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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装A后被敌国质子标记了》 40、故意(第1/2页)
第四十章
一旦有些事情想明白，殷栩生便不再纠结。
他还没来得及多说什么，便见商聿垂了眸，语气微恙：“陛下若是怪罪，就怪罪我一个人。是我逼迫陈太医种下同心蛊的，他拒绝过我，可是……”
殷栩生摇了摇头，商聿的话由此戛然而止。
他微仰起头，指尖顺着商聿的发梢滑下，落在了他的侧脸处，动作是从未有过的温柔。
“无妨。”殷栩生在商聿的掌心里写。
最后一笔落下的时候，商聿不可置信地抬起头，垂落下的手臂一下子扣住了殷栩生的肩膀，把他径直压在了木桶的边缘。
殷栩生本就瘦极，脊骨与木桶边缘的棱角相撞，疼痛让他的唇角情不自禁泄出一丝闷哼声。
商聿这才缓过神来。
“对…对不起，陛下，臣……“他手足无措地放开殷栩生的肩膀，语气满是自责，“我…我没想过要…伤害陛下的。”
殷栩生抬手揉了揉有些酸痛的肩膀，嗔怪地甩了商聿一个眼神，就坐在木桶边缘不动了。
过了一会儿，平静地水面再起波澜，商聿划水而过，一只手揽住了殷栩生的腰，另一只手俺在他被撞得有些微微发青的皮肤处，慢慢地揉着。
一切结束之后，商聿叫人送来了笔墨纸砚，趁着殷栩生空闲，将作日传来的情况与殷栩生一一复述。
皇都所有内河均已重新换水引流，并且在源头和支流的部分区域建造了小塘豢养水鱼，以实时监测水源是否纯净。
与此同时，影卫与京官也没有停歇秘密排查中毒百姓的工作。他们已经锁定了几户人家，并也找到了机会将陛下所用之药掺在他们所煎煮药物之中。
虽然边疆的罪魁祸首依然没有锁定，但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向行进。
殷栩生听商聿讲完，也并未耽误剩下的时间。他命殷德让将奏折送入，批改奏折之时，商聿就在一旁磨墨添水。
疫症凶猛，虽然殷栩生身体基本无碍，却依然虚弱。只看了不到一个时辰，他便再度神思恍惚起来。
商聿一直盯着殷栩生，见他提着笔的手顿了些许，就意识到殷栩生兴许是疲惫之至。
他放下手中的东西，走到殷栩生身边，为殷栩生按了按额头，问：“要不然陛下在一旁听，臣念给陛下？政务臣也略懂一二，批奏臣便先说与陛下，陛下觉得可用就点头，可好？”
殷栩生心底里是不想让商聿参与政务的。毕竟他名义上还是北商人，并非南殷同族。但生病之时大部分的政务都为他所批奏，也没出什么岔子。
殷栩生权衡了一会儿，点了点头。
商聿便顺势坐在了殷栩生的身边。
这木椅坐一人很宽敞，坐两人就有些挤。商聿仗着地宫里没有多余的椅子，硬是挤在殷栩生的身边，将他揽在自己的怀里。
虽说这种动作两个人已经做了无数遍，更加亲密的距离也不是没有。但面对着堆积如山的奏折和满桌未批完的宣纸墨迹，殷栩生还是生出了一种公务之中浪费时间谈情说爱的罪恶感来。
他强打着精神听商聿念，枯燥的内容日复一日，然后商聿做笔，再仿殷栩生的笔迹批阅。
读了大概三四十本，商聿下意识就咳了咳。他自己浑然不觉嗓子的烧痛感，秉着帮殷栩生早做完早休息的理念，又取了下一本奏折。
他的手刚碰到笔的边缘，就被殷栩生无声地排了一下。
商聿疑惑地转过脸，只见殷栩生别扭地转过头，手却推着一碗泡好的茶，往商聿的方向推了推。
