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期奖励: 14、第 1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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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游年尴尬羞耻,特别怀念以前拥有独立卫生间的日子,洗完晾好之后脸还红着。

    他害羞到爆炸,杜晴却显得很高兴。

    别人家的男孩子十二三岁就有这种状况,沈游年都十六岁了还没有,杜晴一直担心儿子是不是有什么不正常,现在总算可以放心。

    沈游年不好意思面对杜晴,背起画板早早出门,打算去画室练习。

    先绕路到小区后门吃早饭,才发现周末也有这么多人早起。这才七点,李四早点支在室外的几张桌子就已经坐满了。

    食物的香气飘散在空气中,刺激得肚子咕咕叫,沈游年今天想吃小馄饨。

    走进室内,脚步一顿。他看到贺铮坐在门口那一桌,在吃一碗豆腐脑。

    沈游年几乎立即想起昨晚那个不堪的梦。

    那是一个很长的梦,其实很多东西醒来就记不清了,只记得男生的喉结、脖子、锁骨,和荡来晃去的红绳。

    他下意识看向贺铮领口裸露的皮肤,与此同时,贺铮抬起头——某人背着画板杵在门口,想不注意都难。

    目光对上的一瞬间,沈游年的脸腾地烧起来,仿佛做坏事被人撞破,慌张地转身逃了。

    贺铮莫名其妙。

    又怎么了,昨天不是还好好的么。

    --

    坐上出租车,沈游年懊悔,不知道自己刚才在慌什么。一路上心烦意乱,下车时险些把画板忘在车上。

    唐岚和他差不多时间到画室,老师让他们两个今天面对面坐着互相画,唐岚画油画,沈游年画素描。

    唐岚要哭了。她比沈游年多学两三年,水平高出许多,这不是亏大发了。

    “你敢给我画走形,我就给你点一颗媒婆痣。”唐岚威胁,“你这张脸,我可是嫉妒十几年了。”

    老师说:“不至于,沈游年最近画得不错。而且你们两个都好画,三庭五眼标准,脸型流畅,脸上又没有那些坑坑洼洼。”

    沈游年被逗笑:“老师,在你眼里是不是没有美丑,只有好不好画。”

    老师交代完需要注意的点,两个人面对面坐着打量对方,拿着画笔比来比去。

    饶是认识了许多年,这样专注地看着沈游年,唐岚还是会感叹,人家爹妈怎么那么会生。

    她忽然想起件事:“年年,你还记得方朔吗?”

    “嗯,他怎么啦?”

    唐岚说:“他奶奶七十大寿,他要回国,到时候想把我们几个叫出去聚一下。你去不去?”

    沈游年想都不想:“不去。”

    “这么干脆,都不考虑一下吗?”

    沈游年说:“和他又不熟。”

    他小时候有几个玩伴,方朔是其中之一。几个小孩会认识,是因为父母有生意上的往来,后来长大了,各自在不同的学校不同的班级,关系日渐疏远,只有逢年过节,才会发信息问候一下。

    尤其是方朔,小学就出国了,沈游年连他长什么样都不记得,这么多年还一直有联系的也就唐岚一个。

    唐岚忽然笑出声:“怎么还不熟了呢,你忘了他小时候可喜欢你了,还说让你长大不要嫁给别人,一定要嫁给他。”

    画室里其他学生哄笑,沈游年脸都绿了。

    这倒是确有其事。

    当时沈游年六岁,刚认识那几个小孩,方朔以为他是小姑娘,对他大献殷勤,得知他是男孩的时候,哭声都快把房顶掀起来了。

    回忆起年代久远的窘事,沈游年十分无语:“你这么一说,我更不想去了。”

    “行吧行吧,”唐岚说,“你不去我可得去,万一有谁变成大帅哥了,错过一段绝美爱情怎么办。”

    这样边聊边画,铅笔在纸上描绘,发出沙沙的声响,沈游年内心逐渐平静,羞耻感慢慢消退。

    不过是个梦而已,他想。会做那种梦,缘于他对吊坠的好奇,而早上的事,完全是因为年纪到了,和那个梦并没有什么必然联系。

    和贺铮就更没关系了。

    所以他不需要惊慌,也不需要因为一个莫名其妙的梦就躲着贺铮。

    --

    做好心理建设,星期天去贺铮家写作业。对于昨天早上沈游年的反常,贺铮什么也没问。

    然而当沈游年看到贺铮脖子上的红绳时,还是心痒,还是很想知道衣服下是怎样的吊坠。

    他说:“哥,你脖子上戴的是什么啊,我可以看看吗?”

    或许不太礼貌,可他实在忍不住,他必须要知道,否则这个问题会一直折磨着他。

    出乎意料,贺铮没有抗拒,很爽快地摘下红绳,递给他看。

    沈游年摊开掌心接住。

    是一块白玉制成的,很小巧的长命锁。

    长命锁剔透圆润,和贺铮的气质不太符合。

    沈游年克制自己不去想象贺铮戴着它的样子,小心翼翼地摸摸,说:“好漂亮。”又忍不住问:“是你妈妈买给你的吗?”

    贺铮看了他一眼:“嗯。你怎么知道?”

    沈游年说完才意识到似乎不该问。

    他会猜到,是因为贺铮一点也不像是喜欢戴饰品的人,而且贺铮东西很少,毕竟连获奖证书都会扔掉。

    这样的人,说得好听叫不留恋过去,说得难听些,就是冷漠无情。所以他想,这块玉佩对贺铮来讲,一定有很重要的意义。

    “对不起,我是不是说错话了……”沈游年抱歉道。

    “没关系。”贺铮难得有些温柔,“其实我都不记得。”

    小孩子不懂生死。发现妈妈不在了,三岁的他也许伤心过,也许没有,但那时的事,无论怎么回想,都没有任何印象。

    他没有关于母亲的记忆。

    贺铮看上去并不难过,平平淡淡的语气,沈游年心脏却疼了一下。

    他把玉佩还给贺铮,看着贺铮戴好,放进衣服里。

    后来谁也没有说话,安静地各自做事。沈游年茫然又惆怅,铅笔在白纸上画着无意义的线条,啪地一下,笔尖断了。

    “哥,能不能帮我削一下铅笔?”

    刚才那个温柔的贺铮消失,变回会嘲讽他的这个:“你自己不会削?”

    沈游年嘴甜:“我削不平整,你削的特别好。”

    贺铮接过铅笔,把垃圾桶放在脚边。他似乎很有做哥哥的天赋,永远会对娇气的弟弟妥协。

    天气渐凉,过了开空调的季节,窗敞着,风吹动纱帘,明亮的光斑在桌面上跳跃。贺铮低头削着铅笔,沈游年看得出神。

    那一刻他想,他知道了那是一块玉佩,可他想探索的,也许不是那枚吊坠,令他心痒的,也不是那根红绳,而是别的什么。

    具体是什么,他也不知道。

    沈游年忽然没头没脑地冒出一句:“哥,你对我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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