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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公主是无赖》 32、第 32 章(第1/2页)
白渚清从怀里掏出一块石头吊在眼前晃了晃：“这么硬还放在身上不嫌膈，还摸得如此光滑，应该能卖个好价钱。”
摩尔见那石头骤然一愣，然后迅速摸了摸胸口，接着一脸凶狠地扑上来抢，白渚清驾着马用马蹄踩了他一下，摩尔就被冲倒在地。
白渚清又退开一点距离垂眼带着笑意拍了拍马头，夸赞道：“你们这马养得倒是听话。”
摩尔眼睛红得要流血，声音撕裂：“还我！”
白渚清抬眼看他：“好啊。”
摩尔愣了愣立刻反应过来，恨恨道：“你要什么？”
白渚清低下头状似沉思，在摩尔再次暴躁起来之前才开口：“我记得你们南部有块地方叫鹿原？我喜欢这个名字。”
陆沅一愣，然后问道：“‘鹿原’……是哪两个字？”
霍山回答道：“‘麋鹿’的‘鹿’，‘草原’的‘原’。”
难怪，白渚清第一次见她非要问她的“沅”是哪个字。
“鹿原不是一块很大的地方，面积不足大褚一座城。”霍山说，“但是鹿原是一块良地，土壤肥沃，水源丰沛，可以说在苦寒的边境再没有比这更好的地方了，同时突厥也在鹿原行种植牧养之事，鹿原几乎支持了三分之一突厥北部的粮肉供给，若是被漠北军拿到，加上漠北各城内也有种植谷物，漠北就不必再向中原讨粮了。”
摩尔也意识到了这一点，白渚清说的根本不是因为喜欢这个名字而要这块地，她是要用敌军的粮草养自己的兵，还是持续供应。
所以摩尔没有立刻答应。
白渚清见他不说话道：“看来筹码不够。”
这时摩尔的部下部分被擒部分已逃窜到后方，还有一些还在挣扎不过已是无用之为，大局已定，白渚清带来的人只剩一小部分还在压制那些徒劳反抗的人，其他的人已经带着抓到的或者投降的俘虏汇聚到白渚清身后，其中有摩尔的部下，按照白渚清的要求他们“只抓大的不管小的”，还有营中来不及逃跑的女人孩子。
白渚清招招手让他们把俘虏在自己后方摆成一排，正对着摩尔。
摩尔已被几人压住，见这阵势立刻明白了白渚清要干什么，拼命想站起来又被压了下去，只能冲白渚清大吼：“不杀俘虏是两军交战的铁律！”
白渚清已从马上下来走到那排俘虏前，手中执剑扫过最边上一人的胸口，闻言回头瞥了摩尔一眼：“在我这没这样的规矩。”
摩尔目眦欲裂地看着白渚清的剑尖擦过一排人的胸口走到另一端，其中几人胸口的衣料已被划破，白渚清将剑架在最后一个人脖子上，转头对摩尔道：“这个才是今天本该入你营中的舞女。”
摩尔怒极恨极：“留下女人和孩子！”
白渚清挑起一个浅笑道：“在我这里只有敌己之分。”
摩尔瞪着她从牙缝里挤出一句咒骂：“……毒妇！”又骂，“你们中原人这般无信无义！我替你们羞耻！你这剖了心肝的女娃娃……”
白渚清转回身去用剑尖在那颤抖的舞女眼前扫过，看她抖得更剧烈又竭力不因颤抖将自己送上剑尖，仿佛在玩什么游戏，对身后的咒骂置之不理。
过了一会儿白渚清撤回一半剑身，转身看着摩尔道：“何必呢？今天你落到我手里了，无论如何我都会逼你答应，石头不够俘虏，俘虏不够在你身上一块一块挖……啊不是，中原的酷刑到底浅薄，我干脆挖了你的眼睛送到南部去好了，听说那边有个长老人雕不错？我还未曾见过……”
摩尔用突厥语中的侮辱词句大骂白渚清，从他憎恨的表情中都能看出那些语句有多不堪，但白渚清却弯了弯眼睛：“听不懂，是在夸我聪明吗？”
