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不撩我不安: 12、第十二章 少年心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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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空染记得很清楚,那是六年前的秋天。

    他随叶门主下到山门迎接时,远远看到一个瘦高的老头,穿着蓝袍葛布衣,头上别了根认不出名字的藤条,将乱糟糟的头发挽成一团,肩下领着个单薄的孩子,站在剑玄峰大门下。

    彼时他正替门主抱着薄衫,而门主见那孩子面色些许惨白,让出薄衫,嘱意为那孩子披上。

    那个站在天越山霜雪中瑟瑟发抖,望着剑玄峰露出真切眼神的孩子,就是沉渊。

    他从沉渊手里抓起花生,边塞边说,“还记得你入门时是我去接的,你是剑玄门中唯一一个说不出自己姓氏的人,而且——”

    他顿了顿,喝了口茶水。

    “领你叩拜山门的老人家,我虽然从未见过,但是总感觉不一般。”

    许空染将三人围在一起,挑了个大眉,声音放得很低。

    “这里又没别人,我就……”

    正欲听下文时,他脖子一卡一伸,半晌打出个震天响嗝,两个师弟被酒气熏天逼得扭头,正要往后撤,一双手搭上肩膀,又硬生生把二人按了回来。

    “我就只问一句,你是不是微山堂堂主,沈昀的私生子?”

    二人瞠目结舌,以至于几乎同时喊了出来——

    “私生子?”

    这声“私生子”不算大,刚好足以落入专听八卦的耳朵里,引回不少异样目光。

    就连路过的花娘们,都既羞又恼的有多远躲多远,深怕和这桌沾上哪怕一丝一毫的关系。

    这三位看上去堂堂正正,谈论的竟然是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莫不是和这楼里哪位相好有了私生子,又不敢承认,跑这儿想办法来了。

    沉渊小心翼翼问他,“师兄是哪里听来的?”

    许空染手指微抖,惊喜的指向他,“被我猜对了是不是!”

    可惜沉渊的记忆中没有这段故事。

    上官慕停露出怀疑的神色,“我听说三清派郑长老丢了个儿子,恰好就是沉渊入门那年,说不定……”

    许空染摆了摆手,打断他,“不可能是三清那白毛老道的!”

    他身形微醉,眼神半明半昧,“之前他到道玄挑事,我跟门主去过,他那副尊容……丑不堪言,满嘴胡话,和咱们沉渊比起来……不……连沉渊的脚指头都比他有教养……”

    “至于微山堂堂主嘛,我可不是随便说说,十年前的千灯大会上,我见过沈堂主……样貌和沉渊有五六分相似。”

    “只有五六分,你也拿出来说……”上官慕停嗤笑。

    沉渊一时不明所以,自己的“私生子”身份竟然从微山堂跳到三清派,又从三清派回到微山堂,一会儿姓沈,一会儿姓郑,真是人间奇闻,匪夷所思。

    他支着手,耐着性子听二位师兄你来我往的讨论着,见许师兄有些站不稳,往他那边靠近一些,单手扶着他。

    “如若你真是他的私生子,被遗弃了也不打紧。”

    许空染一字一顿的说,“剑玄门养你前半辈子,照样能养活你后半辈子……嗝……”

    上官慕停也喝了七分醉,凑过来咧嘴一笑,“既然他都抛弃你了,你又何必替他隐瞒呢?”

    只听身后拍桌,猝然一声暴喝,几乎传遍整个花楼。

    “闭嘴!”

    众人循声看去,声音的主人竟是位白衣少年人。

    他木簪玉冠,年纪看上去和沉渊差不多大,衣领上嵌着一道半指粗细的天青色襟线,坐在离三人一丈外的桌上。

    许空染被他这一声大喝震了小半晌,酒醒了竟然有七八分,觉得那身衣饰很眼熟,可是醉眼难辨。

    “他是哪个门派的?”

    沉渊低声提醒他,“湘山派。”

    半醉半醒间许空染笑了笑,突然想起来,这就是白天那个——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许空染一“咯噔”,刚才借着酒劲好像说漏嘴了。

    上官慕停哭笑不得,“老许,你是醉了还是没醉?”

    只听那桌传来拔剑出窍的清脆响动,白衣少年已应声而起。

    “湘山派陆六儿,领教剑玄门高招!”

    只见一道寒芒,顺着长剑朝许空染快速逼来,酒劲还未尽散,他迟疑片刻忘了要躲,一旁的上官慕停拉着他迅速后撤。

    这时一个更加清厉的剑声响起,是沉渊在电光火石之间拔出长剑。

    两把剑在空中抵到一处,迸发出铿锵一声。

    陆六儿见攻势被挡,闷哼一声,迅速翻转手腕,同时将手里的剑收回半分,绕过横挡在前的长剑。

    突然他眼神一厉,剑尖蓄力朝上一挑,直取沉渊右臂,想要挑断手筋。

    沉渊没料到此人出手狠辣,专挑要害,眉皱眉的同时,身形往左侧了半个身位,躲开攻势。

    他松开手中长剑,掌心拍向剑柄,将剑凌空抛出个弧度,正好越过陆六儿的攻势范围。

    眼皮一垂,又瞧见他的脚步恰好落到近前,找准时机右脚一踢,正巧踢到陆六儿胸膛的位置。

    陆六儿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剑脱手而出,人也被踢出一丈,狠狠砸回原来的位置。

    还没从疼痛中缓过来,只见那人迅速挽了个剑花,以极其飘逸的身姿将自己的剑凌空挑起,而后冰厉的眼神和剑同时朝自己飞来,准确无误的扎在手边的长凳上。

    只差半指节的距离,自己这双手就废了。

    沉渊归剑入鞘,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压制心中的怒火。

    见风波平息,黛蓝衣衫这边占了上风,周围的客人才敢围上来,交头接耳。

    “湘山派怎么和剑玄门打起来了?”

    “看样子还是三门之主厉害,湘山派一招不到就……”

    “欸,我听说剑玄门门规严苛得很,怎么来……”

    “啧,都是血气方刚的年轻人,你来这里干什么,凭什么人家不能来,小气!”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越聚越拢,上官慕停喊了一声。

    “沉渊。”

    他藏了个“走”字没说出口,朝沉渊使了个眼色,扶着老许先匿了。

    沉渊心领神会,收起许师兄的剑,听到那边又传来许师兄含含糊糊的声音。

    “酒,酒别忘了拿!”

    沉渊晃了晃酒壶,听着壶中传来清脆的空响,径直走到陆六儿身边,挑起他的那壶,一并带走。

    出了花楼,许空染还是醉醺醺的模样,只是低声跟上官说,“先离开此地。”

    说完又眯起眼来装醉。

    三人离开热闹的是非之地,寻了个偏僻无人的河岸。

    上官慕停见周围已无人烟,拍了拍许空染。

    “没别人了。”

    许空染虚眯着眼,半晌才直起腰来,长舒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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