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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装A后被敌国质子标记了》 45、可笑(第1/2页)
第四十五章
青玉说完,还自得地继续摇着扇子。他侧过脸的时候,脸型与商聿的很像,不过商聿的眼更大更清明,而他的则更细长更上挑。
“诚然如你所说,我们都是先皇后的替代品。可是……”商聿微顿了一下,“若你真的与我无甚差别,陛下又怎会在昨夜弃你而去?”
“……你!”青玉被噎了一句,眼睛骤然瞪大。
他还没找到机会反驳,就听商聿继续道:“况且有些事情,陛下不会,也不可能同你去做。你再如何取悦陛下,也不过是个男侍。
“而对陛下来说,最不缺的就是侍宠。不是吗?”
青玉怎么嘲讽的商聿,商聿就如何用同样方式让他偿还。
他一字一顿,字字诛心。
青玉自己也清楚,他只有殷栩生,也只能依附殷栩生,所以殷栩生的宠幸对他来说是生活的全部。若是将来有一天殷栩生不满他的存在,那他将失去现在拥有的一切。
可商聿不一样,他就算甘心委身于殷栩生,也是北商的王储,是未来的继承人。他拥有北商百姓的爱戴和君主的信任,就算有一天殷栩生不再需要他,他依然能活得自在。
更何况,只要北商还附庸于南殷,商聿和殷栩生二人就算分离,也注定藕断丝连。
“怎么,我说得不对吗?”商聿舒展了眉,抬手取过了茶壶。
又不是殷栩生,欺辱他的,他必然桩桩件件、字字句句全部讨回。
青玉:“……”
他自知再争辩下去,也依然比不过商聿。他装作毫不在乎地又晃了晃扇子,唇角挂笑地来回踱步,最终决定退出:“既然商聿公子无碍,奴也就告退了。”
“嗯。”商聿自顾自倒了杯茶饮了,“慢走不送。”
青玉走后,商聿紧握着茶杯的手才渐渐沉放在桌面上。
远处有袅袅升起的炊烟,不觉已是近午。商聿的视线慢慢飘去,脊背不觉已微微绷直。白瓷杯中剩的一点茶早已凉透,商聿又坐了一会儿,终还是一饮而尽。
他把青玉气走了。
然后呢?
青玉说得没错,都是替代品,他确实和他没什么两样。
只不过他身后还有可以依存的故国旧地,而青玉不过是个身份不明的宫奴罢了。
有些事想来没错,昨晚殷栩生那般抗拒,估计也是早已不满足只有他的存在。
殷栩生一贯高傲,最讨厌别人揣度出他的心思。最开始时是,现在也是。当初殷栩生愿意同他欢好,不过是因为他知道自己不知晓内情,又对他情根深种。他一边厌弃自己背叛了心上人,一边又无法抑制混乱中的雨露期,以及那一点点从床笫之中取得的快感。
而现在两个人坦诚相待了,殷栩生也根本无法将心里那人放下。商聿自知救命之恩无法抵消那十多年的冷宫岁月,只愿他能慢慢接受自己,却不曾想,殷栩生愿意接受的,竟是寻了一个又一个替代品的自暴自弃。
可能在他眼里,只有这样,才不算是对心爱之人的背叛,才不至于将心里的位置腾出一点给其他的人。
——都是可以随便使用的物件罢了,不喜欢了就丢掉,便也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好。
如此看来,他离开了二十余天,只不过是给殷栩生多找了几分借口。
如今有了别人,他自然是要宠幸新欢,和他这个旧爱又有什么关系呢?
甚至,他连“旧爱”都称不上。
-
春日宴举办在十天之后。
这十天里若是商聿不主动去寻殷栩生,殷栩生就好像忘记了他这个人一般,从未想过提及他。
并且商聿知道,这十天里,殷栩生又有了别的新欢。
不是青玉。
青玉的背景他已经派人查到,干干净净,只有一个生病的弟弟,似乎也被送入了宫里。
最近皇宫新添了很多人。
明明春天也已经到了,天气逐渐回暖,商聿却觉得宫里的日子一天比一天寒凉。
春日宴在与会的宫殿举办,那也是他来到南殷,初见殷栩生的地方。
殷栩生没有给商聿发请帖邀约,但他派人告诉殷栩生,说有要事想与他相商,殷栩生才点头答应,让他一同参会,说有事宴会结束再禀告。
宴会一如往昔,高台之上是殷栩生,内殿旁座是商聿,南殷的朝臣夹杂其间,歌舞笙箫一应俱全。
与往日不同的是,此时的殷栩生神色慵懒,身旁还有两个坤洚在服侍。而青玉和其余乾离和元,则仿佛替代了皇家乐师的职位,一曲接着一曲献技。
宴会上,有朝臣再度提到了纳妃立储一事,殷栩生点头,似笑非笑,却没立刻答应。
——而是将视线落在了商聿身上。
商聿不知殷栩生这目光有何含义,只觉得他与周围的朝臣格格不入。就好像当初殷栩生强|迫要求他于殿中舞剑一样,周围人的目光射过来,几乎要把他打成筛子。
而后,殷栩生收回了视线。
他望着那个再度提出建议的朝臣,薄唇轻启,掷地有声地说了句:“好。”
殷栩生同意了。
在场的所有人无一不惊,甚至连此时奏乐的男侍都不自觉停止了吹笛。他怔了片刻,只听见周围一片寂静,又连忙将笛子放在唇边,重新演奏起来。
明明是给予他地位可能的话,商聿的心却渐渐沉了下来。
他的指尖仍是冰凉,甚至觉得将至的四月没有任何的盼头。寒意过后便是窒息,他好像已经不认识高台上的那个帝王,好像这几个月来的一切都是商聿的一场梦境。
或许他于殷栩生,永远都是这张与先皇后相似皮囊下的附赠品,不值一提。
他不知道宴会是什么时候结束的。
他也不知道,殷栩生答应这提议后,朝臣看向他的眼神发生了什么样的变化。
他只知道,他和殷栩生,可能不会再有以后了。
一切幻想都在这一刻被击碎。
或许他,商聿,本就是殷栩生璀璨人生中的一个不知名无所谓的过客,从没有什么阴差阳错,也没有什么地久天长,有的只是连一句再见都不曾的路过。
宴会终,声乐停,一切散场。
大殿上只有商聿一人还不愿离去。
良久之后,商聿才起身,提着比周围人厚重很多的衣摆,缓缓走上那个高台。
他们又回到了最初,回到了商聿为殷栩生挡箭的位置处。
殷栩生还是一身玄黑色的龙袍,如瀑般的黑发只用了一根白玉簪子束着。玉簪已经似乎有了许久的年月,上面的磨痕很重。他的面容是一如既往的如冰若霜,几乎看不出半分情绪。
商聿站在第二级台阶上,与殷栩生四目相对。
“当初便是在这里,见到陛下的。”他开口,好像周身难以驱散的绝望和寒凉一点一点地蔓延开,最终散落到了大殿里。
就算殷栩生再迟钝,见商聿这副面色惨白的模样,也知道他不同往日。
于是他敛了眸,随手弹了弹长袍上不存在的灰尘,便抬手让周围的宫奴全都退离。
空荡荡的宫殿中只剩下商聿和他两人。
商聿却浑然不觉这一切,他收回了视线,也好像收回了一切停留在殷栩生身上的情与爱,只陷在了那年的回忆里,慢慢地诉说:“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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