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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与山之兰》 7、第7章(第1/2页)
李屿年此刻感觉非常不真实,非常地、极其地不真实,他感觉就像踩在云上一样,软绵绵的让人不自觉深深沦陷。
没有听到想象中的话,他甚至已经提前进入到悲伤的情绪里,却被突然而至的一个吻撞晕了脑袋。
那触感真实地不能再真实了,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脸颊很烫,心里却被幸福填满。
遭了,我一定脸红了。
他郁闷地想。
我总是在她面前脸红。
不对,是因为动情,脸才会红…
想到此,李屿年发自内心地笑开来,他体会到了前所未有的幸福感,这感觉太奇妙了,他觉得他已经不需要翅什么膀了,一个跳跃就能原地起飞。
肖兰看着他泛红的脸嘴角弯起,他笑得真开心,眼里的爱意藏不住,整个人的精神神都是上提的。
太可爱了。
肖兰没忍住,伸手用大拇指腹轻轻摩挲他的脸,“怎么,傻啦?”
李屿年认真地看着她的眼,“对,傻啦。我简直不敢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吗?”
她轻笑,“太能再真了…”
肖兰收回手,双手交叉放在膝上,俯身靠近他,轻轻说:“因为…我也喜欢你呀,家里到处都是你的痕迹,这里…”她微微起身,右手指向胸口,“也有你留下的痕迹。”
他在她的心上,留下了痕迹。
肖兰说完才后知后觉地有点不好意思,她迅速起身,又弯腰将他也捞起来,“走吧走吧,吃早饭去!”
两人说了好一会儿话,粥早就不烫了,温度入口刚好。蔬菜粥熬得又软糯又清爽,高热一退,消失几天的食欲瞬间归位,肖兰食指大动,吃得全身都暖和起来。
餐后,肖兰坐在阳台晒太阳,李屿年递过药和一杯温水给她,“你刚退烧,还是再吃一天药吧。”
她抬头“嗯”一声,把药丢进嘴里,接过杯子喝一口水,仰头将药咽下去。
“陪我一起坐会儿吧。”她指指对面的藤椅。
李屿年依言坐下,起身把藤椅向她那边挪一挪,坐下来看一眼两人之间的距离,又把藤椅挪近点。
肖兰看他的动作,觉得又好笑又可爱,藤椅对他来说像是小号的,他坐在里面显得有点憋屈的样子,她轻嗔:“长这么高做什么,像坐在儿童椅上一样。”
他不好意思地一笑,“你知道穆云吗?”
“知道,小时候看过他演的电影。”
“我这次跟他有很多对手戏,有一次他说,‘我发现现在的小孩真是生在好时代了,不缺营养又有条件运动,一个个都长得很高,我经常在踩在箱子上跟年轻人对戏’。”
肖兰笑,“营养和运动固然是一方面的原因,但是决定一个人能长多高,主要还是看基因。”她就着杯子又喝了几口水,“我看你发的照片,这次拍摄去的地方都很美啊。”
“是啊!”他点头。“他们也太会找地方了,听说导演带着团队的人在滇西自驾了两个月,才找到的这些景,拍出来真的特别美。”
“电影什么时候上映?”
“听说大概三、四月份,我下个月还要去配音。”
“电影不都是现场收音的吗?怎么还要配音?”肖兰不解。
“是现场收音的,但是有时候条件有限,现场杂音太多的话,收音不完全,音效出来效果不好,就需要配音。”他解释。
“哦。”她了然,微微歪头看着他叫他的名字:“李屿年…”
“嗯。”他轻声答应。
“你的名字很好听,谁起的?。”
“是我爷爷起的,其实…起得也很随意,我是‘屿’字辈,过年的时候出生的,就叫‘屿年’了。爷爷是个军人,雷厉风行、说一不二的,我爸妈觉得也不难听,就随他了。”
肖兰失笑,“那你家人一般怎么叫你?”
“我们家分两个阵营,我爷爷和爸爸都连名带姓的叫我,我妈妈叫我…”说到这儿,他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她追问:“你妈妈叫你什么?”
李屿年做了好一番心理建设,打算从头解释,“我小时候耳朵长得很大,人又瘦,就显得耳朵更大了,我妈就…就叫我图图,我奶奶还觉得挺好听的,不过她老人家更夸张,她…。”
“她叫你什么?”
李屿年却无论如何都不肯说了,他脸红到耳后根,一手捂着脸靠在藤椅里。
肖兰决定不再逗他,“没关系,哪天有机会见到奶奶,我自己问她好了。”
他把手放下来,“我奶奶是个非常可爱的老人家,他跟我爷爷不一样,我爷爷是个老顽固,只认他部队的那一套,奶奶就不一样了,她对时下流行的东西有强烈的好奇心,什么都愿意尝试。”
“你父母呢?”
“我爸他,比较严肃,不过他比我爷爷好多了,至少不那么古板。我妈妈跟奶奶她们是一边儿的,她们两个兴趣相投,两人姐俩一样,经常一块儿逛街、出去玩,她俩每年夏天都去贵州我姥姥姥爷家,在山里住一两个月,借拜访亲家的由头游山玩水,哈哈哈~”
说到家庭,他整个人都很开心,滔滔不绝地向她介绍每一位家人,是一个被爱包围长大的孩子才会表现出来的样子。
真好,难怪他长成这样可爱的性格,成长背景对一个人的影响是不容忽视的。
“嗯我脑海里已经有画面了,一家子人在一起,爸爸和爷爷一本正经地谈论近况,妈妈和奶奶热热闹闹地讨论有趣的东西,真热闹。”肖兰生出羡慕之情,她没有没有体会过这样的家庭氛围,一时有点向往。
“那你呢,你的家人是不是都是知识分子啊?”李屿年问。
“嗯…我从小是跟着我外婆长大的,外婆对我很好,是个非常慈祥的老人。我…我不记得我父亲,他在我1岁多的时候就病逝了。我妈,她是我外婆最小的孩子,也是‘最出息’的孩子,她大学毕业后结婚生女,却一直没放弃学业,后来在我3岁的时候申请到了t大的研究生,全奖,她就把我放外婆家,出国求学去了。”
肖兰是第一次跟别人讲起自己的事情,她之前和严向今在一起时,对自己的经历讳莫如深,从来不曾提极。
人跟人的气场是神奇的,她觉得跟李屿年说起这些无比自然,就像说起天气那样平常。
“那你外婆现在…在哪呢?”李屿年小心翼翼地问。
“外婆去世了,我离家后她一直跟二舅家一起住,就去年,晚上睡前还说明天早上要喝豆浆,夜里在睡梦中就去了。第二天舅舅买好豆浆,她迟迟不起床,舅妈打开房门才发现。”
“对不起,我…”问到她的伤心事,他觉得很抱歉。
肖兰打断他,“没关系,外婆走的时候90岁了,遗容安详,没有痛苦,也算是喜丧了。我对这一天的到来很早就有心理准备,不过是来得突然了点,你不用感到抱歉。”
他有点心疼,“如果我能早点遇到你就好了,这样就可以陪在你身边,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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