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后变成了神仙: 17、第 1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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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娶她?真是可笑!

    骨兰低头,抵了抵袖间的那把匕首,触手冰凉,再抬眼时,已是凶狠地盯着马上那人。

    “来娶我杀我爱人,伤我父母,毁我姻缘!这就是你时大将军下的聘?”

    骨兰想杀了他,可她没有办法。但是无论如何,都绝对不想嫁给他!

    她含着泪,满目的疮凉和绝望,几乎是在话音落了的那一瞬间,便飞速地从袖子里抽出那把伴了她十多年的匕首,往自己的脖子上狠狠地刺了下去。

    “嘭——”地一声。

    有一锐器飞来,精准地挡住了骨兰的动作。她头一偏,匕首已经被打偏了老远。紧接着,就有人从背后死死地按住了她,不准她再有任何动作。

    竟是死都不准她死!

    骨兰咬着牙,红血丝布了满眼。她去瞧时务安,却发现他依旧一动不动地坐在高马之上,眉心微蹙,淡漠如初。血腥味从他刀尖上传来,她顺着看去,不知上面是哪位她族人的血

    父母,亲人,爱人,朋友。

    会是哪一个?

    “你是来报复我的吗?”几息过后,骨兰突然安静了,眼泪还在不断地从眶中滑落,脸上却是没有了什么表情。像是突然沉寂的死水。

    闻言,时务安依旧没什么反应,只是眉头蹙得更深了些,像当初那个沉闷的受伤男人一般,似是真的不解。

    “我同你无仇,何来报复?”

    “何来报复”骨兰木木地重复了一遍他的话,“何来报复?是呀,我救了你,你怎么会报复我呢?怎么会呢”眼泪疯狂地从她脸上掉落,混着血丝。她却突然笑得浑身颤抖,连着她满身的银饰一起,不停地响。

    最后,竟是带着一丝恳求地抬眼望向了时务安。

    “那你告诉我,今天的这些事都是假的,对不对?你不会报复我,所以都是假的,对吗?”

    时务安沉默。

    他勒马转身,刀尖从地上划过,留下一条长长的血迹。

    只留下一句:“别伤了她。”

    便再也不顾身后的哭喊。

    再后来,便是时务安将骨兰带回中原的事了。

    时务安作为一个十七岁就上了战场的少年将军,到了快而立之年时,已在军中威望甚高,大权在握。

    皇帝忌惮他,却不敢轻易地动他。

    是以当他自愿领兵征服南疆,求娶南疆小公主后便将兵权全部上交时,皇帝自然愿意。

    只有骨兰,从始至终将他恨到了骨子里。

    她被带回时府,屡次逃跑,又屡次自戕,却从未有过成功。

    时务安将她看得很严,话少,沉闷,却待她极好。府里的下人都对她尊敬万分,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

    但这有又有什么用?

    每次瞧见他时,骨兰的眼里便含着滔天的恨意,没有过一丝一毫的屈服。直到有一次,时务安告诉她:“你的父母仍在人世,如若想让他们活下去,你最好乖一些。”

    骨兰身子猛地一顿,狠狠地看向了他。时务安却依旧那副闷嘴葫芦样,沉默着,没再多言。

    于是,从那天起,骨兰就从南疆的小公主变成了时府的正室夫人,成为了所谓的时务安的枕边人。后来,还相继生下了时亦和时叶。

    好像,已经没有了什么风浪。

    一路看了过来的姜江却知道,以骨兰的性子,可能没那么容易平静地结束。

    看起来,骨兰已经安分下来。他们两人,就像两尊沉默的雕像,日日相对。

    时务安从来都说不出什么好听的话,只会在从外回府时,带些好玩好吃的东西来,就一言不发地扔在那里,骨兰也从不会认真地瞧上一眼。而骨兰生病时,什么药都喂不进去,他整夜地守着,却当她再醒时,两人又沉默相对。

    最终,成亲不过十年,时务安不到四十,便去世了。

    而在此之前,骨兰每隔一段时间便会亲自一次下厨房,给时务安做一碗热粥。

    那粥里,有东西。

    但姜江亲眼看着骨兰将粥端给时务安,他手顿了一顿,最终还是不发一言地将其喝掉了。这一喝,就是十年。

    时亦一身病骨,是因为骨兰下了药。时叶智力有损,是因为她三岁那年高烧时,骨兰呆呆地将她抱在怀里,直到她明显快断了气,才恍惚地找了人来将她医治。从此却伤到了脑子,落下病根。

    一切都已明了,姜江心里滋味复杂。

    “哗——”。

    记忆结束,回溯仙诀破除。

    “唔”姜江捂着头醒了过来。

    “可有不适?”白渊问。

    “还好。”姜江摇了摇头,有些恍惚地站了起来,沉声道,“毒确实是时夫人下的。但是”

    他原本是想简略地向白渊说一下背后的因果的,临开口时,又觉得太过复杂,一时竟不知该如何言说。白渊看出了姜江的纠结,只淡淡地“嗯”了一声,便没再多问。对于其后纠葛,其实也不太关心。

    姜江神色复杂地解开了时间凝固的法术。一瞬间,一切便已恢复正常。

    他在骨兰最后的记忆里看见——就在昨天,南疆送来了骨兰父母去世的信。

    怪不得,姜江当时心里轻叹一声。

    “南疆的毒,你们能看出来也不容易。所以,就是我下了药给时亦,你们没猜错。”骨兰微微侧头,笑了声,有一下没一下地转着手中的帕子,端坐在那高堂之上,“包括时务安的死,包括时叶当年的高烧不醒,都与我有关。怎么你们是不信吗?”

    此时此刻,窗外漏了半束光来,正好照亮了她侧着的半边脸。

    一半趋向白亮,一半没入暗影。

    “不是不信。”姜江站在白渊的身后,低声。

    是一时间不知该如何评判。

    但无论如何,时亦是无辜的,时叶也是。就算他们是她的亲生孩子,也不该如此。

    “要不交给官府?”姜江拉了拉白渊的袖子。

    毕竟现在除了时夫人外,便是老夫人能做主了。偏偏老夫人里面的芯子,是尘染的。

    闻言,白渊的视线也飘向了姜江扯他袖子的那只白净的手,双唇微动,正准备开口。

    这时,骨兰竟是掏出了一把匕首来,想要自尽!

    她身旁的侍女和家将都下意识地拦住了她。

    也就在此时,姜江突然往旁边一趔趄,感觉自己脖子上猛地一紧。力道之大,让他瞬间便呼吸困难。

    而他顺着那双手往上看去,竟是那张熟悉的脸。

    白渊,掐住了他。

    神色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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