商聿微微诧异，他接过白瓷碗，轻轻端起。
白瓷碗传来的温度并不算烫，打开茶盖也只有少许的白雾飘出，其中暗绿的茶叶翻腾。商聿先轻轻抿了一口，温度恰适宜，不热也不凉，淡淡的茶苦味萦绕舌尖，让他更是清醒。
商聿心思一动，便又饮了一大口。清香滋润的茶水流过干涩的喉，再开口，商聿的嗓音已经恢复了原本的清亮，和往常几乎没有什么差别。
“谢陛下。”商聿道。
殷栩生：“……”
殷栩生指了指还有一半的奏折，并不答话。
商聿早就习惯了殷栩生这种不多承认的性格，他笑着摇了摇头，重新拿起那本，而后向殷栩生念了起来。
殷栩生在一旁听着，听到商聿决定的批奏时，点了点头。
……
所有的奏折批复完，已到了夜深漏断的时刻。
商聿给殷栩生喂了药，又伺候了殷栩生洗漱，两个人才重新躺在了石床上。
睡前，商聿再度为殷栩生把脉。
殷栩生的脉象已经基本上恢复正常，可他却依然无法开口。商聿少有诊不出病症的时候，一时间竟产生了些自我怀疑的情绪来。
殷栩生虽然也对这种不能说话的日子颇有微词，但他终究见得太多，也习惯了逆来顺受。因此虽然情绪不佳，他却也还算是接受了事实，每天药按时吃，从不苛责商聿半分。
反倒是商聿，自责更多。
殷栩生自决定坦然接受商聿的情感，便开始有意识关注商聿的情绪。
商聿这个人在他面前很好懂，如果不触他的逆鳞，大部分时候都是贴心顺遂的，让他做什么他便做什么，听话得像御兽司豢养的犬类。
这样的商聿让殷栩生很放心。
帝王之心浅薄，就算他看明白了自己现在所想为何，也不可能完全顺着商聿的想法和要求来。
他确实可以尽商聿所求给他最好的赏赐，却依然无法给予他如他一样热烈的情感，以及…实际的名分。
两个人各怀心思，一时间竟都没有说话。
最后还是商聿先开了口：“陛下，臣…明日去请陈太医为我们解了这同心蛊，可好？”
殷栩生闻声，点了点头。
商聿虽早知道殷栩生不喜这蛊，但却没想到他会答应得这么快，甚至都不曾思索片刻。
商聿不着痕迹地垂了眸，烛光跃动，遮掩住他眼中如枯草荒漠一般的情绪。
然后两个人之间便再度沉默了下来。
商聿虽然早在心中告诫过他自己无数次，却还是原地踏步，甚至又一次摔了跟头。
他暗嘲自己从不长记性，总是生出不可能的期待，又总是忍不住多想，甚至奢求。
良久后，商聿听殷栩生的呼吸渐渐平稳，纠结片刻，突然撑起肩膀，侧倚着他。
殷栩生半梦半醒，果真没有拒绝。
商聿于是小心翼翼地去蹭殷栩生的侧脸，轻声呼唤：“陛下？”
他在试探。
殷栩生本就没有睡着，听到商聿的声音也只是清醒了片刻。他困得有些发懵，伸出手把商聿往一旁推了推，却没用什么力气，仿佛是挠痒痒。
“陛下，马上就是二月了，等您疫症治愈，东风渐起的时候，臣想请求您，能同臣一起放一次纸鸢。”商聿突然道。
殷栩生觉得这话有些熟悉，却又不记得到底再哪里听过。对殷栩生来说，这毕竟也不是什么难事，于是干脆点了点头，全了商聿的这番请求。
商聿也很少见殷栩生这般好说话，一时间竟有些不适应。他有些怕殷栩生反悔，直接在被褥里捉了殷栩生的右手，用尾指勾住了殷栩生的尾指，而后拇指与拇指相碰。
“我在陛下这留下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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