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公主之后: 69、第 6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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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萧远即便要豪赌即便也不是赌坊里?头赌红了眼,除了“我必赢”的信念什么都没有的赌徒。
    赵琛也不是。
    赵琛当?初说的是征调全城青壮,虽说不是真的调了所有人,但确实差不多能去的都去了,如今再从城中强行征人,只怕民怨丛生。
    城中虽无人,军中却有人。
    潘同方还在算需要多少人,该从哪里抽调——如今这境况,人便是堤,哪里少了人,哪里的堤防就弱一些。
    “五千人要多久?”
    潘同方半晌才反应过来,赵琛在跟他说话,但一时还有些转不过来,去哪里找那么多的人?
    赵琛重复了一边:“若有五千人,修渠要多久?”
    大名府是四京之一,本该驻军一万,但实际上有五千人常驻在永静军,元城只有五千。
    潘同方反应过来:“若有五千人,一日足矣。”
    “那就是来得及了?”
    潘同方点头:“即便决口,若有分流,亦可缓解一二。”
    赵琛点头:“你稍作修整,我去安排,今日便渡河。”
    他们都是一夜未睡,赵琛好歹年轻,身体还撑得住,潘同方年纪大些不说,前?一段还遭了水匪被断一指,如今神情?憔悴,修渠之前?还要渡河,现在这水情渡河也颇为不易,赵琛担心他能不能撑得过去。赵琛指了指隔间的矮榻:“且将就一二。”
    赵琛去了前?堂,雨差不多停了,天色明亮许多。
    萧远坐在前堂正中的官椅上,椅子是官帽椅,靠背很高,却有些单薄,扶手更是纤细,简而言之,除了坐哪里都不能靠。
    这椅子就是叫人端坐的,萧远却大马金刀的,硬坐出了几分肆意闲适之感,赵琛仿佛不是在大名?府,而是进了军帐。
    如今堂中临时加了些桌椅,下头有人在做事,前?堂俨然是个主帅坐镇的中军所在。
    赵琛一露脸下头的人便暗自关注着,所谓一山不容二虎,先前?靖北王没有表明身份也就罢了,如今身份露了,官倚也坐了,殿下来了,这高位谁来坐?
    和下面暗中打量的人不一样,萧远是明晃晃地看,他的视线几乎黏在赵琛身上,肆无忌惮。
    赵琛不合时宜地想起萧远方才说的话,他今日穿得多,方才虽淋了雨,中衣尚且干燥,外衫是湿了些,料子的缘故也并不显,萧远的话就是瞎扯淡,但众目睽睽之下,他还是感到一丝不自在。
    赵琛一惯喜怒不显,没什么表情,他在门口处站定。萧远在堂上,他在下,若是喊王叔,气?势上就弱了,直呼其名或者叫封号也不大合适。
    片刻后,众人听到:“无恙。”
    赵琛喊完就转身,似乎他亲自前来就只是来喊人的。萧远倏然起身,笑得春风得意。下头等着看戏的人没来由地牙酸,想看的戏码没看见,仿佛看见了事务繁忙时同僚娘子送来精心准备的饭食。
    失态紧急,赵琛直言:“我欲调兵御水。”
    萧远愣了一下,似乎是没料到,而后笑起来
    “你笑什么?”
    萧远仍旧在笑:“我笑殿下英明神武,竟能想出这样的计策来。”
    赵琛眉心拧起:“好好说话。”
    萧远很是冤枉:“我真心的。”他解释,“契丹人如今安分得很,打不到这来,元城这五千府兵平日里除了给张胜安做筹码,没有半分用处,挖沟渠岂非人尽其用?”
    赵琛设想得不错,张胜安却一改先前?的态度,上一刻还在百般示好,下一刻便翻了脸,搬出大楚律令祖宗规训来义正辞严地拒绝,仿佛前?几日企图给赵琛送人的不是他。
    “……若有万一,流民易生变,府军不可不在啊,况且如殿下所言,修渠需渡河,如今水势凶猛,渡河亦颇为不易,还请殿下三思?。”
    这自然不是因为张通判修了变脸神功,孟景找过他了。
    想必孟景也不是第一次找他,只是赵琛人就在这,他何必舍近求远?况且不在京城,手上得用的人少,若是能趁机入了他的眼,往后岂不是平步青云。
    如今赵琛依旧在,却多了一个萧远,靖北王萧远。
    赵琛和萧远,肉眼可见的亲近,张胜安自觉得罪了萧远,赵琛于他就不再是最好的选择。这时孟景再找他,无异于瞌睡送枕头。
    萧远嗤笑:“他胆子大了。”
    “他不敢,薛润章敢。”
    赵琛是代皇帝理政,下旨调兵也说得过去,但他毕竟不在京中,不能以赵璟的名?义发出圣旨,真细究起来他并无调兵之权,张胜安此举不算抗旨不尊。
    赵琛是没料到,他亲身在此也比不上薛润章,他闭着眼都能想到,孟景说的话:自古外戚干政有多少好结果的,赵琛如今势再盛将来也是要还政的,不过是水中月。
    整个文官集团才是朝廷的核心。
    修渠之事迫在眉睫,赵琛没有太多的时间去思?考对策,眼下最简单的是矫诏,他自己造了一个把柄交出去。即便双方心知肚明,这后果也将由他一人来担,此事若成,还能说功过相抵,此事不成,这是个扳倒他的绝好机会。
    对于赵琛而言,做修河渠这个决定就已经是背水一战,如今再破釜沉舟也没什么。
    赵琛神色冷峻,又?带着点无谓,颇有放手一搏的意思,调兵御水已经够叫人意外的了,萧远好奇:“你在想什么?”
    赵琛没瞒着:“假传圣令。”
    “何必如此,现成的大将在你面前,你却要去找张胜安那个草包?”
    “你能调得动这府兵?”
    这调兵之权他没有,萧远也没有,武将在外受掣肘颇多,只能领兵不能调兵。不过如萧远这般,到底能不能调只有他自己知道,朝中这般忌惮他,说到底是兵权二字。
    即便真可以,他也不该拿出来引人忌惮。
    萧远却懒洋洋的,似乎这不过是件无足轻重的小事:“说不定呢,你试试?”
    赵琛看着他,离京之前?,他自认很清楚萧远的心思?,无非就是要他,无论手段。基于这个目的,萧远别说帮他,不落井下石就算是好的,他没了权柄萧远才能为所欲为。
    赵琛递出去一个把柄,是给薛润章,何尝不是给萧远,好歹,换他一个冷眼旁观。
    “萧远听令。”
    萧远在看他,没有多少敬意,应得倒是很快:“臣在。”
    赵琛缓缓吐出一口气:“着元城五千府兵渡河修渠。”
    “臣领旨。”
    仿佛对于萧远而言,这不过是一道寻常的军令,赵琛下了,他就接了。他站在赵琛这一边,推开赵琛送上来的把柄,反手掀了自己的底牌,捏着往赵琛手里?送,而他本可以什么都不做。
    就像孟景等人,此刻也在为水患奔波,却不会同他站在一处。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自然是因为萧某孤家寡人,比不得世家子,家资不甚丰,有了意中人却给不起聘礼,只好先送个定情?信物,让他知道我的好,免得叫人跑了。”
    萧远所谓的聘礼自然是他从前说过的,收复前?朝失地。
    比起那遥不可及或许要花上几十年的“聘礼”和别有深意的发钗,这“定情?信物”才是十足十的诚意可见。
    赵琛有片刻失神,他不需要所谓的倚靠,也不说什么有难同当?,但在这样的时候,有人可以分但些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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