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酒长亭说: 64、首发晋江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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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析会盟宴上抛砖引玉,为的就是让在梁靖背后还挂着淮江防线镇守有方,成功抵御邽国的功绩的时候,给他封侯铎川,也算是体体面面地离开汝平。
    当时周析和梁尧的说辞,是此事一出,就是梁尧什么都不做,梁靖也会自然失势。
    但是众所周知,覃王偏宠梁靖,又对权势失重大有忌惮,如今这般群臣献奏要对梁靖惩处的时候,梁尧便不应对梁靖在明里暗里,言行当中,再有任何打压之意。
    在与覃王言说任何关于梁靖的事宜上,只需要陈述事实,不需要表明立场。
    此为顺从圣心。
    梁尧当时听完周析慢条斯理的一番叙述后,顿时点头。
    “梁尧只以为我不过是一来考虑了覃王心思,二来又把子誉撵走了,对于他来说,两全其美。”
    周析说到这里,春生刚好端着茶盘走到他身边。
    周析接过茶盅,窝在双手掌中,斜着身子看着面前那木盘,点了点头,接着缓缓道,“自然了,这本来对于我来说,也是两全其美的计策了。只是我也是到现在才发现,梁尧是人头猪脑,但是他幕府里,多的是扮猪吃老虎的人。”
    “梁尧看不出来,曹鸣菲也未必看得出来,但是李叔沉那老狐狸,必定是看出来了,”周析左手拿住茶杯,右手再木盘上又放了一颗碎石,
    “他自然能看明白,我是有意要保住梁靖,所以这老狐狸才会干脆借力打力,因利乘便又指鹿为马。”
    “那天梁尧入宫前,曹鸣菲与他说的那番话中,每字每句都带上我的名字,整得跟这些根本就是我的意思一样,”周析润了润唇,又说,
    “意思倒也是那个意思,但是所行之路,那便是另外一码事了。现在是梁尧开口让梁靖留到秋天再走,顺了覃王心意,覃王当然欣慰,只是梁尧那败家子还以为这些当真就是我的意思,顺着曹鸣菲引导下去,都没意识到,子誉在汝平留多一日,变数就多了一分。所谓变数,最大的变数...”
    “梁裕。”不知什么时候重新在那青石上坐下的段名生插嘴。
    周析目不转睛地点点头:“梁裕本来也跟我一样,以为这次子誉离开汝平,是板上钉钉的事情,没想到梁尧这头猪自己给自己往回绕了一圈,梁裕这时候肯定着急。”
    “你就不怕何荻梁裕在梁尧面前挑拨你和梁尧离间吗?”段名生又问。
    “梁尧身边,可不止何荻一条狗,”周析胸有成竹地微微笑笑,“既然李叔沉在此事上看得出我有意保住子誉性命,他为公为私都好,也会让曹鸣菲保住我留在梁尧身边的。”
    段名生微微抬了抬头,沉声又说:“所以你干脆按兵不动,等收渔翁之利。”
    “梁裕忍不住了,自然会出手,这时朝廷内外在子誉这件事上对覃王施加的压力不小,现在出手,是最好的时机了,”周析若有所思地说,“但是星星之火,至于怎么燎原,还是需要有人煽一煽风的。”
    “你就不怕梁裕出手重了?”段名生又问。
    “梁裕出手重了?”周析偏了偏头,将茶杯往后春生处一送,冷声又说,“早前我还确实是有所担心,但会盟一面,我现在倒想看看何荻何郁重,到底有多少斤两,能够这般自信了。”
    “且不论各自幕府里头多少实力,就是单从势力来看,子誉,虽说他现在是站在风口浪尖,摇摆不定,但他背后仍然是有淄亭李氏,甚至还有彰国的支持。梁尧,除去如今汝平世家大族的支持不说,他背后还有张王后那条血脉带着的宣国支持...”
