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可: 32、烟袋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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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琴行二楼是开放式区域,三面琴墙围出来的小空间,飘窗上趴了只橘猫。

    它目不转睛,脑袋脖子却在来回扭,随着男人忽上忽下拨弄琴颈的手指,一人一猫晒在午后的暖阳里,像幅宁静惬意的油彩,叫人不好打扰。

    曹知知的贝斯老师是个中长及肩发的青年男人,脸型清瘦,下巴隐隐一圈青茬,有种邋遢帅的意思,很有上世纪玩迪斯科的范儿。

    杨今予的第一评价就是“弹得很有风格”,搁在这种野琴行当老师,如果不是他的主动选择,那真是埋没了

    他扫了眼曹知知,想着如果是这位老师在教曹知知,那没准行。

    曹知知跟他打招呼:“姜老师,这两个我同学,他们想来看看我上课。”

    按理说一对一的课程肯定是不能让外人来蹭课的,但曹知知知道姜老师不在意这些。

    姜老师淡淡点点头,示意他们随便找地方坐。

    杨今予拉了一个箱鼓坐在了曹知知右侧,谢天取下背上的小号箱放在墙边,也拉了箱鼓挨着杨今予坐下。

    姜老师先让曹知知练半个小时的基础指法,然后是练技巧,点弦、击勾弦,杨今予看得仔细,研究了一下曹知知的右手变换,不得不说这还真有点难度。

    这让杨今予对曹知知稍稍有些意外,他本以为曹知知学乐器心态应该也是以“觉得好玩”居多,她平时在学校玩性那么大,做什么都三心二意,但练起琴来却跟忽然换了个人似的,一点也不含糊。

    不熟练地小指法可以不厌其烦地反复练上半小时不抬头,在曹知知终于把一个小节顺利抠下来的时候,曹知知才想起来抬头看向杨今予,有些不好意思地问:“你们坐着是不是无聊啊?”

    “还行。”杨今予说。

    “那我继续练啦?”

    “嗯。”

    短暂的对话之后,曹知知又投入到她的认真里去,开始抠下一个小节的指法。

    曹知知算是弹了四年的老手,基本该学的都学过,目前姜老师就是让她针对于进阶提升来练习有难度的技巧、指法,也会针对于考级练些曲目。

    但她有一个很明显的弊端,就是一练起来就控制不住眼睛往左手看,脖子抻着,不够放松。

    曹知知这边练着,姜老师也会拿吉他跟她一起,杨今予坐久了背上伤处开始疼,他站起来去翻了翻琴墙一角的小书架,里面有各类弦乐的教材书籍。

    他随手翻着看,对他来说那些书的内容有很多一知半解的地方,毕竟他是打击乐,与弦乐之间有跨度。

    中途姜老师下楼了,曹知知下课休息,凑过来有些担忧:“同桌,你是不是不舒服?”

    “没有。”

    “哦我看你一直站着,是不是还挺无聊的,要不你去玩猫,那猫可好玩了,来你看。”曹知知引他到飘窗去,小猫轻轻“喵”了一声,打了个哈欠。

    曹知知手指在它头上抓了抓,小猫瞬间舒服地眯起眼。

    “你试试,它不怕人。”曹知知说。

    杨今予与小猫对视着,小猫突然站起来,冲着他哈气,毛都炸开了。

    “它怕我。”杨今予垂下眼,收回了伸了一半的手。

    “我试试我试试!”谢天挤过来,朝小猫伸手。

    小猫不怕谢天,歪着头蹭了蹭他的手。

    “臭猫。”曹知知替杨今予骂了一句。

    “我是不是听到了不该听的。”姜老师踩着楼梯上来了,笑了笑,“一回来就听见你骂我的猫。”

    姜老师手里提了三杯奶茶,曹知知跳过去:“谢谢姜老师~”

    “没你的份儿。”姜老师说。

    曹知知立即转头叫道,态度诚恳:“猫大爷,对不起。”

    姜老师笑着将奶茶放在待客区的圆桌上,“来分一下。”

    曹知知拿了奶茶,喜滋滋跟姜老师聊:“老师,你猜猜我这两个同学都是学什么乐器的?”

    “这哪里猜的出来?”姜老师抱起自己的吉他坐回飘窗,他瞥了眼谢天脚边的小号箱,说“小号不是你的第一乐器吧,你是弹钢琴或者手风琴?”

    谢天竖竖大拇指,“老师厉害!”

    姜老师又看向杨今予,想了一下,说:“看气质还真看不出是个鼓手,不过刚才你在箱鼓上敲节奏,暴露了。”

    杨今予礼貌性回了笑。

    又闲聊了两句,曹知知坐回去继续练她的曲子,这一练就是三个小时。

    曹知知有点不好意思,让杨今予和谢天干坐着看了一下午。三个人从琴行出来地时候已经是傍晚了,天色稍稍有些暗淡,杨今予憋了一下午烟瘾,这会儿隐隐胸闷起来,就在琴行门口点了一根。

    两个人等在一旁,曹知知低着头在撕手指尖上的死皮。

    弹吉他贝斯,这是必然的,厚茧子一层一层的往下蜕皮,一直没间断过。杨今予夹着烟突然弯了嘴角,曹知知察觉后猛地抬头:“同桌你笑什么?是不是我弹得太丢人了!”

    “没有。”杨今予指尖萦绕着丝丝缕缕的白雾,他轻飘飘道:“没想到。”

    “没想到什么?”

    “没想到你还挺厉害呗,曹知知我跟你说,你练琴的时候气质都变了,特别拽。”谢天笑着抢答。

    “真的吗?我自己感觉不出来,但是上次看同桌打鼓,我也觉得气场一下子就变了。”曹知知声情并茂,模仿了一下打鼓动作。

    “可能这就是乐器的魅力吧。”谢天突然总结,“每个人自己的专业领域,都会闪闪发光。”

    “你们手上有茧吗?”曹知知举起自己的手,像在展示勋章:“你看,我的非常厚。”

    谢天颇为遗憾,摇头说:“我倒是没有,但是吹奏乐容易长腮帮子,你看。”他捏了捏自己的脸颊,“我感觉我快要像你一样婴儿肥了。”

    “你说谁肥?”曹知知一记眼神杀过去。

    杨今予丢了烟头,也把双手张开放在面前看了看,是摩擦了七年的痕迹了。

    曹知知伸着脖子看过去,感叹起来:“同桌,你这手刮一刀估计都不流血”

    她还想上手摸,被谢天一把拽了回去:“行了啊,怎么还趁机占便宜,是不是想回去卖给黄英,握手一次10块。”

    说起黄英,曹知知忽然想起来什么,忙去翻包,从包里掏出一张卡纸。粉色的,上面贴了一圈花花草草的贴纸,她递过去:“黄英你知道吧?2班那个,长得特别漂亮那个,她托我转交给你的,同桌。”

    “呕。”杨今予突然捂住了嘴,捏着鼻子闷声问:“琴行的卫生间在哪?”

    曹知知呆呆地指了下他们身后,杨今予头也不回的跑了进去。

    “怎么回事,不至于这么讨厌黄英吧?”谢天摸不着头脑地看过去。

    “不知道啊”曹知知也愣了,只好又把卡纸收回包里,和谢天纳闷地等了一会儿。

    在等的过程中,曹妈打来了电话催曹知知回家吃饭,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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