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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暖了那朵外热内冷的毒蘑菇》 46、 何副队发力了（二）(第1/2页)
那次行动动中，若裕把自己的防护服脱给了他最敬重的伯父何新唯，自己身上被穿了三个大窟窿。葬礼上何新唯问他要不要离开nep，他坚决地说“不”，成为他们迄今为止最后一次实质性的对话。
何谨洛一度责怪自己的父亲，父子冷战了很久，平静下来之后何谨洛扇了自己两个耳光：难道我希望死的是自己的父亲吗？邱兵也曾经表示过宁愿死的是自己，可是谁的命不是命？难道因为对方是他诊视的人，就应该拿别人的命去换吗？所有的悲伤只能化成更加刻苦提升自己的动力。
“抛开血缘关系，若裕从某种角度来说甚至比他还要亲。但我还没禽兽到想拿自己父亲的命去换的地步……况且这事已经过去了。”何谨洛稍稍平复了一下情绪，“对不起吴处，我有点失控了。”
“不，我不应该提这些。你去吧，叫上祈曕。”
“嗯。”何谨洛起身走到门口，刚碰到门把手，忍不住还是回头问了一句：“队长……是他安排到这儿的？”
“应该不是吧，我打听过，祈曕好像是犯错下放。”吴越利点点头，好似在肯定自己的说法。
不是好像，确实是，祈曕大概只对他一个人说过。
关于是不是叫上祈曕这个问题何谨洛内心很挣扎，这毕竟只是疑似案，本来叫上也没什么，还有十足的安全感，但是吴越利把何新唯抬出来，他内心就有点拒绝了。结果他回办公室刚刚点完几个人，吴越利就在门口大喊“祈曕也去”。
nep执行使的调任何新唯自然可以干预，虽然会显得很唐突，毕竟职位和职级都相隔甚远。但祈曕是犯错降职，如果下调到nep是既定的，只是决定他去哪个区，何新唯随便找人打个招呼就可以。他真的会这么做吗？
何谨洛实在无法接受“祈曕是他父亲安排过来的”这个可能存在的事实。他理了理思绪，脑子里一次次回响起那句“杀了那个怪物”。就这么一路纠结着，机械地跟着导航开车。
湛溪市局局长卫海建，与何谨洛是旧相识了，这几年湛溪大大小小案子包括疑似案在内，光是何谨洛就跑了不下二十趟。这个卫海建有种执拗劲，觉得稍微无法用常识解释的案子都要归nep。尤其是他在位时间长，摸清楚了上半年nep要锻炼新人，就可劲往上报案，每次nep下来还都跟邀功领赏似的亲自接待。态度是好得不行，十次有九次都是白跑一趟。
邱兵和文知舟已经不胜其烦，也就何谨洛脾气好。nep众人一度怀疑卫海建是嫉妒他们一年到头太闲，就非得让他们多跑动跑动和群众联络感情。
距离上一次抓走一个嫌疑犯才两周，他们又来了。
不同于以往每次见面的谄笑，卫海建这次显得有些疲倦和焦虑：“你们来啦！”
两人已经“熟”到不需要多余的客套话，卫海建直接把人领进办公室，一边放视频一边陈述：“这些是案发现场附近监控拍到的，嫌犯徒手撕开受害者身体，然后……”
两个视频，一个是嫌犯追上受害人撕开胳膊，受害人大概身体素质强，胳膊被扯下来了还踉踉跄跄往前跑了好几步才倒下来，而嫌犯则是放慢脚步，只看到背影，仿佛是把胳膊拿嘴上啃，然后悠然地漫步出画面。
另一个视频里，受害人刚刚进入画面就被推倒，嫌犯蹲下来一把连衣服带皮肉撕开她的后背，光线昏暗，不太清晰的画面赫然显示着他把血淋淋一摊东西送进嘴里，吃……而且是慢慢咀嚼……穿着黑色长袖，衣服上看不出来血色，鲜血在顺着他的手肘往下滴，吃了两大块，好像是被什么惊动，然后以异于常人的速度跑出了画面。
何谨洛见多识广自制力强，还算淡定，贺赞玉在刑侦实习过，有见识，也能压住，褚开直接冲出去问洗手间在哪儿，穆雯怡从胳膊被撕开的一刻开始就没再看。卫海建撇过头也没看视频——想必也看过几遍了。
而祈曕，嘴里嚼着口香糖，端得一副高深莫测……
“晚上光线太差，视频已经经过技术处理了，光凭这张侧脸没法查到人，只能推断身高170到172厘米，体重70至75公斤，而且……”卫海建顿了顿，“这只是目前能找到的两个监控视频，就这几天，已经发现七个人被害了，所有被害者都是身上某个部位被撕下大块……有两个甚至被吃得差不多了……”卫海建说到这里，刚刚进门的褚开又捂着嘴跑了出去。
何谨洛不由皱了一下眉头，在他的印象中，卫海建一向油滑，情绪这么沉重还是第一次。
“到底是几天？”
“目前发现的最早一具尸体是9月3号。”卫海建稍作回想。
9月3号，上次从湛溪办完事回上禹是8月29号。
“受害人有什么共同点吗？”
“如果说深夜独自出现在偏僻位置也算共同点的话，就这一个。大多是下夜班的，也有夜生活结束回家的。”
这种案子发生在大白天那就太惊悚了。
“受害人各种生理特征，目前能确认身份的社会背景、庭背背景都比对完了，很随机……刚开始是在北郊发现的，后来慢慢往市区移动了，也就是到了市区，才被监控拍到的。做个不恰当的比喻，就好像从北郊突然冒出的食人怪物一步步往市区来觅食，看到落单的就捕食……我们派人在多个道路交叉点蹲守，就蹲到一回，就是发给赵局那个视频那一回。在一个小胡同里面，我们的人听到尖叫赶过去，拐进胡同就看见他正准备吃呢。他也没抬头，好像感觉到我们的人去了站起来就跑，跑得特别快，开了十几枪才打中一枪，打在腿上，我们的人是确定真的打中了，裤子冒了点烟，破了个洞，视频里模糊但那几个刑警队员看得真真切切的，然后他跟没事一样继续跑我们的人根本追不上他。我一开始都没好意思打扰你们，事情闹到到赵局长那儿了他说让你们来……”卫海建本来越说越沉重，最后一句话一出口何谨洛差点一跟头摔下椅子。
“你意思是你们打中他那次还不是他最后一次出来作案？”
“对！那之后又多了两名受害者！而且是同一晚上！”卫海建脸上露出难掩的担忧。
何谨洛倒吸了一口凉气：“会不会，不是同一个？”
卫海建大惊：“你意思这玩意儿还不止一个？”
何谨洛凑到贺赞玉耳朵边小声问他：“像不像那晚回上禹路上你们追的那个人？”
贺赞玉摇摇头：“看不出来，那晚光线太差了，这个视频也不够清晰。”
“队长。”何谨洛拽了一下祈曕，把他喊到门外走廊角落，“依你看像不像是被隐人控制的？”隐人用气流控制人类确实可以做到超出常人的高速度高力度动作，实力强一点的，甚至可以直接控制人体内水分，主导肢体动作，不过那样人也就直接死了。
“我不确定，但是……什么样的隐人会控制人去吃人？”
何谨洛一怔，吐了口气低下头，这回可真的难倒他了。思考了几秒后，何谨洛再次开口：“我们要查，也只能先从这个角度切入，然后找线索排除，或者归零……”
祈曕点点头。
何谨洛和祈曕再次走进卫海建办公室，他问卫海建：“8月29日十字桥有个野狗伤人的案子你们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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