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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安可》 3、大少爷(第1/2页)
闫肃更震惊了。
这从京城来的,怕不是个少爷。
他顿觉脸上热辣辣的,刚才自己还一顿介绍怎么经济怎么实惠,怪不得新同学一直心不在焉。
“啊。”闫肃心里尴尬,面上却波澜不惊,笑了一下:“你不是外地人啊。”
“也算吧,好多年没回来住了。”杨今予说。
闫肃不说话了,帮他把行李放进了后备箱。
杨今予坐进后车座,见闫肃还跟站军姿似的立在车外边,“班长还有事?”
“我不是”
不是班长,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闫肃本来打算把新同学先带自己家安置一下,然后跟他细说范老师交代的事,还得带他去量校服尺寸。
但人家在这有家,多年没回来估计家里在等他,他不太方便去吧。
闫肃抬手替他关上了车门,隔着车窗说:“学校的事,你安顿好再打电话过来,开学前找时间弄完就行。”
杨今予淡淡嗯了一声,不留情面的关上了车窗。
闫肃目送出租车走远,郁闷地给范老师回了个电话:“已经接到杨今予了。”
电话里温和地女声带着点笑意:“接到了啊,对接完了吗?学校宿舍的事情我问过了,高二宿舍楼那边有一个空床位,你可以跟他讲一下。”
“还没他不是外地人,在这边有家,先回家了。”
“家在这边?”范老师也惊讶地拔高了音调,顿了一下:“那他这个情况不太好考了,半中间过来的,进度都不一样。你跟他对接的时候,确定一下是不是户籍也在这边,如果是,开学先让他来办公室找我聊一下。”
蒲城的所在省是人口大省,考学艰难是老生常谈的话题了,特别是从北京那边轻松的学习环境过来的学生,到这儿八成是跟不上。
闫肃了解范老师的担忧,他应了一声,“该问的我都会问的,您别太操心了,好好休息。”
范老师听了他这口气乐得笑出声,“遵命,闫大纪委。”
闫肃不太习惯这样的调侃,抿唇道:“先挂了,开学见。”
他默默将户籍的事情也一并列入要跟杨今予对接的列表里。
闫肃做事范老师很放心,忙着教书这么些年,三十好几要奔四了,一直想要个孩子。这个年纪再不要孩子怕之后再生更危险,范老师今年如愿以偿的怀上宝宝,肚子已经五个月了。
按理说这学期她就该休产假,但学校还没给1班分到一个合适的班主任,范老师放心不下,只好跟学校说可以再多带两个月。
多亏了班上大小事都有闫肃替她操心着,范老师挂了电话后一直都压不下笑意,这孩子,小老头似的。
杨今予依照记忆找到了家门。
房子好几年没进人了,防盗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他猛地咳嗽起来,被尘霾呛得睁不开眼。
掩住口鼻在门口缓了一会,他才再次推门进去。
一步一个脚印。
伸手按了一下玄关的灯,没电。
他把行李拖进去放着,又去卫生间看了一下,没水。
水电断了好几年了,暖气也没有烧,哪哪都是灰,偌大的房间除了阴冷还是阴冷。
没法住人。
至少今天没法住。
他当即打开通讯录,给花哥拨了过去。
“喂?没打错吧?”电话那头懒洋洋的声线,语调有些意外。
平时没事他从来不主动找花哥。
“没,就找你。”
对面打了个哈欠,嗡里嗡气:“大清早的,有事儿?”
“我回来了。”
“哦,又接着活儿了?哪家场子啊,哥到时候看你去。”
“我回家了,不走了。”杨今予说出“家”字的时候一阵不适,这鸟不拉屎的屋子。
“嗯?”花哥的声音突然精神了不少,杨今予听出来他大概是猛地坐起来了,“什么意思,不上学了?”
杨今予啧了一声,“怎么着,蒲城是没学校吗?”
“不是,跟哥说清楚怎么个情况?皇家学院装不下你,下乡来念希望小学是吗。”
杨今予抬手在鼻尖上摸了一下,猛地打了个喷嚏。
“听这动静,已经进家门了?”花哥问,没等杨今予回答,接着就说:“你家那灰能埋人了吧?先来我这吧,你那想住人估计得收拾个两三天。”
“方便吗?”杨今予笑了笑,鼻子又是一阵痒。
“不方便,别来了。”花哥伸了个懒腰,又躺下了。
“我十分钟到。”
杨今予把镲片放进挨着次卧的小房间里,又站了一会儿,拉上行李箱离开了这里,始终没进主卧。
他走出了几步,突然停住脚,奇怪地折了回来,往门缝下面看。
一枚信封,露了一个角。
“嗯?”有些意外。
他又摸出钥匙开了门,从门后面捡起这枚信封。
这年头谁还会寄信?不知道邮递员是什么时候从门缝里塞进去的。
他定睛一看,上头歪歪扭扭写了一排字,但凡上过小学字也不能爬成这样,但能看出来是确定是他的名字。
杨今予撕开信封,手指伸进去夹出了信纸展开,只瞟了一眼烫手似的给合上了。
他自己的字!
一些模糊的记忆似有若无爬上来。
他忽然放轻了呼吸,不由自主地有些紧张,下意识伸手关上了门,坐在了玄关的鞋柜上。
信确实是他自己寄的。
房间里的尘霾在清晨的光束里飞舞旋转,空气里并不干净,他清了清嗓子,拿着信封走到窗边,在布满颗粒的光照下查看信封。
可以看出信封很陈旧了,边角有磨损得很厉害。
信件来自十年前的元宵节,寄信地址是南方某个多雨的小镇,寄信人的字迹早已返潮,但依旧能从一笔一划的斑驳里看出执笔者小心翼翼,生怕破坏了精美的信封。
杨今予对几岁时的记忆并不多,但这封信他还是有印象的。
那也是一个春节,一家人去南方的旅游小镇看灯,去了三天,下了三天小雨,街头的纸花灯被蒙了一层湿腻,在杨今予仅剩不多的回忆里,好像当时整座城都雾蒙蒙的。
人们对于年节的归宿感,总是近乎朝圣。
杨今予先看了眼信纸背面盖的戳。
他匪夷所思的发现,自己竟然还记得当时给他盖邮戳的服务员的音容笑貌。
那是一家和邮局合作,给未来写信的创意店,靠售卖纪念品与贺卡明信片,当然最
引人耳明目的,就是给十年后寄信这项服务。
刚上幼儿园的小男孩才将将会握笔,并不会太多写字,老妈便握着他的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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