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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安可》 42、很耐看(第2/2页)
默了一会儿。
花哥竟然看懂了这个表情,无奈道:“行吧,家里没姜也没醋,蜂蜜有算了,你丫上辈子跟厨房有仇,那双手还是留着打鼓吧别给cei了,我给你闪送过去点儿,等着吧。”
花哥连损带埋汰地一通说,杨今予都不知道这话该接不接,他张了张嘴:“谢”
“打住啊,我看在小帅哥的面儿上做点,跟你没关系。”花哥打断他。
“哦。”
花哥三句话里就得带两句不正经的,果然又小声接着补了一句:“哎,等人醒了带我这玩啊,是gay吗?不是也没事,带来玩玩。”
杨今予:
对付流氓的方法,就是搬救兵。杨今予想也没想,就说:“我录音了,发给骆野。”
花哥:“没劲,这么不禁逗呢。”
杨今予正色道:“想玩找别人,他不行。”
他好骗,品学兼优的好孩子,跟我们这种人不一样。
“哟。”花哥乐了,“学会护犊子了还,有朋友了就是不一样啊。行行行,我给犊子做汤去,唉。”花哥举着手机从老板椅里站起来,衬衫的领口顺势往下带了一寸,杨今予倏地捕捉到了他胸口异样的红痕。
“你身上怎么了?”杨今予蹙了蹙眉。
“操。”花哥飞快掐灭了镜头,喊道:“没事磕的,行了挂了,等闪送吧。”
磕可磕不出来那种口子,他分明看到花哥胸前长长的一道,更像是缝了针的刀口。
花哥平时混酒吧街的,免不了有时候茬架受伤,但能让他缝针的架并不多见。杨今予感觉这里头肯定有事儿,花哥不想说。
他想再打过去电话问问,又一想花哥的事儿其实他一个高中生问了也于事无补,实话。
市井小民,没谁日子是好过的,算了。
闫肃在沙发上动弹了一下脖子,浓密的睫毛在眼下打了一圈阴影,酒精的缘故,他的鼻头和脸颊染上微红,整个人显得安静无害。
杨今予毫无头绪地踌躇了一下,这时候应该做点什么?
他想了想,从卧室里抱了毛毯子出来,笨手笨脚给闫肃蒙头盖上了。
不对吧,四月的室内已经很热了于是他又把毯子从闫肃脸上往下扯了几分,只给盖到了胸前。
然后呢?
这一刻杨今予无比茫然地感受到,生存很简单,但生活太麻烦了,家里连现成能喝的水都没有,“照顾一个人”这种事,让人一点头绪没没有。
不如打鼓。
活着不如打鼓。
他还没废物到连水都不会烧,叮叮咣咣进厨房给闫肃开了壶水,拌了蜂蜜进去,已经算使了浑身解数了。
然后他端着烫手的杯子飞快跑到客厅,砰得一声放在茶几上,赶紧捏了捏耳垂。
闫肃大有要睡到天荒地老的架势,这都没有被吵醒,杨今予鬼使神差地半蹲下,扒着沙发注视了一会儿。
以前没发现,闫肃的五官其实很耐看,即使这样歪斜地躺着,也没影响他的俊秀。
都说相由心生,闫肃无论何时神态都不似谢忱那般的锋利,但也不似谢天那样的明朗。他是介于中间的,脸型周正,眉眼疏阔,怎么看都是无趣的正派角色。
杨今予一直觉得闫肃没他帅,特别是在他对那身“米其林”的印象深刻脑海之后。但从入春之后,闫肃脱下臃肿的棉袄,开始换上薄衫,少年修长的身段由此才显现出来。
也越发的耐看了。
谢天有句话说的对,人在自己的专业领域,是浑身都发光的。在窥见闫肃展示真正的本领之后,那幅泼墨般肆意的“踏花携枪图”带给他视觉震撼久久不能散去!
杨今予长这么大都在和声音与灯光打交道,他是属于夜场的,青/天白日下的风景,一直与他无关。
他的世界很隔音,音乐是什么样,他就是什么样。
而在他孤岛的那一隅,有一个人猝不及防劈开了他的一叶障目,飒踏而来,乘兴即止,独留一泼惊鸿叫人振聋发聩。
明明未发一言,却似倾囊告知,这世界上还有无数种可能性,还有太多新奇是他可以睁眼看一看,甚至摸一摸的。
在听觉以外,在黑夜以外——
有朋友可交,有理念可守,有光迹可寻。
人并非,要走一条死路
杨今予对于自己会盯着一个同龄男生看这么久这件事,并没有什么心理负担,平静地如同在观赏一尊雕塑,且加注了自己品头论足的思考。
这样看着,他恍然想起第一次与闫肃对峙,调侃过他的睫毛。
闫肃的睫毛浓密纤长,紧紧瞌闭着,如同两枚蝴蝶吻在湖泊,宁静柔软的停在光阴里。
杨今予大概是天生的恶作剧爱好者,在这样安静的画面里,他想的竟然是拔一根下来,看看睡成猪的人会不会醒!如果醒了会不会生气!
闫大班长生气还是挺好玩哒。
正当他抑制不住地要伸手,已经捏起拇指和食指探到了蝴蝶翅膀时,冷不丁地,空气里传来一声喑哑地低语。
“我可以醒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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