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破镜难圆: 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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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詹姆甚至还安慰了他,向他保证会渐渐好起来,就算他此刻不相信。斯内普想詹姆自己也不相信,詹姆脸上挂着泪水和心碎的笑容,以致他都想不起要去恨刚甩了他的男人,只希望他们中有人能够不那么痛苦。

    他浑浑噩噩地度过若干个日子,有时睡在乡下的房子里,有时睡在店里的行军床上,哪里都一样,全都那么安静,詹姆形状的大洞从不同方向蔑视他。斯内普甚至想租期到了就直接放弃那所房子,睡在店里至少离他的工作很近,尽管是乏味、令人厌烦的工作。这是他仅有的东西。他旷了下一次例会,不是不想见到詹姆,他只是不想被詹姆看见。有时他会猜测詹姆过得怎样,终于解脱了还是同他一样——不会同他一样,詹姆可以到朋友的沙发上大哭,而他即便有朋友也不可能这么做;而且詹姆能确定自己最终会没事。

    某个无人问津的下午过后,店里的空气似乎都变成了水,泡皱他的皮肤,灌满他的肺。斯内普几乎是在求生欲的驱使下丢下吃了一半的晚餐冲出店门,已经过了大部分店铺打烊的时间,零零散散的麻瓜在进行晚餐后的散步,都是些路人,都毫不关心。他反手锁上店铺,不在乎会不会有人看见自己施咒,他不在乎任何事,迈开双腿逃难般在街上疾行,好像这样就能将孤独的洪流甩在身后。

    他会说那是命运,最终他停下,比启步时更喘不上气,肺里火烧火燎,但怎样都好过一声不吭地在黑暗中溺毙。除自己的呼吸外,斯内普听到的第一个声音是摇滚乐,廉价吵闹,他抬起头时,看到前面有人影跌跌撞撞地移动,抱住路灯杆开始呕吐。

    一个酒吧。斯内普几乎要笑出声了,传统选择,多么简单的答案。

    有一些人在他进门时回头看他,他的皮肤立刻泛起一层不适的鸡皮疙瘩,提醒他正进入一个完全陌生的领域,陌生而且绝不安全。他是个穿着奇怪长袍的丑陋男人,浑身散发出悲惨可怜的气息,且显而易见是新客。斯内普任他们观看,要说他对酒吧有什么了解,那就是他肯定不是唯一想借酒浇愁的人。

    他没有马上把自己灌得酩酊大醉,多年战斗的本能尖叫着不允许他这么做。斯内普第一次只待了几分钟,快速喝掉一杯啤酒,但他出门时记住了这个地方,离药店不远,纯麻瓜领地。接下来的几回他还是只喝一杯啤酒,不过允许自己多花一点时间,适应昏暗闪烁的灯光,呼吸污浊的空气,耳朵里充满嘈杂的音乐和搭讪声,而且去得越来越晚。他搞不懂为什么会有人企图跟他调情,大概在这种地方是个人都可以成为目标。

    最终他的本能被麻痹了,偃旗息鼓,斯内普等到了那个可以不醉不归的夜晚。他买了两瓶懒得看名字的烈酒,坐在角落里自斟自饮,第一口咽下去他就呛得想吐,但多喝几口也就无所谓了。斯内普这辈子都没醉过,倒是自愿或非自愿地护理过几次别人的宿醉,他有点好奇那会是什么感觉,目前还只是胃不安地蠕动,抗议主人灌下去的东西。

    “小子,如果想喝死自己,你应该先结账,滚到不会给别人添麻烦的地方。”

    斯内普眨眨眼:他肯定是出现幻觉了。好像不应如此,他目前还只是有点头晕,远没到会看见托比亚·斯内普鄙夷地俯视自己的程度。

    “我还以为我看错了。”托比亚与他同一血缘的冷酷说,“真高兴在这儿见到你,儿子。”

    “……托比亚。”斯内普说,代之以“父亲”。

    他父亲在临近的位置坐下,斯内普绷紧了身体,他上次见到托比亚是将近十年前,而且同每次一样,都不是什么愉快的回忆。他想直接起身离开,但失去眼下的微妙平衡,他的胃可能会直接把刚喝进去的东西倒出来。于是斯内普只是盯着托比亚拿起他刚喝空的酒瓶,可以开第二瓶了,他迟钝地想。

    “你几分钟内喝光了一瓶白兰地,像个要证明自己能喝酒的八岁小孩。”托比亚评价道,“如果你是个正常人,你会在感觉到醉之前就喝下足以致死的酒精。”

    斯内普因为那个词冲对方龇出牙齿,“你在这干什么?”

