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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穿成公主之后》 24、第 24 章(第1/2页)
各地粮船陆续入京入库登记造册,相较于从前,运粮损耗降低了许多。
赵琛传了户部诸司,一般来讲,轮不到他们直接议政,别说是来崇政殿,众人不明所以,只知多半是同赋税有关,私下通了气,殿下若问起来便只做不知。
这不光是今年的问题,若是早早发现了问题却知情不报也是一桩罪,不如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我观今秋税收账册,比之往年,损耗低了不少,与何侍郎所言也有些出入,不知是何缘故?又可否延续?”
“若此法得以延续,来年或许可以降降税。”
赵琛这样说,却没有人回答他的前半句,只有人恭维:“殿下心系百姓,是万民之福。”
倒也不全然是因为他们不肯说,这事也没法说。
到了如今该知道的都已是心知肚明,今年与往年的不同,全然在于公主,只是没有证据证明那第一个买粮的人是殿下派去的。
在座的都是户部官员,对于这方面要敏感一些,殿下派了人去抬价,诱导各地粮船就近买粮补税,大致推测一番,此事若真是长公主一手操控,那这一来一回她少说入账万贯。
如今赵琛却问他们,同往年有什么区别。
双方都不过是揣着明白装糊涂罢了。
这叫他们如何说,只能说今年一切顺风顺水,上天庇佑。
赵琛笑了笑,说的话却全然不是那么回事:“这样说来,往后我大楚治国,便全赖司天监了?”
“若是不够,再加上京中寺观里头的高人们,总该够了?”
一时间众人都不说话了。
赵琛看着这一个个穿着绿色官袍的鹌鹑,又缓和了脸色:“想不出来便慢慢想,如今想不出来,想来还是样例不够,待所有粮船入了京,诸位也该有想法了?”
这便是在给他们一个缓冲的时间了,就看到时候能不能提出叫赵琛满意的解决方案来。
无论如何,这维持已久的官场利益链是要动一动了。不过念在各地粮船都在亡羊补牢的份上,如何动,还能说上一说。
*
赵琛睁开眼,天光还是暗的,看不出时间。
“几时了?”
“寅时刚至,殿下再歇息片刻?”
赵琛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才摇头:“起身吧。”
青黛便点了小灯,灯光柔和并不刺眼,就着柔和的灯光也看清了赵琛的神色,有些担忧:“殿下可是魇着了?”
“无事。”
他这样说,青黛也不好再劝,殿下过了七岁便说男女有别,不叫他们伺候更衣了。
今日也是一样,青黛为他取来准备好的衣物便退出。
赵琛换好了衣裳青黛才进来为他整理。
坐在镜前时赵琛还有些恍惚,他不是什么工作狂,他才十七,能休息的时候,还是要休息的。
但?是今天他有些心神不宁。
赵琛不觉得这是什么预感,或许是有什么地方疏漏了,才会潜意识里觉得不安。
他将?近来的事细细过了一遍,太学学舍已是建好了,教习的先生便是原先国子监里头的,这里应当没有什么事。
答应萧远的银子已经到手,皇陵建造也顺利……余下便是近来最要紧的赋税一事。
各地粮船已陆续入京,大多补上了“损耗”,唯独淮南西路,不止是造出那莫须有的“损耗”来损公肥私,还私自加征且未入账册。
偏偏眼看各地粮船陆续抵京,连更远些的福建都到了,他一直等着的淮南西路的粮船却迟迟未至。
再过些时候成都的粮船都要到了。
自淮南入京,水运极为便利,一路畅通无阻,便是同其他粮船一般买粮耽搁了一些时日也不该这样晚。
淮南西路,淮南西路……
赵琛猛地坐起身:“去,传令下去,天干物燥,注意防火,尤其是粮仓,各地渡口码头,迎送往来粮船,需万分小心,不可稍有差池。”
“可是叫内官去传旨么?”
这样需要下达地方的政令一般都是有文书的,也大多有另外的派遣,内官一般不出京。
赵琛说完也想起来他在柔仪殿,说白了是后宫,这里不处理政务,即便他在这设了书房,这样的谕令还是要等天亮才好出宫。
“去崇政殿。”
今日没有朝会,只待宫门一开,赵琛的谕令便会发出,这是他第一次以长公主的身份下达政令,虽说只是小事,传到朝上又是一番风波。
如今是他该进的时候,无需客气。
宫门一开,这头谕令出了大内,那头奏报便上了崇政殿案头。
粮船失火。
赵琛看着奏报,闭了闭眼,到底是晚了一步。
如赵琛所言,水路运粮无论如何也不该有这样的损耗,除非是船翻了。
如此一来,想要遮掩罪行,一来填平损耗,二?来便是翻了船。
如今果真如他所言,粮船沉了。
大楚优待文人,即便是贪墨最多也不过是革去官职,站错了队便是不停贬谪,因而?大多数人即便要掩盖罪行也不会用过于极端的方式。
情愿多花些银子也不会杀人放火,都是穿着鞋的人,大多做不出那等没有后路的事。
赵琛便一时不曾料到,竟真有人胆大包天敢犯下这样的罪行。
那粮船不止是沉了,还是先烧再沉。
冬季天干,水面上又有风助火势,船上放的是粮,一点火星子?便能点了整艘船。
粮船上是不生火的,但?若有人蓄意为之,如何防得住?奏报上言如今案情尚未查明,船上之人大多已经身死,只有四个不知所踪。
那粮船都被烧得差不多了,更别提船上的粮食,冬季水冷,水性好的也没法在水里呆太久,搜寻水底也颇为不易。
况且前几日各地都下过雪,如今雪水入河正是!冬日里难得水势好的时候,夜间起火,待天明时水中已经找不出什么了。
水上放火,当真是死无对证。
这里头显然是有蹊跷的,为何船上这样的多的人都没有发现粮船起火,一路之税粮自然不止一船,这些船不会离得太远,为何其余船只也都未曾发现?
水上救火未必容易,救人却是不难,船上的人个个都会水,往水里一跳自然无虞。
赵琛不必亲至便这是人为,隔日亳州递上来的奏报也说应当是人为,再往下却因为人证物证缺失无法查证。
奏报上说,那失火的粮船是船队之中最大的一艘,满载五千石。
淮南西路入京的账册上本就少些,如今少了五千石,余下“损耗”轻易便可补足。
明晃晃地杀人放火掩盖罪行,却因没有证据无法断案。
赵琛深吸口气:“所有人派出去,给?我找,找那四个失踪的人。”
这一回不单单是杜衡杜松,方海川连也被赵琛派出去了。粮船在亳州失事,亳州知州连上了几道折子?请罪。
淮南西路转运使邱行亦是自陈督办不力,赵琛将?那折子?狠狠甩在地上,起身在屋内来回踱步,平复了心绪才又捡起那折子?。
杀人放火,竟还到他面前来耀武扬威了,这是算准了他没有证据?
邱行!
萧远发现今日赵琛今今日火气格外大,落子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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