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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所以和官配进门了》 12、署名叫张吟尘(第2/2页)
灰和褐色的斑点,他又开始呢喃道:“昨天,昨天这里真的有一张脸。”
不知道为什么,他有些莫名其妙的烦躁,不是突如其来的这样失了控,他心里像是有着某种预感一样让他觉得似乎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这种预感叫屋子里站着的其他两个人的沉默和不断从门口漫进来的血腥味掀翻:“不是,姚哥,刘海洋呢?”
“死了。”姚籍甚至没看他。
听到这个答案的岳开岭都有些没反应过来:“什么?”
姚籍冷冷盯着他:“昨天晚上202的动静并不小。”
岳开岭心虚地垂下了脑袋一言不发了。
一旁还愣在这个答案上的吕文韬看上去失魂落魄地狠狠地揪了两把自己的头发,面上神色兜兜转转出来了几样没有落定,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这会儿脑袋清醒的有些丝毫没有尺度的亢奋,他回忆着——
忽然,记忆中昨天晚上他惊慌之下忽略的一声惨叫毫无征兆地在他脑海里响起,如同是一阵晴天霹雳一样砸在他的后颈上,他顿时像个疯了的二踢脚一样猛地抬起头看向姚籍,“姚哥,前天晚上你不是还救了我们吗,是不是弄错了。”他哽了一下,最后落下话音的时候都有些含糊。
姚籍没说话。
门外走廊上站着的聂珵却是顺着他这句像是兴师问罪的话走了进来,目光不善:“202的痕迹还在,尸体昨晚已经清理了。”他隔着间屋子冲202的方向指了指,又将视线落在姚籍身上,冲吕文韬冷言道:“你是不是忘了他也是强制进来的?”
姚籍并不意外聂珵这个时候会站出来替他说两句,但这不代表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冲突可以一笔勾销。
他掀开眼帘瞥了眼吕文韬,嘴唇轻抿着并没有多余想解释的意思,其实人在被恐惧逼到无处可躲的时候确实看什么都觉得荒唐。
这要是放在以前他还是副古道衷肠的时候,他还会觉得这是自己失职自己不够尽力从而懊恼一阵,现在,一块掺着波澜不惊和心平气和的心叫他只想给吕文韬一巴掌,好让他彻底清醒清醒。
“你慌什么,头一次知道还会死人么?受不了就滚出去凉快凉快。”姚籍说道。
听得出来他语气里头夹着火,却又烧的没多旺,比刚才讽刺聂珵的时候温和多了。
“姚哥,我”估计是被骂的开始愿意清醒一下了,他脸上浮起懊悔:“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太害怕了,而且昨天晚上我明明听到那声音,但是我就是没多想”
姚籍懒得听他这些对于解开线索毫无效用的自我忏悔,侧目冷冷地盯着岳开岭散开了一身没处发的低气压,没好气的问:“你还是打算什么都不交代?”
岳开岭脸色苍白,态度坚决地抿紧了嘴唇没说话。
姚籍说:“我其实一直都觉得有些奇怪,房间里这么厚的霉菌为什连床头柜里的那沓作业薄都霉的黏糊成了一团只留了一个线索,而衣柜底下抽屉里的明信片却清晰的像是被人精心呵护过。”
岳开岭雷打不动的神情忽然一顿,他下意识抬头看向姚籍,却只看到他眼眸里泛着足够溃破他血肉的寒光,这寒光夹杂着他意有所指的话叫他有些无处遁形,抠紧了手心的软肉,他甚至都忘了疼。
姚籍:“还记得之前你看见那沓明信片时的神情,我以为你是碍于那本上岗证明对这屋子里的一切都有些诧异,现在看来那似乎不是诧异。”
岳开岭听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垂下了脑袋一下子像是泄了气的气球。
姚籍又接着说道:“你真的不记得以前张晓岚身边有什么印象特别深刻的人?”
岳开岭沉默了半晌张了张嘴唇:“我……”他还在纠结犹豫,为了他心底某些不能被人察觉揭开的秘密,他选择了在一个人鲜活的生命惨故以后依旧守口如瓶。
姚籍大多时候都痛恨极了这种自以为情深义重老实诚恳的薄凉的人。“我翻过那沓明信片,里面的每一个名字每一条留言几乎都看过一遍,几乎没有什么特别引人注意的地方,但是,”姚籍顿了顿,侧身走向角落里的衣柜拉开了下面的抽屉将那里面的一沓明信片拿了出来——
“你昨天是不是还偷偷来过这里,把原本的最后一张重新卡到了中间,”他抽出来那一张重新放置过的明信片单独拿在了手上,随意看了一眼:“落款名字叫“张吟尘”。”
这个名字出口的那一刹那,岳开岭终于再按捺不住,他腾地站起身略有些苍白的嘴唇都在发着抖:“你怎么知”他说到一半又忽然反应过来自己穷图匕见之下竟然问了句废话,闭紧了嘴巴他有气无力地坐了下去。
他整个人有些颓败:“你看,所以人们总说文学来自生活,现实往往真的就这么巧合的像是玩笑一样,张晓岚家有个茶庄、有个年长几岁的哥哥,上天就存心安排了一个养子,张家茶庄在现实里成了故事里的呼啸山庄,你刚说的那个人就理所当然地充当了山庄里的希斯克利夫。”
他脸上挂了丝望风披靡的讽刺,笑着说:“我以前是不信有这种与生俱来就充满了悲剧色彩的人的,直到进到这扇门里我才忽然发现,原来有些人生来的不幸是很难在美名其曰的美好未来中改造成功的,这里面其实不是陈利伟的执念,是张吟尘的,他死了,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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