    “我来找一个年轻人,他失踪的时候往往出现在这种地方。”托比亚说,“而且我指的显然不是我那了不起的儿子。”

    “我能把你在这儿大卸八块,只需要一个词。”

    “现在?”托比亚嗤笑,“你在这个距离拿着把枪对准我的脸,我都不信你能击中。”

    他可能是对的,斯内普极不情愿地承认。酒吧开始在他周围旋转,他用力盯住托比亚袖子上印的标志,但它很快模糊出了重影,他感觉自己正变得疯狂。

    “我被人甩了。”斯内普挑战似地说,“一个男人。”

    “怎么,你觉得这能吓到我吗?”托比亚不屑地说,“搞基甚至都不是你身上最反常的地方,即使你们那种人里男人也生孩子,我也不会太吃惊。”

    “你不知道麻瓜男人也会cao对方的py吗?”斯内普呵呵地笑起来,如果说托比亚一脸反感,他的程度会是对方的十倍,“我的性取向跟魔法没关系,托比亚,那是与生俱来的。这表示你或许也应该考虑探索一下这一面,那很安全,不会制造出另一个不幸的、需要你去酒吧找的儿子。”

    “你觉得自己很聪明?”托比亚压低声音吼道,放在桌面上的手动了一下,可能是个未成形的耳光,斯内普笑得更放肆了。美好的飘飘然裹住他,既温暖又强烈,他的胃抗议得比刚才更厉害,牵连五脏六腑都掉了个个儿,但这跟所有感受被洗涤一空的轻松无法相提并论。

    借着这股劲头,他指着托比亚的脸,说:“你是不是很高兴看到我这样?你这窝囊废,没用的软蛋,我真看不起你……现在你儿子证明自己跟你一样是个废物了,魔法屁都没帮到他。”

    “至少你没搞出个小崽子。”托比亚满面怒容,但只是哼了一声,也许斯内普真的可怜到连这个人都不屑于揍他,“或者你有?那你就比我还失败了,我好歹还结了婚,即便那是我这辈子最大的错误。”

    “惊喜,魔法不能办到所有事——至少不是轻而易举地办到。”他的视野变低了,桌子好像有磁力,吸引着他存在感越来越弱的脑袋,他渐渐感觉不到自己的舌头。

    “要是你想,你可以告诉那家伙你老爹是个暴力罪犯,刚刑满释放。”托比亚在他视线之外说,“反正你给他们的我的印象也好不了多少。”

    “这不管用。”斯内普咕哝,记起詹姆说过这话时只有一点点刺痛,“他跟凶残得多的罪犯打过交道,没什么吓得到他。”

    “你搞了个条子?魔法条子?”

    “有一段时间是,后来他上司发现他在参加非法社团,就把他炒了……”斯内普贴着脏兮兮的木头微笑,詹姆被约谈的时候把克劳奇当面臭骂了一顿,这才是他遭开除的直接原因,“后来他就在魁地奇俱乐部打零工,他说他更喜欢……”

    他记得的下一件事是空荡荡的街道,托比亚架着他,他命令对方滚开,别碰自己,托比亚扬起眉毛照办,后退两步像在看马戏团表演。斯内普自己往前走,然后不知怎的,他的胳膊又回到托比亚肩上,推开对方时他终于吐了个翻江倒海。最后他在破釜酒吧醒来,口中全是被强灌醒酒药后酸苦的味道,汤姆告诉他他口齿清晰地指导一个男人打开对角巷入口,还一边下达“往鱼里放醋”的指令。那男人表现得就像酒吧里爬满魔鬼网一样,骂骂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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