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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装A后被敌国质子标记了》 41、妖妃(第1/2页)
第四十一章
第二日一早,殷栩生醒来后,商聿便传唤了陈太医来为二人解蛊。
蛊虫虽然在两人体内所存时间不长,但被强行抽出时还是让殷栩生极其不适应。
米粒大小的甲虫接到召唤立刻从体内奔向指尖。清醒状态下,殷栩生清晰可见沿着皮肤血脉移动的凸起的一点。而后不多时,一阵撕裂般的疼痛袭来,蛊虫咬破尾指破血而出,重新被陈太医收回。
商聿也是如此。
蛊虫去,商聿能够明显感觉到,殷栩生对他的态度冷淡了下来。
他敛了敛眼中的失落神色,仍如常询问,并辅助殷栩生处理政务。
很快,殷栩生的病情逐渐好转,三日后便在群臣激愤中重新上朝。
虽多日未见,立储之事朝臣也并未后退罢休,两方争执不下,甚至有一上卿大员当场辞官,甩手走人毫不留恋。
殷栩生不能言语,就沉默地看着他们闹。他们闹了一个时辰,见殷栩生面色冰冷一言不发,有些人逐渐开始熄火静观事态变化。
这时候的殷栩生,比他登基当日血流成河似乎还要恐怖。
殷栩生甚至还缓慢走下高台,俯身弯腰捡起了上卿扔在地上的笏板。他弹了弹上面并不存在的灰尘,皮笑肉不笑地扫视了一眼群臣,手指使力,“啪嗒”一声,象牙玉笏从中拦腰折断,不均匀的两块直直落下,再“咚”的一声撞在朝臣心上。
刚刚如街市般喧闹的朝堂瞬间鸦雀无声,有人甚至还情不自禁扶了扶他们头上的乌纱帽。
直到散朝,剩下的人都没有敢再提立储的事情。
反倒是当场辞职的上卿,闻风声连夜举家搬迁离开皇都,从此再未入京。
那日之后,京城不知怎地就传出,陛下与北商质子朝夕相处、亲密无间的事来。
乾离与乾离同性相亲在南殷本不是什么怪事,但殷栩生贵为南殷国君,未来储君之事不可不为之上心。就算他不在乎,南殷的百姓也不可一日无主。
而且就算他想与乾离相亲,所选之人也不应为敌国质子,谁知道那人来南殷为质,安得是什么心!
这“谣言”很快就传至宫中,百姓和朝臣都异常关心殷栩生所作所为。
但就最近服侍陛下的宫人所言,两人依旧同进同出,似乎如传言一般,难舍难分。
南殷朝臣闻此,终于在殷栩生早朝迟了半个时辰的当日爆发。
爆发还有很重要的一点原因是,当日殷栩生上朝时,喉结外还一圈红印,很像是被什么东西咬过。
愤怒的朝臣觉得是商聿在挑衅,他们给商聿安上“妖妃”的罪名,在朝堂上联名上书怒斥殷栩生的所作所为。
殷栩生却依旧未理,也并不和商聿疏远。
奇怪的是,他这次并未惩治上书弹劾他的朝臣,甚至将他们的奏折一封封全部接纳批奏,让朝臣们根本看不出他对商聿到底是什么态度。
南殷各处官员百姓的目光都汇聚到朝堂的立储和后宫之争上,只有殷栩生的暗探和影卫知晓在这腥风血雨中,南殷得疫症的百姓已经基本上逐渐被药物治愈。
为了防止时疫的传播,殷栩生甚至亲自戴上面纱于皇都城门外施粥送粮。以陛下赏赐之名将掺杂着解药和抑制时疫药物的米粥发放给城内城外流动的百姓。
不多时,南殷各地官员纷纷效仿。殷栩生再借此机会命影卫将药物送去,直接了当解决了南殷一大危险。
终至二月来临的前两天,殷栩生的嗓音恢复如初。
也就在这前一天,尝试用时疫控制南殷百姓的罪魁祸首也浮出水面,证据直指当初被赶出南殷边界滋事养蛊的西洲异族。
西洲曾经数次来犯南殷边界,但在殷栩生宣战后迅速投降亡国。当初一统大陆时殷栩生心软留了他们性命,如今才知他们不过是在用弱势骗取信任,以找机会给予南殷致命一击。
