在胸前挥舞,女性有点不安,她不时打量着周围,很快就注意到了望着她的姜芜和蔡敏,露出一个尴尬的表情。

    四人汇合在了一起。

    姜芜继续艹“晕船”人设,由女士牵头,三人开始闲聊,一开始还在聊研究,后来在女士的带领下,话题转向了八卦。

    从三人的对话中,姜芜得知了三人的名字。女士叫蔡敏,年长男性叫刘毅宏,年轻女性叫刘丹。这三人的称谓非常令人玩味,蔡敏称刘毅宏老刘,刘丹喊他毅宏;刘毅宏管蔡敏叫小蔡,刘丹喊她组长;蔡敏在人前叫自己姜博士,刘丹口称师姐,而刘毅宏对自己直呼小姜。

    同时姜芜还发现,刘毅宏对刘丹的研究非常不屑一顾,这引发了两名女士的同仇敌忾。

    更耐人寻味地是,在刘毅宏侃侃而谈时,他的目光更多的不在与他争执的刘丹身上,而是盯着自己,眼带不屑。而刘丹则紧张地频频看向自己。

    吹了会儿风后。

    不知道是清新的空气还是晕车药起了作用,姜芜觉得头痛好了很多,胃也不翻滚了,转而发出久未进食的抗议。

    蔡敏充分发挥了合格助理的作用,时刻关注着姜芜的身体,几乎在姜芜把手摸向胃部的那一刻,她站直身体,说道:“快到中午了,我们去吃午饭吧。”

    不知道是不是刘毅宏和刘丹也呆够了,大家一拍即合。

    四人组自发分成两队,蔡女士和姜芜走在前面,刘毅宏和刘丹走在后面。

    姜芜试探道:“他们俩……”

    蔡敏自发从姜芜眼中解读出了茫然。

    她很适应这个天才研究员在工作之外金鱼的记忆,并且从中获益匪浅。

    蔡敏小声说道:“这一对儿正在闹矛盾。”

    姜芜:“一对儿?”这一男一女年龄差距可不小。

    蔡敏不无得意:“还是我做的媒呢。两人都姓刘,虽然老刘跟咱们不是一个课题组,但大家都在研究所,缘分哪。以前是本家,以后可以做夫妻,这还不是天作之合?”

    姜芜回想起两人在甲板上激烈的争吵,露出一个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

    介于姜芜非常不拘一格地穿着棉体恤和牛仔裤,四人走进了自助餐厅。刘毅宏看起来有点不满,但刘丹想跟团队一起,他妥协了。

    他们选了一个四人桌,蔡敏、刘毅宏和刘丹去取餐了,留姜芜坐在位置上。

    姜芜梳理着目前得到的线索。

    蔡敏口称自己“天才科学家”,对自己非常纵容,而且习惯于事事包办——这表明自己很可能是个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工作高智商生活低能儿,如果姜芜没猜错,还脾气不小,耐性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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