摩尔一滞，开始用自己仅知的几句中原恶语骂，白渚清听了一会儿脸色突然变得不耐烦，回身一剑捅了舞女邻侧的一个男人的颈项，鲜血溅出来铺了舞女和她一人半身，舞女惊叫一声跪伏在地嘶声恸哭。
摩尔也陡然一惊没了声音，白渚清回过头看向他眼神冷如寒冰：“快点做决定，不给我就打下来，鹿原我非要不可。”
最后摩尔还是答应了割地，白渚清让人剜了他一只眼睛之后把人扔在了南北部交界的一处小路上，摩尔痛骂，誓要将白渚清千刀万剐，白渚清带着人头也不回地走了。
“我还以为白渚清不会兑现诺言，拿到鹿原之后就会杀了摩尔。”陆沅道。
霍山笑了下，眼中有微光，仿佛透过眼前看到了过去：“是，如果摩尔不是突厥北部首领将军一定会杀了他，但是若摩尔不是首领将军也不能靠他拿到鹿原，连同当地驻防和水土植牧情况一起划归大褚，但是正因他是北部首领，是牵制南部的关键，若将军杀了他，就是助力突厥南部的壮大，到时候比留下他带来的麻烦更多。”
陆沅垂下眼去说：“那后来呢？”
霍山笑得更开了些：“将军这场仗打得虽不磊落，但着实漂亮，还拿到了好多老将动过心但一直未能下手的鹿原，当日跟着她一起去了摩尔大营的将士回来后将当日情况绘声绘色地讲给众人听，又由边境采买的百姓带回内境，故事越传越神，后来因她当日穿着舞女的红衣凯旋，且当时正值秋中，人们还起了个‘塞上丹秋’的称号。”
霍山又说：“自那之后，漠北的白将军只有一个，特指白渚清，侯爷是侯爷，侯爷的女儿是我们漠北男儿的大将军。她一个女子在男人堆里立战功，让所有人都服她，这是能耐。虽然我已经回了京城三年，但我相信漠北的将士们一定还记得她，他们都在等着她回去。”
陆沅沉默了一会儿才说：“谢谢你告诉我这些。”顿了一会儿抬头看向霍山接着道，“我会替你把荷包里的东西交给她的，也会让她好好戴着。”
霍山一愣，顿时面露羞窘，陆沅看着他笑了笑：“我知道保平安的不是荷包，这荷包我一摸就知道里面是什么，女孩子家对这些都比较了解。”
霍山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我不是……我……”
陆沅笑着打断他：“没关系，谢谢你。”顿了顿又补充道，“以前，还有现在。”
霍山低下头去：“我的荣幸。”
陆沅回到房间的时候白渚清还没醒，陆沅在床边坐了一会儿，然后拿出荷包里的红绳系在了白渚清的手腕上，看了一会儿又用手指捻了捻红绳，轻声道：“你最好灵。”
陆沅守了半夜，担心白渚清醒来口渴还去打了水，结果水凉了两次白渚清都没有醒，后来陆沅就握着白渚清的手不知不觉趴在床边睡着了。
再醒来的时候不知道是什么时辰，陆沅睁眼第一件事就是去看白渚清，看到白渚清眼睛睁着吓了一跳，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呐呐道：“……你醒了？”
白渚清偏过脸转向她：“我睡觉的时候也睁着眼睛吗？”
陆沅：“……”
算了不跟瞎子计较。
陆沅：“你要去看看师父吗？”顿了顿又补充，“虽然现在已经很晚了，她应该已经睡了，但是你说晚上要去看她的，我也跟她这么说了。”
白渚清突然勾起一个笑：“你拜新师门的事情你师父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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