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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放学前后》 21、若醉(第1/2页)
苏煦对这个特殊的来电铃声恐惧到了极点。
点开,不敢立刻开口。
“……爸。”
他可能不知道,他的声音心虚又颤抖。
“你在哪儿?”
苏煦连忙关掉水龙头,怕被发现似的,湿着手往裤子上蹭:“在、在家。”
对面停顿了一会儿,沉声问:“联赛怎么样?”
“非常顺利!”苏煦不自觉拔高音量,“我这次一定能进国家集训队,一定能拿到保送资格,一定……”
“嘟嘟嘟——”
忙音响起,苏煦魂儿被抽走大半,剩下小半跟他一起靠墙,慢慢瘫坐地上。
他刚才居然……居然对他爸说谎了。
明知道说谎会带来什么,万一被发现……
“不,不可能被发现,我没有说谎。”他爬起来,“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苏煦许久未归,季远出来找,见他正跌跌撞撞沿着墙壁贴行。
“怎么了?”季远跑过去,拉起他一条手臂搭在脖子上,扶着他的腰,“这是蹲太久腿软了?”
苏煦听不见他说话,嘴里喊着要回家。
季远侧头看苏煦一脑门儿汗,脸色还不好:“回什么家,你是不是吃坏肚子了?去医院吧。”
“不去医院。”这会儿又能听见了,他坚持道,“回家!我要回家!”
回去,我要回去,回那个无人的牢笼里去!
我不得不……我害怕……
像是醉了酒的人,可他分明滴酒未沾。他不受控制地向前栽倒,季远惊慌地随他矮身。
“你别吓我!你到底怎么了!”季远几乎两条腿跪在地上,努力将人抱到怀里,“苏煦!”
苏煦并没有昏倒,他睁着眼:“要回去。”
他盯着季远的眼睛,看到的却不知是谁,让他一瞬间嚎啕大哭:“求你让我回去!求你让我出去!”
季远对苏煦的崩溃一无所知,甚至懵了,只能苏煦说什么是什么,拦腰抱起他,出去拦了辆出租车。
胃里丝丝阵阵绞着痛,只有季远的怀抱能让他舒服一些。
苏煦没这么娇贵过,但今天,他就娇贵了一把,头埋进去就不出来。
出租车司机路上看了他们好几眼,不确定自己从火锅店拉走的,是一男一女还是两个男的。
“到了。”司机开始打单子。
季远付钱下车,以为苏煦睡着了,动作放得很慢很轻。
然而再轻微的颤动,都能将苏煦的疼痛牵得无限大,他很想忍住,可是他的额头开始渗汗,身体不自觉要蜷缩成一团。
可能是又回到这个房子,他的心安了,也不再想发疯。
“季远。”他平静地喊他的名字。
“醒了?”季远刚想把苏煦放在沙发上,听见自己的名字,动作进行到一半,低头看他,“没事了?你刚才是不是——”
本来想问苏煦是不是抽风,却不料苏煦一把搂住了他的脖子,强制地拉下。
他被苏煦含住了嘴唇。
季远睁大眼睛,什么反应都忘记了做,就这么凭他搂着,凭他吻着。
苏煦很蛮横,又啃又咬,季远嘴唇猛一吃痛才想起反抗。他力气比苏煦大得多,苏煦只有束手就擒的份儿。
季远抓住他两只手腕,舌尖舔了舔下唇的血迹:“你……”
“是!”苏煦仰头放声大笑,笑到觉得自己是个怪物的时候,他停下看着季远,“我是在发疯,好玩儿吗?都是骗你的,都是装的。”
“你不要理我了。”
“你走吧。”
季远真的没有理他。
季远松开了他。
季远走了。
这是苏煦清醒前残存的最后一点记忆。
纯白的病房里,男人靠窗站着,低头玩着手机,见他醒了,也不过来,站在原地,劈头盖脸一句:“你又作什么死?”
苏煦睁眼又闭上,喊了声:“哥,我胃疼。”
他这样,陆玺不得不心软,倒了杯水过来:“季远是谁?”
苏煦刚撑起身体,手还没碰到杯子,下意识往回缩。
“是你新的目标?”陆玺自问自答,“你在梦里还要喊他的名字,他对你应该很特殊吧。”
手抓到了被子,苏煦抬起头否认:“他跟别人没什么两样。”
“你今晚会进医院难道不是因为他?别告诉我你不是跟他一块出去吃的饭。”陆玺皱眉看他,“一身的汗臭味和火锅味,我开你家门的时候,差点儿没被熏出去。”
陆玺话虽然说得凶,但苏煦知道,他哥是关心他。
苏煦的胃是从小养坏的,医生叫他戒油戒辣,他一直以来都做得很好,直到最近,他早上啃流油的大包子,连续吃了好几周。
这还不算什么,今晚的火锅,才是真正害他进医院的罪魁祸首。
“不能吃就别吃,他还敢逼你不成?”陆玺把水杯塞到苏煦手里,“温的,喝一点。”
苏煦喝完水,陆玺把杯子放回桌上,查看点滴还剩多少,又看苏煦,一脸严肃地问:“瞧你眼下的乌青,最近不睡觉么,有什么可忙的?”
苏煦淡淡地说:“考试,竞赛,等等。”
“你不觉得你已经过分,“你可以不用那么努力,你想要的都会有,你爸妈不给的,我这个做哥哥也可以给你。”
“哥,你什么都给不了我。”说了几句话,苏煦感觉胃里的疼痛又找回来了,他懒得再去争辩什么,“我已经这样了,我已经坏透了,求你别再管我了。”
他想要什么?他什么都要不起。
只要他还是他们一天的儿子,只要他还活在那栋房子里,他就什么都不可以拥有。
许久,他说:“哥,你就抱我一下吧。”
陆玺俯下身,给了他一个拥抱:“我还是希望你能消停一些,玩儿可以,但别伤着自己。你年纪还小,不懂什么情情爱爱,世界上并不是每个人都值得依靠。”
情爱?哪有什么情爱啊?
不过就是心生歹念,我骗骗他,他被我骗而已。
都是虚情假意。
苏煦目视前方,心底深处的浪潮忽然激烈地翻涌出来,他似笑非笑,反而显得讽刺:“人生本来就是在无数场游戏和博弈中度过的,开局散场,我永远都会是唯一的赢家。”
打完点滴,陆玺把苏煦送回家,临走时还问医生开了药和食谱。
陆玺来是送东西的,他拎出一个保温桶:“我妈煲的养生汤,本来想送过来给你当晚饭的。”
谁料来了门敲不开,电话打了也没人接,他只好拿出备用钥匙开门,就看见不知晕了多久的苏煦。
苏煦对姨母表示感谢,随后说:“我刚才好像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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