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犬夜叉]男主是人见阴刀: 7、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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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许久,没有得出结论,胸口积淤的怒火冰冷而滚烫,她根本就无法顺利思考,忍耐到现在才动手已经是她自制力的极限。

    “来人!来……咕。”树木的根须从窗口窜入房间,密密麻麻地将周围堵得严严实实,对方口中的惊叫还未来得及出声,便骤然被暴起的树根钳住喉咙,托离地面举了起来。

    “……那么看着我干什么。”她微微抬起头,看着满脸惊恐的人,“弱肉强食可是你自己说的。”

    柔韧的树根撑开对方的口腔,老城主含糊不清地发出求饶的声音,本来就没什么血色的脸刷地惨白。

    “按照你的说法,我现在要对你做什么都可以。”树根往里面生长探去,沿着温热的管道往深处攀爬,“谁叫你比我弱。”

    痛苦挣扎的四肢抽搐起来,她在对方的眼中看到了自己的模样。

    果然……她本来就是一只妖怪。

    虬结的树根源源不断地从窗口涌进来,冰冷的怒火无法平息,想要撕毁,想要尽情破坏的欲望在胸口高涨,蔓长的树根堆积到墙上,托曳出扭曲如蛇的阴影。

    “求……”人类的声音哀鸣起来,“求求你!”

    ……这个人是阴刀的生父,这个念头划过的瞬间,她松开手,冷汗涔涔的身影颓然倒地,握着喉咙咳嗽不止,将胆汁都吐了出来。

    赫赫的气音从颤抖的唇间溢出,她上前一步,老城主忽然转头朝她看来,眼神充满刻骨的阴毒。

    黑暗里响起一声虚情假意的叹息:“如果你现在就把他杀了的话,我会很困扰的。”

    奈落出现的瞬间,趴在地上的人疯狂地大喊起来:“杀了她!杀了这个该死的妖怪!!”

    白色的狒狒皮下钻出触手,眨眼便急剧膨胀,颜色艳丽的毒虫随之涌出,被遽然挥来的树根刹那打得粉碎。

    作为一只梅花精,她讨厌蜜蜂,这是不折不扣的骚扰。

    残肢飞溅,她操纵树根,将奈落释放出来的最猛胜打得粉碎,恶心的黏液糊得到处都是,沿着她的树根滴落下来,她粗暴地抓起奈落的傀儡,用力往两侧一扯。

    裂帛的声音响起,那个空荡荡的傀儡身体里面什么都没有。

    苍白的头颅滚落在地,哼哼笑了几声,她正要将其打得粉碎,背后忽然传来冰冷的风声。

    毒液渗入树根,动作迟缓了一瞬,她转过头,人见城的城主面目狰狞,血管暴凸的眼球里燃烧着可怖的神色。

    锋利的长刀高高扬起,那个时候,对方好像说了一句去死吧。

    尖锐的树根窜出去的前一刻,一股巨大的力道忽然撞了过来,一把攥住老城主握刀的手腕,猛地将他掼倒在地。

    吃痛的声音很快变成狠厉的咒骂,人见城的城主趴在砸落的屏风上,正要爬起来,冰冷的刀光忽然贴着面颊削下,刀切豆腐般没入身侧的地板。

    瞳孔倏缩,他抬起头,看清来者是谁后,那张脸上的表情骤然因愤怒和不可置信扭曲起来。

    “你居然敢……?!”

    “父亲,你老了。”阴刀垂下眼帘,语气不温不淡,如果不是胸膛还在急促起伏,苍白的脸上也染着些许不正常的潮红,他看起来就和平时没有什么分别,将刀横在自己父亲颈侧的手没有丝毫颤抖。

    “你失去了冷静,做出了错误的判断。”他平静地说,“你已经不再具有作为城主的资格。”

    全副武装的武侍涌进来,将不断挣扎的老城主强硬地从地上拖了起来。

    他的生父充满恨意地盯着他:“你难道要背叛我吗?!”

    刀尖垂在身侧,寝衣单薄的青年抬起眼帘,淡淡地回答:“我没有背叛你,是你背叛了自己的职责。”

    他看向身侧的侍从:“将他带下去吧。”

    “阴刀——!!”被押下去的身影大喊着,嘶哑的声音燃烧着刻骨的恨意,仿佛恨不能将齿间的名字血淋淋地撕咬成碎片。

    她担心地看向阴刀,他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直到那个疯狂的身影消失了,才转头朝她看来。

    “小梅。”他伸出没有握刀的手,滚烫的手掌托住她的脸,他此刻的体温高得吓人,眼中的神情却温和柔软,形成一股十分奇异的反差。

    “你有没有事?”阴刀低声问她,“他有没有碰你?”

    好像她才是那个真正的受害者。

    她被阴刀不同寻常的状态惊到,一时没有出声回答,捧着她脸颊的手似乎颤了一下,但很快便再次变得平稳。

    “抱歉。”阴刀对她说,尽管她完全不知道他在为什么而道歉。

    她知道自己应该退开,但身体被奇异的力量固定在原地,她只能尽力做出正常的反应。

    “……你没事吗?”

    阴刀没有立刻回答。

    他眼中的神色似乎恍惚了一下,烛火摇曳的和室光线昏暗,空气里充斥着酒液的香味,馥郁黏稠,靡丽的气味令人头脑昏沉。

    “我不知道。”他轻声说。

    阴刀的表情依然温和。

    “小梅,”他看着她,“我的体内也流着一样的血。”

    那个男人是被野心和欲望驱使的野兽,并不能称之为人。

    阴刀对他的母亲毫无印象,从有记忆起,他就知道自己和父亲不一样,因为周围的人总是会反复提醒他这一点,有时候是庆幸的神情,鼓励的目光,温和的言语。

    有时候是严厉的处罚,他人的噤若寒蝉,颤抖的脊梁和鲜血的味道。

    有时候,那份证据是他父亲看向他的眼神。

    他的手指沿着她的脸颊滑到下颌。

    注视着她的眼神没有悲伤,没有悔恨,同样也没有喜悦,空旷干净如今晚的月色,透着清冷而美丽的色泽。

    ——但是那些人都错了。

    他们都错了。

    流淌在他身体里的血液无法斩断,埋在他身体里的恶并不会消失。

    他的身体在发烧,他知道自己在生病,但命人将自己的生父拖下去的那一刻,他却觉得自己仿佛得到了前所未有的痊愈,同时也变得更加病入膏肓。

    犯下大逆不道的罪孽,他的心里没有任何感觉。

    阴刀垂下眼帘,温和地说:

    “也许有一天,我也会变成同样的野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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