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A后被敌国质子标记了: 52、玉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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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商聿刚继位,就立刻派兵去镇压了边境骚扰的异族。北商作为南殷的附庸,按照当初签订的合约,不允许有太多从属于他们本国的军队,必须要主动听令于南殷。
    但边界混乱已经严重危害到北商百姓的安危,商聿为了和平稳定,竟将保护王室的近卫军一并派往边境镇守。如此王宫内守卫空虚,隐隐有事态脱缰的趋势。
    殷栩生在听到商聿未对商楚赶尽杀绝时便很是诧异。商楚曾对商聿痛下杀手,但如今商聿只是将他禁足在家中不让他与朝臣相见,甚至依旧以王室兄弟的地位圈养着。
    暗卫来报的时候,殷栩生只觉得这事未免有些过于蹊跷。
    但肚子里的孩子容不得殷栩生想得太多,随着孩子的渐渐长成,他所需要的信引和营养都越来越多。殷栩生除了处理朝政之外,大部分的时间都慵懒倦怠,除了必要的事情,也不愿再浪费时间琢磨其他人其他事。
    直到暗卫某日深夜加急来报,说商楚反了。
    在商聿登基后刚好一个月,也是边疆叛乱平定正乘胜追击之时,商楚率兵反叛逼宫,直接杀入商聿寝殿。
    虽然这一役最终商楚落败,但王宫的侍卫在那夜也几乎全部被屠戮殆尽。除了北商王庭内反叛的消息,暗卫连夜送来的,还有商聿请求他们送给殷栩生的,一块带血的玉璧。
    殷栩生拿到那块玉璧的时候,玉璧上的鲜血还未凝固,甚至连蓝色的尾穗都被染成了深紫色。
    玉璧有以示生死的作用,知交好友或是知心所爱经常会互相赠送玉璧以表心意相通,也会在生死相隔之时用此表示对心上之人的情意。商聿在生死攸关之际派人送来这块玉璧的意思不言而喻,殷栩生手握着这块玉璧,只觉得掌心有千斤重。
    尽管太阳升起之时,北商王庭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商聿照常早朝听政,远在千里之外的殷栩生却仍心有余悸。
    九月,外征的军队凯旋班师回朝。虽然他们和南殷军队协作基本上消灭了骚扰边境的势力,大部分士卒还是在战争中永远留在了那处边境。
    为了国家的安定,商聿写奏折请求殷栩生准许北商重新征兵,以维护国家和王庭的平安。
    殷栩生准了。
    后来的一切好像都成了顺理成章的事情,招兵买马,填充兵器储备,甚至操兵练习……
    有朝臣上书言这般放纵商聿征兵只会对南殷不利,没几日商聿亲笔所书的征兵人数以及军队驻扎地等机密要文就被亲自送到了殷栩生处,与他暗卫所探查的无异。
    殷栩生后当场反驳,此后再无人敢提及北商重整军队一事。
    十月,距离生产还有一个月时,南殷的气温骤降。殷栩生这时候已经是难掩的孕夫状态,大部分时间都得用斗篷裹着身,让人难以瞧出端倪。
    也是恰逢他继位将五年,为了不被发现孕期,殷栩生早早地停了早朝,宣布前往帝陵为先皇后守陵一个月,以补偿去年未曾送其衣冠入帝陵之事。
    于此同时,商聿上书言北商北境有敌来犯,请求殷栩生准许他亲自领兵出征,以维护国家安定。
    殷栩生派了监军去,却听商聿在接下来的一个月中屡战屡胜,极有当年他领兵出征踏平大陆的风范。
    十一月将至前,殷栩生从帝陵悄然离开,住进了商聿的别苑。
    为先皇后守陵本就是掩人耳目之事。入了帝陵,除了殷栩生贴身的宫奴和暗卫,几乎无人知晓殷栩生身处何地。帝陵隐于山中,鲜有人知,从其间离开回到皇都再合适不过。
    入别苑当天,皇城落了场秋雨。
    湿寒的冷气丝丝蔓入院中,殷栩生半靠在商聿常居的床榻边,怀里偎着个汤婆,屋内的地龙烧得火热。
    这几个月里他无事时便会在这个宅院住一会儿,躺在商聿睡过的床上,裹着带有他气息的棉被入睡。在床上的时候,他几乎不做任何的事情,只抚摸着小腹,感受着孩子脉搏清晰的跳动。
    最开始的时候殷栩生来得不多,只是在庭院中走走停停。好像坐在这小院之中,就能感受到每一片叶上、每一页书本中商聿留下的信引香。虽然只有浅浅的一点,却能让肚子里的孩子得到片刻的安宁。
    而后他越来越渴望商聿的信引,商聿偶尔会派人送来一些上供之物,但那些东西已经不够弥补小腹的空虚。
    甚至有时他会梦到商聿,梦醒时分双|腿间的泥泞更是空虚,甚至恨不得第二天就回到别苑,躺在商聿睡过的床上,感受商聿的味道,一直到气味全部消散。
    商聿送给他的那块玉璧取代了殷栩生常佩戴的所有玉佩的位置,几乎日日被他悬挂在腰间,甚至连夜里都会放置在枕边。
    玉璧上的花纹总体看来是两只对称的凤凰,上下都用蓝色的绳编织固定,最下有一束穗子。玉璧上的血迹渐渐凝合,像是浸透了这玉一般,将一只凤凰浸成了暗红的赤色。而穗子上的血印随着清洗早已淡了,如今只能闻见浅浅的皂角香味。
    有时候殷栩生也会想知道商聿如今在做什么,但他从未主动给商聿写过一封信。
    他只等着商聿的信件或者奏折送来,用朱砂笔批奏回复,便再无更多言语。
    -
    商聿已经很久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了。
    在他得知所谓“青玉怀孕”之后。
    青玉是乾离,有孕的必然不可能是他,又未曾见过殷栩生宠幸他人,所以有孕的只能是殷栩生。
    在他离开南殷一个月后,殷栩生有孕了。
    他的离开好像一个笑话。每天夜里一闭上眼睛,他的眼前都会浮现出他质问殷栩生时,殷栩生的不屑和嘲讽。
    ——他无时无刻不再告诉他,你看,你珍惜的一切在殷栩生眼里,都不过是可以随便送给他人享用的玩意。
    他算什么呢?
    他给殷栩生留了一局残棋,他知晓殷栩生曾进入过京郊的别苑,可殷栩生却从未提及过,那个他用心为他布置的场景。
    他一直都知道殷栩生在算计他,从他们初遇那天开始,他就已经掉进了殷栩生为他编织的网中。他知道殷栩生一直在冷眼旁观他内心的苦楚与纠结,更知晓殷栩生从未把他放在心上。
    但那时候的他毫不在乎。
    可现在,也只不到一年的时间,他却不想再纵容殷栩生了。
    他以为殷栩生只会对那死去八年的人念念不忘,却未曾想到殷栩生还会与其他人情意相通。
    殷栩生只是不愿与他在一起。
    所以殷栩生永远不会知晓,当他看到殷栩生身边有其他乾离时,他瞬间窒息错愕的感觉。
    他更不会知道,他所做的一切,不过是因为地宫俯首低吻的那句“陛下,愿为您效劳”。
    曾经,他愿为他效劳。
    而现在,他只想将计就计。
    ——权当做是一场利用的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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