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阑京华: 第八章 未察尘缘起(3)(谢骛清满手的血,全是赵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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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上。就是想……谢谢你的海棠。”  她想表达,那封信那句话已看到了。  “开得好吗?”他问。  哪里来得及看,花还在厢房。  “嗯,”她应着,“比我家里的好。”

    “你今夜回饭店吗?”何未问他。  方才那个年轻军官说完,她便隐隐担心,谢老将军有这个禁令必有缘由。今日见到车站的事后,她再不觉得那是为了怕他风流浪荡,而是想保他平安。   “这就回去,”他回答,“耽误了几分钟,因方才的电话。”  “那快走吧,不拖着你了。”她忙道。  “不如再拖一会儿,”他说,“难得你给我一个电话。”  她猜,谢骛清不想见守在胡同口处的参谋长。他应有的气度和涵养在白日用光了,等到了夜里,还是赵予诚走的第一个夜晚,换成谁都不愿去应酬那个元凶。

    两人握着电话,不约而同沉默,呼吸都是内敛、克制的。  “说些话,”他说,“随便什么。”  “嗯。”她答应着。  何未想,今日自己在正阳门东站,若是电话里表现得过于冷静似乎不妥。她挑拣出能聊的、不怕被人听的话,轻声问:“今日……你为什么打那个人?”  “怎么?”谢骛清的声音远了,含糊不清,像在喝水,“他为难你了。”  “没有。不过你一走,他让我劝劝你,看起来是怕得要命。”  “想为他说话?”他评价说,“这不值得你开口。”

    “我又不认识他,为他说什么话,”她柔声说,“但你是有名的入京贵客,更不值得为了这么一个小人物动气,传出去不好听。”   那边的他默了会儿。  何未能想象得出,真实的谢骛清靠坐在百花深处的那把高背椅里,辨不出悲喜地握着听筒,看着地面的一块砖,或是墙壁上的一张黑白照片,听着自己讲话。  那端有瓷杯落碟的动静,他该是放了茶杯,说:“林副官去正阳门收尸,被他的人拦到外面,”他停了一停,又道,“说接了严令,贵客不到,谁都不得挪动现场的任何一个东西。”  他平静地重复那道严令:“务必让谢家公子,亲眼看到最原始的现场。”  那一个多小时他已知生死交被害,在赶来的路上,等到了地方,却发现正因为对方是谢骛清的好友,所以就算是死了,都必须躺在那儿等着,等着让谢骛清亲眼看到惨状,等着被用来敲打警醒这个一身傲骨、自认为能救国救民的谢家公子。  何未眼睛酸胀着疼,今日哭太多,早肿了。

    “未未。”他忽然叫她的乳名。  她心漏跳了半拍,说不出话。  “你不该关心这个。”他轻声说。   “你让我问,随便问两句,”她找到自己的声音,轻声回,“你不高兴,我便不问了。”  他笑了。

    “后日可有空?”谢骛清问。  “后日?”何未不知该说真话还是假话。   他在听筒那头,接着说:“我有个学弟刚从西点军校学习结束,昨日到了北京,是个前途无量的年轻才俊、军事专家。你若得闲,来见一面。”  “若真是才俊……早被各家未嫁的小姐看在眼里,”她轻声道,“见也无用。”  何未手撑在茶几的碧色石面上,托着腮,和面前多宝隔里的一座自鸣钟你看我、我瞧你,一人一物对峙良久。摸不清他布得什么阵……  是说给监听的人听的,还是真有这么个人,想成全她的姻缘?他既说了,必然不是凭空捏造了一个人,难道真想用一个师弟回报自己伸出的援手?  “不高兴了?”谢骛清打破沉寂。  她故作不快,轻声道:“没有。”  “让你挑别人,又不是让人挑拣你,”他说,“你先见,若看得上,我找个谁都推不掉的媒人,促成你们。”  “你觉得好,就见吧,”她想想说,“也没什么。”  “后日让车接你。”他最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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