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海王之后[穿书]: 7、师父还没换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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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笙无忧没想到,原主这徒弟竟会如此难缠。

    南天竹气势凛然,手握墨色长/枪,平刺,斜挑,横扫,快如闪电,招式诡谲多变,枪尖泛着不详的暗焰,好似鬼火。

    笙无忧自认为三个月来已熟悉了原主的招式,如今动起手来才知道自己跟原主差距有多大。

    在南天竹狂风骤雨般的攻击中,她竟只能狼狈闪躲,无法分出心神反击。

    赤色罗扇在手,灵力化作噬人的火凤冲向南天竹,火焰让周遭温度陡然拔高,胜利本该毋庸置疑。

    可它被笙无忧用出来,却仅仅让南天竹动作缓和一瞬,总被轻而易举地躲过,偶尔枪尖穿透火凤,如同穿透脆弱的纸偶。

    笙无忧狼狈地侧身躲过长/枪,罗扇翻转,火焰一分为百,如箭矢般射向南天竹,随即足尖轻点,飞速后退,堪堪避开几乎刺入小腹的一击。

    她一身红裳夺目耀眼,艳色裙浮云般流动,犹如焰火中开出的花。

    师父……她果真还是不愿意同我交手。

    南天竹咬了咬牙,既委屈又愤恨,师父不肯救她的双亲,甚至亲手杀死了他们,现在惺惺作态又有何用?

    她的动作愈发狠厉,攻击更疾,每一下都带着浓重的怨气。

    为什么不肯救她的双亲?

    为什么在杀死她的双亲后收她做徒弟?

    为什么不还手!

    南天竹攥着长/枪的手泛白,横扫笙无忧腰身,趁她侧身躲过之际,枪尖暗焰猛涨化作屏障,悄无声息地潜笙无忧身侧,手腕一抖,刺向笙无忧胸口。

    她的师父没有躲开,好似当年初入仙途接受教导,被那把赤色罗扇划向胸口时的她自己,看起来竟有些仓皇无措。

    但这怎么可能呢?

    她现在使出来的,都是这人亲自教会她的。

    难不成这人是觉得,被她伤一次就算恩怨了结?

    南天竹骤然收回长/枪,阴恻恻地朝怀素之看了过去,魔气丝丝缕缕地溢出来,虽无法进入结界,却勾得本以被封印住的无极魔种躁动起来。

    出来吧……好孩子,快出来……

    笙无忧心脏激烈地跳动着,胸口处尚残留着一丝凉意,明明没有被刺中,却总觉得那处隐隐作痛。

    她知道,这是自己在害怕。

    犹如未曾高飞过的雏鸟,还不懂得该怎样振翅飞翔就被扔下悬崖,万丈高空之中,它惊惧而无助,却只能颤巍巍展开翅膀。

    方才那一击,本该把她穿个透心凉。

    难不成南天竹幡然悔悟了?

    笙无忧强按下那几分退意,犹疑地朝南天竹看过去。

    南天竹神色晦涩,阴恻恻盯着她,如同一只噬主的恶犬,丝毫不像是要悔悟。

    果然,诡异的片刻停战之后,南天竹目光陡然锐利起来,手腕一抖,再次朝笙无忧攻击过去,疾如闪电。

    枪尖擦过艳色裙摆,笙无忧轻松躲过,隐约觉得不对:这一击怎么如此随意?

    等等,那个高度……笙无忧瞳孔骤然紧缩,顾不得再多想,灵力运于全身,将速度运到极致。

    嘀嗒……

    鲜血顺着白皙的手掌往下流淌,小徒儿神色呆滞地站着,枪尖穿透笙无忧的皮肉,堪堪停在她面前。

    笙无忧揽住小徒儿,把她扔回结界中定住,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南,天,竹。”

    罗扇翩翩如蝶,每一次扇动都有萤火般的光点,灵力被压缩到极致,飞舞在两人周围,笙无忧攥紧枪尖,用力一甩。

    南天竹感到一阵心悸,飞速后退,光点却比她更快,自始至终跟随着她。

    笙无忧直勾勾盯着南天竹,无声道:爆!

    萤火炸裂开来,犹如烟花,因过于猛烈而迸发出橙金色的火花,南天竹从漫天焰火中逃离,吐出一口鲜血。

    “你我二人之间的事,不应当牵扯到别人。”

    南天竹随手抹去嘴角血迹,嗤笑了一声:“别人?你是指她还是指我?这是你第一次伤我,因为她。”

    笙无忧心道,你居然还记得你师父从没伤过你,我还以为你个白眼狼只记得恨你师父。

    她的神色愈发淡漠:“我是为了我自己。”

    怀素之是她的徒弟,就只凭这一点,她也得救……而南天竹算什么玩意儿,原主的徒弟可不是她的,她可从没打算宠白眼狼。

    南天竹却作出个了然表情,自嘲道:“倒是我把你想得太好了,你果真无情。”

    啧,笙无忧心情烦闷,捏紧灼灼如焰火的罗扇,“来,战!”

    南天竹亦握紧长/枪,战意凛然地与笙无忧对视,眼神满是傲气。

    笙无忧心知自己几斤几两,刚才侥幸扳回一局不代表可以继续赢下去,但这坎儿不能不过,她必须磨砺自己。

    也必须打败南天竹,把她赶走。

    两人几乎同时动了起来,一明一暗两道火光相交击,几乎连神识都遮掩住。

    待火光散去,原地之剩下一个人。

    笙无忧:……???

    她忍了又忍,瞅瞅被自己定在结界里的小徒弟,把脏话咽回了肚子里。

    怀素之已经清醒,黑白分明的眼睛干净一如往昔,粉嫩可爱的小脸没什么表情,因为此时不能动弹,就更像是个精致的人偶娃娃。

    笙无忧取下定身符篆,小姑娘仍怔怔地看着她。

    “怎么了?”笙无忧蹲下,声音温柔,“素素,是不是吓到了?”

    小姑娘摇摇头,也蹲了下去,小心翼翼捧起她的手,盯着那鲜红的血迹看了许久,忽然说:“疼。”

    笙无忧沉默片刻,揉了揉她的脑袋:“确实有点疼,所以素素要照顾好自己,不要让自己受伤,如果真的受伤了,就来找师父。”

    她温柔哄小徒儿:“你看,这伤师父可以治好的。”

    说着,她取出一颗丹药咽下,皮肉上的伤口迅速结痂脱落,紧剩下隐隐约约的黑气笼罩着那处,被笙无忧隐去。

    怀素之捧着师父的手,低着头翻来覆去地看了几遍。

    微凉的液体从她眼睛里溢出,滴落在笙无忧掌心,却让笙无忧生出被烫到了的错觉。

    怀素之哽咽道:“师父,好疼。”

    “师父不……”笙无忧顿了顿,叹口气,被暗焰灼伤的部位疼得脑仁都突突跳动,但她实在不愿意让这孩子难过。

    她于是说:“你看,师父流血的地方已经痊愈了。”

    怀素之却捧着笙无忧的手抚向自己的胸口,泪流满面地告诉笙无忧:“师父,素素这里好疼。”

    笙无忧把小徒儿拢进怀里,听着她压抑不住的哭声,忽然觉得教小家伙懂得感情或许并不是一件好事。

    她在哭呢,哭得那么伤心……

    可是,不懂得感情不代表没有那种感情,如果没有人教,素素也许连哭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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