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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穿成公主之后》 64、第 64 章(第1/2页)
大名府的大门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明明就在一个衙门里坐着?,平日里张胜安与胡幸天却鲜少碰面,更别说嘘寒问?暖谈天说地,今日胡幸天却同他寒暄了许久。
提及那?日剿匪之?事时?全没了那?日的不忿,反倒是多有褒奖,似乎这次剿匪是他们?二人通力合作之?功,这般绕到最后才?问?:“不知那?些匪徒如今在何处?”
剿匪那?日,他带的人没有张胜安多,“匪徒”基本都被张胜安带走了。
这之?后张胜安便失踪了一日,胡幸天只知道他出了城,却不知道他具体?去了哪里。
他遣人去要俘虏,张胜安手底下的也?不放人,他只好?等张胜安回来,亲自提这事。
这些水匪,按律应当是提刑司来审,河北东路提刑司正?是他胡幸天,他来审是理所当然,然而如今张胜安却扣着?不放人。
这些水匪原本都该在那?日就死了,如今是麻烦了不少,从张胜安带人抢功开始,事情就有些不可控,胡幸天总觉得有什么是他疏漏的。
张胜安看胡幸天便如看秋后蚂蚱,从前万般不顺眼,如今只剩下高高在上的怜悯。
胡幸天怕是至今都不知道他劫的人是谁。
他也?乐得与他周旋:“那?些水匪胆大包天,黄河上劫船,钦差既是大理寺少卿,不如就由他来审理。”
胡幸天想也?不想直接否决:“钦差此行身负皇命,沿河巡堤,并?非剿匪查案。此事既生在大名府便是本府之?责,不可劳烦钦差。况且,治下出了这样?的乱子,本是你我之?过,更应当将功折罪才?是。”
他是在暗示张胜安,水匪虽然被平,但钦差毕竟是在大名府境内被劫,他们?逃不脱干系,案子还是自己?来审的好?。
张胜安不上他的当,大名府牢房是胡幸天的地盘,人进去了,是生是死,是病死还是畏罪自杀,都是他说了算。
因而不论胡幸天说什么,他就是不肯松口。
“匪徒穷凶极恶,还是在军中看管的好?。”
“没有这样?的旧例。”胡幸天一脸肃容,“三衙奉命镇守北京,焉有看管匪徒的道理,此乃大不敬。”
他一定打帽子扣下来,张胜安却浑不在意,意味深长道:“特事特办,安知他们?没有同伙?若是劫狱恐怕难以应付,还是在军中的好?。”
水匪都是□□无故冒出来的,哪来的同伙?
胡幸天疑心他是知道了什么,思来想去也?只有一处疏漏,他压下那?一份焦躁,旁敲侧击:“听闻张通判去了故城?”
张胜安没有否认,不光没有否认,还十?分详实地解释:“并?非故城,乃是李家村。”
“可是有何要事?”
“受钦差之?托去接一人。”
胡幸天扯出一抹笑:“通判与钦差私交甚笃?”
张胜安摆摆手:“府君日理万机,钦差这才?寻了我。”
胡幸天还有什么不明白,剿匪之?事多半也?是闫法楼去找的他。
“那?不知,钦差要你接的是何人?”
“一位贵人。”
胡幸天心头猛地跳了跳。
*
胡幸天是大名府的知府,又在此地经营多年,原本他若是不配合,闫法楼想做什么都不容易。他按照殿下的吩咐,另辟蹊径找了张胜安,许多问?题便迎刃而解。
首当其?冲的便是几位钦差——说他们?是钦差其?实也?不合适,钦差是闫法楼,其?余人是跟着?他来的,官职都不算高,都是隶属工部?的河工。
被劫的几人中,唯有剪秋没有受伤,想想也?是,胡九劫了人是要献给胡幸天的,赵琛虽跑了,余下的这个婢女也?有几分姿色,自然同那?些男人不同。
她没受什么伤,只是见了赵琛便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甚而忘了尊卑扑进赵琛怀里,赵琛身体?一僵,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背,温声宽慰:“没事了。”
剪秋哭得更凶了。
贴身服侍的四?个丫头,赵琛只见过玉竹这样?掉眼泪,剪秋素来稳重,还是第一回哭成这样?。
不知过了多久她才?抽抽搭搭地说:“殿下以后莫要如此了,您是千金之?躯,那?水这样?凉,怎可……”
剪秋一提赵琛才?发觉,上一回不过是贪凉便得了风寒,这次在水里泡了几个时?辰反倒没什么大碍,甚至不知不觉间咳症都完全好?了。
或许天意如此,要他病一场,亲自来这大名府瞧瞧。
几个随行的河工没有剪秋的好?运,大多受了不轻的伤,精神萎靡。
水匪能有什么刑讯的法子,不过是暴力逼迫,下手还没个轻重。
其?中一个叫潘同方的被断了手指,此前给赵琛写那?万字奏疏就是他,如今他提笔的手却断了一指。
赵琛亲自去医馆,医馆不很宽敞,几人都安置在一处,一人见了赵琛便挣扎着?下地请罪:“罪臣不堪磋磨露了殿下身份,还望殿下恕罪。”
赵琛看他一眼,他不觉得为了保命适当说出一些信息算是什么罪过,毕竟他不再那?些人手中,这消息也?没造成什么后果。
不过这人有些意思。
他既开了口必然瞒不住,日后被人捅出来也?是个不大不小的麻烦,如今他公然请罪,赵琛反倒不好?发作,非但不能发作还要好?生宽慰。
也?不知他是不会?做官,还是太会?做官。
“无妨,倒是我对不住几位。”
搜罗胡幸天的罪证比预想的还要容易许多,张胜安和胡幸天不对盘很久了,不仅是百般配合,还拿出了不少一看就是不知藏了多久的罪证,显是要置他于死地。
张胜安虽说管着?府兵,大名府没什么战事,论油水远远不能跟胡幸天比,胡幸天眼红他领着?三衙,他也?眼红胡幸天捞得的银钱。
二人明争暗斗已久,张胜安自然知晓许多旁人不知的东西。
胡幸天府上十?分清简,家中也?只有一妻一妾一儿一女,单看着?叫人以为是个两袖清风的。
鲜有人知,他还有两处外宅。
胡幸天当知府也?不过一年,从前与张胜安一样?是通判,这两处外宅却富丽堂皇,一处养着?三位夫人,美婢无数,还有另一处小一些更为别致,只养了一人。
今日大名府外便来了一位姿容不俗的女子。
大名府外的鸣冤鼓被击响,这鼓时?不时?就要响一回,算不得什么稀奇事,只是今日击鼓的却是一位女子,还是的美丽的女子。
这女子看着?十?分纤弱,鼓槌比她手腕还粗些,她拿在手中却很稳,鼓声传开,大名府外很快围满了人。
百姓聚拢又引来到了更多的人,人皆有好?奇心,何况击鼓鸣冤的女子姿容十?分不俗。
近来事多,胡幸天心神不宁,此案便叫孟通判去审理。
他要接的不光是元城的案子,大名府乃至整个河北东路的大案都会?到他手中,因而大部?分时?候是孟通判代劳。
只是今日这案子,孟通判却是没法代劳,升堂没一会?儿就着?衙役来请他。
胡幸天万般不耐:“一切听凭孟通判做主便是。”
那?衙役吞吞吐吐:“此事孟通判做不了主。”
胡幸天眉心拧成一个川字,大步到了前堂,见了那?女子却耸然一惊,这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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