殷栩生自然不会放过这群人,但如今他们久居西南蛇沼丛生处,易守难攻,殷栩生也不得不为南殷将士多行筹谋。
更何况,能神不知鬼不觉在南殷皇都内河下毒而不被巡行官员发现,其安插在皇都内的暗探作用必不可少。若想对他们用兵,暗探必须拔出。
不知何时,另一则传言也自市井内愈演愈烈。
据服侍殷栩生多年现出宫的婢女说,之所以陛下对那北商质子与旁人不同,是因为商聿与先皇后长得有八分相似。
因是那宫人所言,故这言论比当初殷栩生和商聿的暧|昧传闻还要讲得有鼻子有眼。原本两人只是日日相见的关系,硬是传成了殷栩生不过是睹物思人,而商聿不过是陛下养在身边逗弄的玩物。
况且北商现在早已经臣服于南殷,商聿虽贵为皇储,也要看南殷帝王脸色度日。就算他们真的有什么,殷栩生又怎么会让这样一个与先皇后长得七八分相似的禁|脔成为南殷新后。
而且殷栩生对先皇后情根深种南殷百姓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虽然当初殷栩生为先皇后修建衣冠冢惹得部分朝臣不满,但实际上很多百姓却很欣赏这种重情重义的帝王。
所爱之人为他而故,殷栩生不忘当初共苦岁月,仍坚持不懈寻找先皇后遗骸,甚至不惜将其衣物后葬于帝陵中立为衣冠冢。
尽管殷栩生为先皇后所做颇多,却从未忽略过百姓所托。他在位时南殷一年比一年富庶,所推行的新政让南殷愈发强大,来犯诸国皆被灭,这一切南殷百姓都看在眼中。如果没有殷栩生,恐怕就是他国吞并了南殷,而不是南殷的疆土拓展整个大陆。
他勤于朝政,百姓自然拥戴。况且先皇后已故,殷栩生就是想芙蓉帐暖春风一度也无人共赏。
而商聿这事,大抵就是殷栩生思念过甚的结果。有对先皇后的感情在,任商聿再想,也掀不起什么风浪。
很快,朝臣们也听到了这风声。
恰逢二月柳梢枝头初芽绽放,春江水暖东风轻拂,也到了商聿与殷栩生所约定的放纸鸢的日子。
被称为“妖妃”的商聿似乎并不在乎外界的传闻,外人眼里“讨好”殷栩生的事情一样不落,甚至还亲手扎了纸鸢故意吸引陛下的注意。
好不要脸!
而后,官员百姓们就看到,某天皇宫湛蓝的天空上方,缓缓飘起一颜色浅淡的纸鸢。
第二日就有记录皇上日常起居生活的记事官在史书上写下“新帝与北商质子同游宫放纸鸢”的内容。
就算无人记录,有宫人确实远远看到了那北商质子的模样。据知情者描述,他确实与先皇后有七八分相似,且侧看时仿若一模一样。
传到市井江湖中,这谣言也不再被称之为谣言,而成了确定无误的话语。
日子还没过多久,原本指望殷栩生立储纳妃的朝臣又逐渐重新把心思落在了他的后宫中。
陛下连一个敌国的质子都愿意宠幸,更何况身世清清白白的南殷坤洚?
若陛下只把商聿当做先皇后的替代品,那同先皇后相似的人,岂不是人人都可做另一个“商聿”?
甚至都不必与先皇后相似,只需要与商聿有七八分一样,也不失为一种选择。
陛下毕竟只是图一时之快,无论是乾离还是坤洚,都搜罗起来安插到殷栩生身边,总还是有机会揣摩出帝王的心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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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朝臣争人火热,这边殷栩生却装作全然不知,仍该做什么便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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