    周析说到这里,蔑笑一声,觑向段名生,才继续说,“虽然说梁裕生母张仪夫人也是姓张的,但是一位是王后,一位只是夫人,倘若你是宣国,你会支持谁?”
    “梁裕也知道自己手里握着的筹码不够,半个唐岳何氏根本成不了什么气候,看了一整圈,樊国气数已尽,徐国从来明哲保身,鄜国远水救不了近火,那不还只剩下那群南蛮子。但是,”周析手上停下转动红珠,
    “他这一步,走得太急了,根本还没看清,邽国内政,本来也是一潭深渊。”
    段名生这时抬了抬头,远远地望着周析,沉声道:“可是殷柏龄,也只是一个庶子。”
    “庶子又如何?”周析目光忽然寒了寒,他偏了偏头,看向段名生,冷声道,
    “如果无才,那是千军万马,也可以死在百人之师手下,但若是有用之人,一个庶子,就可以让一族族人,灭于一旦了。”
    周析目光却始终停在那木盘上,似乎在沉思着什么,他喃喃道:“梁裕...梁裕放着也是个麻烦...还是尽早让他出来透透气吧...”
    须臾后,周析才双手扬起广袖又落下在身前,自言自语又说:“这便是为什么...为什么何茵,重要了...有些话,有些引导,还是需要身边的人去做的...”
    月光如水,流洒在院中,春生安安静静地坐在周析身边,一如既往地看着前方。
    过了好一会儿,直到一阵寒风吹过,周析略觉凉意,才一手扶着腰一手扶着春生站起。
    段名生这时却忽然问:“你的腰又发作了?”
    周析神色有些无奈,他回头一脸难色地瞧着段名生:“你们怎么都对我的腰这么感兴趣?”
    段名生没有再跟他插科打诨,站起身便往周析处走去。
    他走到周析面前,才从袖中取出一只藕色香囊,递给周析,沉声说:“今年文殊寺的还愿礼。”
    周析凝视着那香囊许久,才伸手取过,低声说了句“谢谢”,转身便往屋里走去。
    他回到床边侧身坐下时,才从枕边拿起那本书册,册中夹着一封信,是昨天夜里才收到的。
    信是从徐国缅渠送来的。
    苏棹在信上并无多言,只道望一切安好,一切顺利,一切如愿。
    十三年前仙寿瑔廊惨案,便是发生在清明四月。
    后来每年四月,周析都会一个人到楦遥的文殊寺,一跪便是一整日。
    再求得一还愿礼,才回缅渠。
    后来他因诸事不能按年造访,他自己从没有在任何人面前提起过此事,但是段名生总会替他带回一文殊的还愿礼。
    就是一个朴素的小香囊。
    四月廿七,云卷,云舒。
    阴山馆中熙熙攘攘,二层却空空荡荡。
    周析坐在其中一雅座中,只是他并没有面向楼下,而是靠在临阑处,远眺着洇川淌淌流水,蒙蒙水烟。
    “先生为什么会想到在下?”雅座中坐在桌后的孟耘徵始终隔帘望着楼下,却冷声说道,“在下不过是一兵营少帅,只知在军营中练兵训阵,莽夫一位,甚少参涉朝政之事,更不要说参与党争,先生怎么就想到让在下去开口了?”
    “孟少帅在会盟宴上,难道不已经替在下开过口了吗?”周析也没有回头,袖中转着那串红珠,缓缓又道,“正是因为少帅从不参与朝政党争,所以少帅是一言,可远胜他人千言万语。如今大王的意思,明显就是想要留下六殿下,但是如果少帅可以在大王面前...”
    孟耘徵不等周析说完,便决然打断道:“那日会盟宴上不过是就事论事,但六殿下的去留,日后即位之人是谁,与我根本无关,我也没有必要去插手。”
    而这时楼下刚好便传来一把清晰而倔强的声音:“那这位林公子口口声声说,太子殿下才谋出众,在下不才,但是敢问,过去这些年中,钟平侯先定燕西彰鄜边线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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