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可: 11、奏国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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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今予扫过去一眼,问曹知知:“他一直这样?”

    “什么样?”

    “上门提醒上课。”

    曹知知尴尬地手伸到后面捋了捋马尾辫,闫肃行为,请勿上升到曹知知!

    “咳。”曹知知食指抵在嘴唇上,“嘘,我不敢说。”

    她很想偷偷告诉杨今予,作为闫肃的发小,深受闫肃“上门提课”服务荼毒的自己绝对很理解杨今予此时的心情。

    曹知知眨了眨眼,稍微一注意就闻见了一股古怪的药味儿,“诶?”

    杨今予不动声色将胳膊往身后挪了一下,开始下逐客令:“周一可以去上课。还有其他事吗?”

    曹知知抬头看闫肃的意思,闫肃浅浅开口:“早上升国旗,不要迟到。”

    两人从进门到说完话,围巾都没来得及松,完成了范老师派的任务,没理由多留。临走前杨今予等着关门,闫肃突然回头看了眼他的胳膊,说:“该换药了。”

    杨今予砰得一声将他们关在了门外。

    他抬起受伤的胳膊靠近鼻子,下一秒自己也嫌弃地拿远了,确实有点难闻。

    但班长这个人,还指明了说出来,杨今予不爽地扯掉脸上的口罩,扭身去客厅电视柜下面掏出药箱。

    曹知知和闫肃从杨今予小区出来后往公交站走,小女孩藏不住心事,一蹦一跳跟闫肃说:“哎闫肃,怎么样?杨今予挺帅吧。”

    闫肃选择性失聪,并不打算参与曹知知的“追星茶话会”。

    当然也没轮到他回答,曹知知兀自掰着指头品头论足起来,“艺校的男生是不是都喜欢留长头发啊,我贝斯班那个姜老师你记得吧,也是这种发型,比他稍微长点。”

    曹知知用手比划了一下肩膀,“但据我仔细观察了一下,我同桌的五官其实更适合短发,脸型好看应该露出来的。”

    说着又陷入了思考,“哎你觉得他和谢天谁帅?”

    曹知知这个女孩儿,打小就是跟闫肃反着长的,闫肃评选上第一批买学习材料,结果在学校后门口的盗版书摊泡了一下午。

    她看过的狗血小说不说一千也有八百,那些闲书潜移默化地改变着她的审美,以至于她对身边人的外貌特征格外留意,总会忍不住和纸片人做对比,最后品头论足心里给人家改造一番。

    公交站人多,身后有车鸣笛,闫肃绕过曹知知走在了马路外侧,“曹知知,从现在开始不要说话,专心走路。”

    曹知知只好扫兴地“哦”了一声。

    俩人下了公交到胡同,曹妈端着一盆反季柑橘正要往闫肃家走,看见他回来就塞到他怀里:“你叔店里有人拿来的,给你爸和小刀拿点。我这腰啊最近老疼,待会你们写完作业肃肃给我看看哈。”

    “好,谢谢姨。”闫肃也不做虚让,便接下了柑橘带回去。

    闫肃走进吊着木牌的家,木牌有些旧了,上头的蓝缨枪画样是他父亲亲手雕刻描色,入木三分笔笔传神。

    他顺手将柑橘给父亲放到了廊下桌上,往后院扫了一眼,循着“吱吱”声去了后面。

    经过库房的时候见门没关,闫肃停了停,想着他不在的时候估计父亲又进去搬东西了。

    他走过去,轻轻掩上了门。

    库房常年存放着师兄弟的家伙事儿,一般都是摆在外头架子上,只有人走了再不回了才装箱,箱子已经摞了两层,他叹了口气。

    略显苍态的老猴子一见着闫肃,就跟要饭的孩子见着娘似的扒在笼子上叫唤,看来是饿了。

    闫肃走到窗后边,见食碗不见了,他蹲下去摸猴子的头,温声道:“饿了?小刀呢?”

    “诶来了来了!”

    说小刀,小刀到,门内跑进来一个黢黑的少年,手上端着两盆切好的水果,滴滴拉拉顺着裤腿滚下来一块香蕉,小刀一弯腰捡起来吹了两口塞进了自己嘴里。

    “师哥,你今天下学这么晚啊。”

    小刀是乡下的家里养不起了给送到这儿学手艺,今年14,八岁就来他家了,平时除了练功也干点扫洒喂食的活儿,基本算闫家半个儿子。

    他有点抱怨:“你不在,晶晶闹半天了。”

    安抚了晶晶,闫肃问小刀:“我爸呢?”

    “师父看灿灿去了,刚从墓园那边回来。”小刀说。

    闫肃看着“师叔”晶晶进完食,又交代小刀把师兄们的“遗物”搬到货架后面,别碍了父亲的眼。

    弄完这些,才又回到了院子。

    闫家院子收拾的别致讲究,一脚踏进去仿若踩进了上世纪,他父亲是个很老派的人,堂屋前四季盆栽总有颜色,厢房前飞檐长廊,墙壁上挂着草帽鸟笼。

    曹妈常感叹闫家一大家子老小爷们能把院子收拾地这么漂亮,都是一群精细人。

    他家院子里埋着几根梅花桩,闫肃的童年便是从那里风吹日晒开始的。

    他父亲像是被上世纪锁住时间的人,教的也是独一派的枪法,与现世格格不入地共处着,谁也不肯低头。闫肃很少能见到他,师兄师弟一个接一个走,父亲便不爱在家待了,经常外地访友。

    闫肃提醒杨今予该换药了,其实不是多嘴。

    家里习武,就相当于虚挂了“跌打损伤”的牌子,邻里乡亲有点什么外伤都是来他家治的。他自小耳濡目染,不说懂个七八分,也算是学了皮毛。在他看来,杨今予的胳膊肿成那样,确实是该换药了不假,并无他意。

    院子里春节时挂的灯笼还没来得及拆卸,橙灿灿连了一片煞是好看,闫肃就坐在廊下的四方桌写作业,等父亲出来。

    小刀在一旁剥橘子吃,时不时问问闫肃写的什么字、怎么个意思。

    少年坐姿端正,受父亲影响,写出的字也是铁画银钩俊逸非凡。

    周一杨今予过来时,闫肃已经在校门口等着了。

    “校服换上,直接去操场。”

    他这才注意到闫肃胳膊上搭了件校服,上面还残留着刚从包装袋取出的折痕。

    杨今予不明所以接过来抖开,校服胸前已经别上了写着自己名字的塑料胸牌了,高一1班,0164,杨今予。

    l码的。

    他直接把宽大的校服套在了自己外套外面,拉链拉过脖子,今天他仍旧戴了口罩,但即使这样,也还能依稀嗅到上头沾带了点来自闫肃身上的,类似于薄荷混柠檬的洗衣液味,杨今予没太睡醒的神经忽然得到了片刻醒目。

    他正眼打量了一下闫肃。

    这个年纪的中学生大多把校服当做抹布穿,吃脏的手直接往裤子上擦,没几个埋头苦学的学生袖口是干净的。但闫肃的校服洗得一尘不染,北方本就多沙尘,众人淤泥唯他遗世独立,说来也挺显眼。

    律人者必先自律,杨今予心想这个班长能做到处处严苛,一定是有强迫症。

    “谢忱,校服穿好!”闫肃眼神突然略过杨今予,喊了一声。

    杨今予顺势往身后看,在看到来人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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