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做好事我就会秃: 37、醉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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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暑期过半,但暑假作业的进度纹丝不动,只不过是在课桌和床,甚至地板之间来回移动。按艾楠的话来说就是,做不出来题,可能是做作业的姿势不对。

    “你能不能动会儿笔?”李丹枫一脸幽怨,女儿回来三天,她就觉得碍眼了,更别说看其游手好闲一个月,“天天看电视剧,暑假都没几天了,还不写作业。”

    跪在地板上弓着腰看卷子的艾楠,开始表演:“我这不是在学吗?”

    “课桌在那边。”

    “我不,地板凉快,反正我学的进去,你别管我了。”

    李丹枫用脚轻踹她的侧腰,艾楠身体弹了弹,像一块布丁。

    “算了。”李丹枫在心里叹气,谅她上学期成绩有进步,先放她一马。

    “下午我和你爸去初中同学会,一直要到晚上,你来不来?”

    艾楠抬起头,“有小蛋糕吗?”

    “没有,有也不让你吃。”

    “不去,我要学习。”艾楠埋下头,继续演戏。

    “那你晚饭自己解决,钱转给你了。”

    李丹枫撂下最后一句话便离开房间,艾楠维持跪姿静置半分钟,待门外彻底没声音后,蹭的站起来。

    学个锤子!

    今天爸妈不在家,到晚上她都是自由的,整个世界都是她的。她决定了,今天就翻拍《小鬼当家》[1]。

    “一个人,爽翻天!开空调,盖棉被!哟哟哟,就是玩儿!炸鸡饮料电视剧,奶茶蛋糕小仙女!哟哟哟”

    她散下头发,一个人在房间里手舞足蹈,有节奏地唱自编的小曲。

    【你已经好久没做好事了,出去做好事吧!】卤蛋跟在她身后。

    艾楠唰的指向它,小拇指高傲地翘起,凹成迈克杰克逊的造型,捏着嗓子说:“哎,你不要扫兴,今天本宫不出门。”

    【指数卡在153好久没动了,你看看你的秃头!】

    “反正不出门又没人看到,我秃头,我骄傲,秃子拯救世界!”

    【没救了。】

    艾楠装作没听到,一蹦一跳地下楼去客厅,等待她的是大电视和整个厨房。少做一天好事没啥,但是爸妈不在家的日子可不常见。

    找出厚被子在沙发上铺好,空调开制冷高风模式,艾楠觉得差点什么──炸鸡和饮料。

    于是打开外卖软件,三下五除二点了两盒韩式炸鸡和芝士年糕,饮料的话,她隐约记得冰箱里有一瓶葡萄汁。

    做好这一切,她坐在沙发上等外卖小哥的到来,还扎起了头发,虽然她嘴上说着“秃头骄傲”,但还是不想被人看见自己的斑秃。

    她拿着遥控板按频道有十几分钟了,但门铃一点动静都没有,打开手机看炸鸡还有多久到,发现刚点的那家歇业了,给自己发消息但是被她忽略了。

    倒霉,但她吃不到炸鸡誓不罢休,就算是点五公里开外的店,她也要吃上。

    重新点好外卖,艾楠想先喝点饮料解解馋。发现餐桌上放着一碗紫红色的“水”,她摸了摸下巴,自言自语道:

    “首先排除高锰酸钾。”

    那就只能是葡萄汁汁儿了。

    她端起猛喝一口。

    “咳咳──”

    被唇齿间苦涩的味道呛到,喉咙火辣辣地刺疼,艾楠咳嗽不止。

    好苦,这不是葡萄汁!舌头都被苦麻了。

    艾楠左看右看,寻找这一碗不明液体的来源,瞟到洗碗池旁被拔了塞的红酒,又不可置信地看了看手中的碗。

    谁他妈会把红酒装陶瓷碗里啊!——资本主义和共产主义的碰撞。

    在心里吐槽完,艾楠注视着红酒陷入了沉思。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算是她第一次喝酒,刚刚喝太猛,没尝到什么滋味,听说酒是越喝越好喝的,而且她刚刚喝了一口感觉没啥事,精神倍儿好,要不

    红酒倒映出她蠢蠢欲动的表情,一般她露出这样的表情,准是好奇心在作祟,没疑问,她要再喝一口。

    “这是葡萄汁,不是酒,我不知道,我没违纪。”艾楠自我催眠,鬼使神差地又尝了一口。

    “啊呸”

    还是一样的难喝,仔细品味之后更苦了,舌根像泡在苦瓜池里一样,她放弃了。

    想起来厨房的初始目的,她拿走冰箱里的“正牌”葡萄汁。回到沙发上,她整个人裹在被子里,看刚找到的搞笑综艺,不知不觉间,脑袋变得沉重。

    中午没睡觉,这会儿感到困是正常的,艾楠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闭上眼睛小憩。

    “噗通——”

    沉闷的声响是艾楠从沙发上滚下来了,连带着被子一起。她眼神迷离,脸蛋出奇的红,从卷着的被子中探出脑袋,好比烧卖中凸出来的馅儿。

    看了眼手机,才睡了五分钟。被子裹得太严实,她全身都很热。可她此刻脑子里想的却是,炸鸡怎么还不到。

    来电铃声凑巧地响起,艾楠看都没看是谁打来的,接起第一句就是:“炸鸡到啦?”

    “”

    头脑不清醒的艾楠没意识到自己的声音变得有多软,像泡在蜜桃茶里的果粒,比平时娇嫩得多了。

    “你太慢了,这是要差评的知道不?你怕不怕?”艾楠捂着嘴咯咯笑,“怕了吧?赶紧送过来,门没关,记得按门铃哦!叮咚——叮——咚——”

    “”

    周苍耳拿开手机看了眼号码,确定是艾楠没错,声音似她,又不似她,她这般胡言乱语,像是喝醉了。

    “你一个人在家?”他问。

    “对啊!”

    “你喝酒了?”

    “嘘——”艾楠语气突然神经兮兮,“我喝的是葡萄汁儿,小孩子不能喝酒,是葡萄汁儿汁儿,知道不?”

    此地无银三百两,她一定是喝酒了,而且还是一个人在家,防备心这么低,遇上坏人怎么办。周苍耳不放心,沉声说:

    “去把门关上吧,一个人小心点。”

    “什么心点?点心?我点的是炸鸡啊,你不要搞错了。”

    “”周苍耳深呼了一口气,问:“你家在哪里?”

    “我想想中国xx省,嗯xx市xx县——清阳中学!”

    居然直接报上学校的地址,不知道她这是聪明还是傻,至少没有轻易给别人透露家庭地址。周苍耳没辙,无奈地说:“艾楠,我是周苍耳。”

    “周苍耳?啊怎么啦?你也想吃炸鸡吗?”

    艾楠已经脱离被子的束缚,双脚游离在客厅,拿着手机左晃右晃,不小心撞倒水果盘,发出清脆的声响。

    “怎么了?”周苍耳问,以为她因为神志不清摔了。

    艾楠呆呆地看着倾翻在地的各种水果,确实是智商不在线,正常人不会看到水果翻了,还玩起保龄球的。

    没得到回应的周苍耳有些着急,又叫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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