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是无赖: 10、第 1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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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山本打算当夜就走,白渚清说不必,不差这一两天,霍山还要再争白渚清就瞥他一眼,笑道:“公主的话就不管用了?”

    霍山就不再说话,修整一夜第二天一早就收拾行李装备出发了。

    白渚清在书房坐了一晚上,看着霍山走后就回了自己在定安府的屋子,那屋子下人们一直清扫打理着预备她随时回来住,白渚清说过不用收拾,但下人们“阳奉阴违”,还是一直给她留着。

    屋里很干净,但是冷冰冰的没有人气,她才更不愿意回来。

    不过这府里哪里都是如此,也就罢了。

    白渚清几乎在推门而入的那一刻就半阖上了眼,然后凭着习惯和熟悉度直接爬上了床,接着昏天黑地睡了两天一夜,第三天晚上被府里的一个老嬷嬷叫醒了。

    白渚清用被子捂着脸不肯起:“……婆婆,我还困。”

    老嬷嬷用力拽她的被子:“那你吃点东西再睡。”

    白渚清不起老嬷嬷就一直在一旁边叫她边扯她,最后白渚清只得坐起来随便收拾了一下换了身衣服坐到了饭桌前。

    白渚清对着老嬷嬷做的一桌饭菜食不知味地吃了两口,突然有点想念那天小鱼送到她院子里来的蒸鱼。

    白渚清还问:“你从池子里偷的?”

    小鱼看了她一眼似乎无语,过了会儿才说:“厨房里有鱼。”

    白渚清瞪大了眼:“你不早说?”

    小鱼看了她一眼没说话,心想:你一进去就把我拉到池边挑鱼我上哪儿说。

    老嬷嬷看她停了筷子立马紧张道:“怎么了?不合胃口?我记得你以前喜欢吃这些的啊。”

    另一个老嬷嬷说:“哎呀我就说做那个拌豆腐的嘛,孩子刚醒哪吃得下?我去做我去做……”说着就要站起身。

    白渚清一把拉住她,另一手往嘴里塞了块儿排骨含糊不清说:“没有,我太久没吃过了好吃愣了。”然后还大嚼两口证明自己所说非虚。

    然后三五个老嬷嬷就围着桌子一起看着她吃饭。

    白渚清被她们看了一会儿笑了,抬头道:“你们去休息吧,一直看着我我有点不自在,完了我自己收拾就行。”

    几位老嬷嬷对视了几眼站了起来,然后一人叮嘱了几句,白渚清通通点头回应,然后老嬷嬷们就推门出去了。

    门一关上白渚清就放下了筷子,对着一桌子菜发了会儿呆,最后决定打包带走喂小鱼,感谢她的“蒸鱼之恩”。

    白渚清是悄没声儿走的,没惊动下人,否则就难走了,白渚清最后朝老嬷嬷们的屋子看了一眼就跳下了围墙。

    白渚清回重世阁的时候没多想,路上才记起现在应该很晚了她们可能睡了。

    翻进鸢鸢院一看,果然,灯都灭了。

    白渚清提着打包的菜在院子里转了一圈,然后想:行吧,喂不了小鱼喂大鱼吧。

    陆沅第二天一大早起床喂鱼,看见池子里的鱼漂了一片——肚皮向上的那种。

    她的第一反应是白渚清来过了。

    第二反应是白渚清弄死了她的鱼。

    陆沅怒气冲冲地杀去了清萍院,白渚清还没起,陆沅直接掀了帐子又掀了被子,白渚清懵懵然转头一边拽被子一边往被子里蹭:“……你一大早闹什么啊?”

    陆沅扯住她的被子不让她拽回去,气急道:“白渚清!我不让你吃鱼你就毒死它们?!”

    白渚清拽不过被子只能停下来,半眯着眼看陆沅,反应了一会儿才明白她说了什么,然后揪着一点被角慢吞吞地答道:“……什么毒死……我给它们喂食啊……上好的五花肉……”

    陆沅差点背过气去:“你给鱼喂肉!?你怎么不吃石头呢?!”

    白渚清还认真想了一下:“……咬不动啊。”

    陆沅直接把白渚清从床上拽了下来,白渚清只来得及匆忙套了外衣穿了鞋就被拖了出去。

    陆沅把她拉到了池子边让她看那一片吐白沫的鱼。

    白渚清看着池子里的惨状眨了下眼睛:“……全死了啊……”然后转头对上陆沅愤怒的眼神试图解释,“我本来打算喂小鱼的,但是小鱼睡了嘛,我就想,反正都是鱼……”眼看陆沅脸色越来越难看,白渚清咽了下唾沫继续解释,“……我怕它们觉得咸还特地洗过一遍呢……我喂了半晚上……”

    陆沅从一开始的怒急攻心到后来的匪夷所思再到现在听完解释已经麻木了,她过了会儿才开口:“白渚清,你要赔我的鱼。”

    这时小鱼正好走出来,白渚清就指着她说:“这算是我给你带回来的吧,赔给你。”

    陆沅攥紧她的胳膊:“我要鱼,一共87条,品种我都记得,一条不能少。”

    白渚清想了想:“好吧,你稍等些时日,我给你弄来。”

    陆沅听了这一句就松开了手转身打算找人来收拾鱼池。

    白渚清抓住了她的胳膊:“等会儿等会儿,我有事求你。”

    陆沅拧着眉回头:“……你好意思?”

    白渚清点点头:“陪我去参加宫宴。”

    陆沅直接甩她的手:“不去。”

    白渚清不放:“不行,你上次陪了我这次也得陪我。”

    陆沅瞪大了眼:“……还有这种规矩?”

    白渚清点头:“在我这有。”想了想又开了“交换条件”,“过两天元宵节我带你去看花灯。”

    陆沅沉默了,这确实是一个很有吸引力的条件,之前师父总是以集市上人多的缘故拒绝她,去年本来师姐要带她去结果她自己不争气前一天晚上发了烧,第二天再怎么闹师父也没同意。印象中上次看花灯还是小时候,那时候五六岁,现在都十几年了。

    陆沅稍微纠结了一两秒就做出了决定:“……什么宫宴?”

    白渚清松开她的胳膊:“小皇帝的寿辰。”

    陆沅:“哦。”想了想又补充,“再加一个条件。”

    白渚清看着她:“你说。”

    陆沅不假思索:“下次我出任务你得陪我。”

    白渚清就笑了:“你还有下次任务?”陆沅脸一沉白渚清就收了笑保证,“我保证。”然后就转头找小鱼,“小鱼呢?刚还在这儿呢……小鱼!我饿了!”

    在侍女的帮助下小鱼做得很快,没半个时辰菜就全上了桌,白渚清招呼都没打一声就坐下拿起了筷子。

    小鱼出去和侍女们一起收拾鱼池,陆沅就在白渚清对面坐下看她吃——想到那一池子鱼她就不是很饿。

    陆沅看着白渚清筷子起落,目光又不自觉游散到她全身,然后看见了掉在地上的一张纸,就在白渚清脚下,应该是从她身上掉下来的,早上没见过。

    陆沅将那张纸捡起来看了看,看了好久才看出这大概算的是某个日子,正好跟最近的日历符合,于是她拿起来对白渚清展开:“这是什么?”

    白渚清百忙之中瞥了一眼还顺手塞了个丸子进嘴里,含糊不清地说:“我算的月事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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