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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你们修界全都不对劲》 35、我受伤了(第1/2页)
曲辞徴什么都没做,只是伸手一划,直接划开了阵法结界,然后,刚才那个拦住百众修士的黑气从中破开。
他踏了出去。
就这么简单?
下一刻,秋云商发现自己误会了。
虽然黑气破开,但阵法留人的暗器还在,察觉到有人离开,万千暗器激射而来。
秋云商本以为他有什么办法避开,但是没有,他就那样出去了。
暗器有的射中了,有的没射中。
他眉头都没皱一下。
秋云商看看身后哀嚎的修士,再看看他。
人和人的区别真是比人和狗都大。
出了阵法之后,便是雪山之下,他落在雪地里,将秋云商松开。
离开了怀抱,寒气又一次围上秋云商,他略微颤了颤。
曲辞徴察觉到了,问他:“冷么?”
“还……还好。”可以忍受,只是一下子不习惯。
他现在应该怎么办?一走了之肯定不合适。
留下来吗?好像也不合适。
更何况,他对曲辞徴,永远有股十分微妙的情绪在。
任谁知道自己小命被另一个人捏着,都不可能平常对待这个人。
但他又确实救了自己,这半年来,也信守承诺,放他自由。
但是更更更操蛋的是,自己还有个当什么鬼卧底的任务。
总之心情就很复杂。
曲辞徴笑道:“我在山后有座小院,你要不要去休息一下。”
秋云商连忙拒绝,“不不不用了。”
曲辞徴看着他的脸色,挑了挑眉头:“可是我受伤了,你不帮我处理下吗?”
这……真是个难以拒绝的理由。
但是不对——
“你不是有真真吗?她去哪里了?”
曲辞徴目光有些哀怨地看向他:“跟人跑了,找不到了,只有你了。”
这目光好像在说,你也要跑吗?
秋云商脚步一滑,思索半响,才挤出一句:“那你节哀。”
……
曲辞徴这次倒没骗他,背上的伤,确实有些严重。
只是衣服是黑色的,看不清楚,现在的外面的黑衣一脱掉,就能看到被血迹污染得斑驳不堪的雪白里衣。
里衣黏在了皮肤上,揭起来的过程有些费力,秋云商能看到他的衣服下的皮肤被疼痛刺激得微微抽动,但是他竟然没发出一点声音。
肯定还是疼的,秋云商一边给他上药,一边和他闲聊转移注意力。
“今天那个阵法是怎么回事?”
“不清楚,大概是想杀人了吧。”
秋云商想起阵法里的鲜血和断肢,还有利器划开血肉的“噗呲”声,一阵牙酸
“何等深仇大恨,至于如此……”
他一时失神,手下略重了一点,曲辞徴忍不住闷哼了声,秋云商骤然反应过来。
“对不起。”
曲辞徴笑了笑。
“不疼。”
怎么会不疼,就会逞强。
过了片刻,曲辞徴才轻轻道。
“只怕除了设局者自己,没人知道原因。只是他若想真靠一个阵法,将这么多成名人物一网打尽,却是异想天开了。”
他的声音很轻松,带一点笑意,似乎心情不错的样子。
秋云商也跟着飘远了。
是了,有曲辞徴这样暴力破局的,有自己这样抱大腿出来的,修士各有底牌,一个阵法而已,虽然凶残,但毕竟不是无解之局。
那他为什么甘愿冒险受伤也要出来?
曲辞徴没有告诉他。
伤口太多,上到最后,手都麻木了。
这座小院和当初他在尸王结界中看到的几乎一模一样,只是院中的春樱变成了雪梅,窗外是静静落下的雪花,房内碳火烧得幽红,恰到好处的温度烤得人一身暖意,惬意得不得了,淡淡的雪梅香和药香萦绕在鼻尖,舒服得让人直想睡觉。
不仅是他,连曲辞徴都闭上了眼睛。
冰凉凉的药性止住了疼痛,他的神态竟然十分安然。
秋云商偷偷看了一眼,越看越觉得他像许朝云。
只是他有双过分锐利濃艳的凤眸,现在一闭上之后,妖气褪去,只剩下红唇白齿,不知道是不是受伤的缘故,漂亮得近乎脆弱,像琉璃。
他还想问他“邗”的下落,见状也闭上了嘴。
药上完了,他也困了。
但是这个院子估计从没想过要拿来待客,是以压根没有第二架床给他休息。
他打算去贵妃榻上凑合一晚。
就是短了一点。
他刚刚盖好药瓶,突然便见曲辞徴就往里面缩去,给他留出一大片空位。
他轻轻道:“先睡吧。”然后便闭上了眼睛。
秋云商敢保证,如果他现在多说一句话,他也不敢上去,但是他什么都没说。
他警惕地往里看了看。
好吧,这暖乎乎冬夜,没有什么事情比在被窝里睡觉更舒服了。
他最终还是轻轻躺了上去,拉过被子的一角盖上。
真是奇妙。
有生之年,还能有大魔王躺一个被窝的时候。
还好他睡觉很老实,从不乱动。
梅香缭绕,碳火在侧,哪怕身侧躺了只老虎,也挡不住秋云商此刻要睡觉的欲/望。
他陷入了沉沉的梦乡。
而东方既白时,他突然被一阵噩梦惊醒。
额头上一片冷汗。
……
梦里面,他又回到了燕支山。
阵法已经破开,但是阴冷的风和血腥气挥散不去,遍地是断臂残肢,隐隐还有火烧过的迹象,所以弥漫着一股诡异的肉香,秋云商走在里面,几乎快要吐出来了。
为什么死这么多人?
曲辞徴不是说,大家都会有保命的方法吗?
那叶怜呢?顾盈月呢?那个小修士呢?
他找了一圈,没看到几个人的身影,心里稍安,但是走到最后一个角落的时候,他看了的虞子夜。
也就是那个小修士,他甚至不知道他的名字,只知道他的酒壶上面,刻了“虞”字。
他盘腿坐在原地,和当初见面之时别无二致,但是头以一个诡异的姿势垂着。
他上面去抬起了他的头,阒然一惊,久久发不出声音。
他七窍都在流血,血线蜿蜒在脸上,甚至发黑。
但是他还是在笑,已经碎裂的嘴角疯狂地咧开,他说:“你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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