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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弥留之国的涂纪雅》 7、第 7 章(第1/2页)
照例是来到学生宿舍,照例是来到三楼,照例是敲了敲门。不过照理说这安乐窝余长乐也有一份的,当初宿舍申请成功,三人一人一把钥匙。但后来方鸿柏嫌他们太吵,影响到他的研究了,便私下换了锁。当然最主要是嫌余长乐,柳折挚属于殃及池鱼。
过了一会房门打开方鸿柏见是余长乐,便把门打开,头也不回地进里屋去了。
在一旁的柳折挚简直可以说是目瞪口呆。害得余长乐莫名其妙多看了他一眼。
余长乐似乎对逼问同学并不感兴趣。
“这一点我倒和你那个大表哥想法一致,因为根本就问不出什么。你看,有两种情况,涂同学什么都不知道,那问了也是白问。其二嘛,他什么都知道,但我并不觉得他会这么轻易地告诉我们,所以问了还是白问。这么徒劳的事情还是你去做吧,我的人生可是要做一些有意义的事情。”说完就去翻储藏室了,那里堆积着方鸿柏这些年做的手工,和余少爷一时兴起买的些玩意儿。
柳折挚翻了翻白眼,若是没记错的话,这徒劳的事情还是你最先提议的。
不知为何,柳折挚有些抗拒和涂纪雅单独相处,这简直就像古代书生单独约见良家小姐似的。啊呸呸呸,自己脑袋里在想些什么。柳折挚连忙打断自己的联想,硬着头皮敲了敲房门,房门应声而开。
“涂同学,身体好些了吗?”
涂纪雅点了点头。
“那我能进去坐坐吗?”涂纪雅顿了一下,方把房门打开,径自做到床沿上。
柳折挚走进房间,看到床上有些凌乱,想来是睡了一会,但看对方的模样,可不像是刚起来的样子。这时他看到桌上放着一个医药箱。
他受伤了?柳折挚微微诧异,但也不好问。见对方没心思招待,便自顾自地拉出椅子桌了上去。
一时间两人无话。
涂纪雅面朝窗外,整个人被日光照得半明半暗。目光微垂,也不知道是在假寐,还是在看窗外的风景。
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窗外是他再熟悉不过的风景。成片竹林树下的石头小路,石头小路通向一个干涸的小池塘,因无人打理落满的或碧绿或枯黄的竹叶。顺着石头路走出竹林,则是一条水泥路,水泥路的两边种着成排的香樟树,偶尔环绕一个圆形花坛。路的尽头则是常经过,却不常用过的室内体育馆。穿过体育馆就能到达操场和教学楼了。可惜视线被体育馆挡住了。
突然一阵微风吹来,吹柔了窗帘在空中飘荡,也让投在身上的阴影更加昏暗了。
“传达室的纸条是你留下来的。”柳折挚得语气非常肯定。
一直神游天外的涂纪雅猛地转过了脸,阴鸷地看着他。恰好柔软地窗帘飘到他们的中间,挡住了彼此的视线。再落下时,涂纪雅已垂下眼,仿佛刚刚出现的眼神只是他的幻觉。
“上第一节课时,我看到你从传达室里出来。”像是怕对方否认般,柳折挚咬准了时间。
涂纪雅快速地掠了他一眼后,垂下视线说:“我当时有东西忘记拿了,想要回去拿东西。”
“那你是看到被切成碎片的张大爷,还是你看到他时,他正在被切成碎片?”
柳折挚的话像是给他带来了极大的刺激,涂纪雅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我、我当时害怕极了,但又怕说不清,所以才留下纸条。”
“可你我为什么又接着去小卖部里买那么多吃的喝的?”
“因为,我当时觉得有些饿了,想吃点东西。”涂纪雅说。
你在撒谎。柳折挚很想这样厉声指出,但又觉得有些不对劲,好像有什么问题被他忽视了一般。本来想说些劝说的话,或是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引导对方把直到的慢慢说说来。可思绪已乱,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就好像两人之间隔了一层厚厚的棉絮,软绵却难以切入,堵得慌。
他默不作声,涂纪雅就更不愿意开口说话了。
两人沉默以对,唯有清风在吹。
过了一会柳折挚从房间里出来,看到余长乐正在杂物堆里埋头苦干。见他出来,忙抬起头,用眼神询问,“谈得怎么样?”
柳折挚摇了摇头。
余长乐摸了摸下巴,摆出一副“果然不出我所料”的表情。
柳折挚懒得理他。不过,他还得想个法,敲开涂纪雅的嘴才行。只是在此之前,他要弄明白,他到底忽视了什么。
见他沉默,余长乐连忙过来安慰。
“不要气馁,看这是什么!”
余长乐像献宝一般拿出了一架白色的无人机。他记得这是他小姨寄给他的,在学校操场上试飞了一下,就撞破了校长室的玻璃。当时不仅没收无人机,还当着全校的面作检讨。他以为这玩意已经人道毁灭,也不知道余长乐这家伙使了什么手段偷偷把它藏在储物间内。
“你看,它会是一双眼睛,带我们飞出去,搞不好就会知道我们为什么会被困在这里。甚至还可以跟把我们关在这里的坏家伙打个照面。”
“你怎么肯定是一个人把我们关在这里,而不是别的什么非自然因素或是外星人。再则就算是一个人把我们关在这里,他也不一定是在外面,搞不好就在我们中间。”
“没有人会这么傻吧!”
“搞不好不是傻子就是疯子。”
这话有些刻薄了。余长乐沉默了一会,突然说:“你今天的情绪有些不对劲哦。”他瞟了眼涂纪雅所在的房间,“他刚刚说了什么惹你不高兴了?”
“没有,怎么会。”柳折挚失口否认。
“我就说嘛,这可不像你平常的作风。那是没问出来所以不高兴?”
可问不出结果,是他们三个用脚趾都能想到的。
“不是你想的那样,只是我自己有问题没想通,有点烦。”
“我说你干嘛总爱跟自己较劲,赶明让方猫子做一些招供刑具,看他招不招。”
柳折挚笑了笑,“你竟然还想对同学严刑逼供。”
“现在还是同学关系,谁知道以后是什么关系。”
“不过说真的,涂纪雅算是救了大家,要不是他打了电话,留了纸条,我们稀里糊涂地出了校门,指不定要死多少人。”
“得了吧,像他这样遮遮掩掩的,谁知道背后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这世上就是有些人行恶偏偏用善来掩盖。”
“你把人想得也未必太坏了些。而且我觉得他不是一个心思复杂而阴狠的人,这和他平时表现出来的不一样。”
“你怎么知道,知人知面不知心。”
“人由单纯善良到无恶不作是有一个过程的,中间会经历一些挣扎、快感和上瘾,而这些过程中一定有某种行为痕迹,不可能从一个极端一下子到达另一个极端。这中间有一定的时间和空间成本。而涂纪雅他……”柳折挚说着说着,突然噤了声。
唯一的听众感到莫名其妙,“涂纪雅他咋了?”
“我曾经看到涂纪雅他救过一只猫。”柳折挚有些恍惚地回答。
“这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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