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河边的异邦人: 11、第九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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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哪。”他语气加重,有点不耐烦了。

    迟文傅:“我没有理由告诉你。”

    “杀我们的人是你,你又不告诉我你的目的,什么叫‘情况很危险’,你……”

    铛铛铛。

    迟文傅的声音被打断,余层嘴角一边高高翘起,他指关节轻叩泛着红光的网示屏,有点招摇撞骗的邪气:“求救信号来了。”

    迟文傅低头看向余层的网示屏,余层则充当画外音:“特殊联系人的求救信号,你想知道是谁吗?”

    迟文傅移开目光,之前发生种种都没让他感到累,这次疲倦却趁虚而入,他疲倦地捏了捏鼻梁:“谁?”

    又是三声铛铛铛,余层开怀地假笑:“还能是谁呢,陈文君呗。”

    迟文傅别开脸,余层刚才伸手逗猫似的挠了挠他的下巴,这人玩世不恭的态度,比现在那三个败家子还要明显点。

    迟文傅:“那你还不去找他?”

    余层听了这话,冷笑了一声,声音不轻不重,倒显得亲和,但话语不亲和,相反还“暴力”:“你们又不知道黑贼来了多少人,我可看得清楚——我卖他命太久了,你愿不愿意收留收留我啊?”

    迟文傅被余层激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他实在对生死关头开玩笑这件事感到厌恶,自动把这位不知名的杀人犯划归到黑贼里,自己向后往众人脸上扫了一圈,问:“有要跟我下去的吗?”

    迟文傅话音一落,大家一起瑟缩,对他做了个“无能为力”的表情。

    毕竟迟文傅救人名正言顺,就算陈文君和他不对付。如果他们下去了,被那黑贼的acj一扫射,他们没进陈文君“家谱”的人小命都要丢,况且这往地上一倒,保险钱他们自己都花不了,去啥去。

    去救,这是人道主义精神,愿意“杀身成仁”。

    但这精神,跟c星系没有奉献精神一样,压根在金玉其外,败絮很其中的a星系不存在。

    余层看完一圈“保命要紧”,嗤笑着拍了拍迟文傅的脸:“小孩,银川上课不是不是从来不给你们讲什么叫‘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中国的文化就是高明。”余层没来由地说了一句,“八个字全概括住了你们这些人的嘴脸。”

    听到“嘴脸”两个字,宋思及倒是在反驳,他长手指点了点余层,举手投足间跟陈影帝有点相似,都是同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人精:“我寻思你在这自我感动地骂人,就不怕楼下陈影帝一命呜呼啊?”

    余层朝宋思及的方向看过去,摸着下巴倒是认真打量起宋思及,见后者黑发一根根服帖柔软粘在头皮上,问道:“这位小朋友,欸,就是你我没说错——你洗发水什么牌子的啊?”

    宋思及漠然片刻后,很认真地回答了这个问题:“假发。”

    卡斯特在余层和宋思及之间当赚不到差价的中间商,他这一好好的,还没进社会摧残的花朵被幸灾乐祸的生活玷污,左右扫了扫,方觉自己才是真的人,右边和左边那俩,是远古猩猩的祖宗——不是人。

    在“假发”谣言快传到陈文君耳朵里去时,宋思及及时止损,没让名誉被自己给糟蹋得干干净净:“开个玩笑,我是院草,不会秃头的。如果秃头、发际线后移、地中海等可悲人士都能当上院草的话,航宙大学‘帅哥美女排排坐,绕银川一圈’的谣言不就不攻自破了吗?!”

    他啧啧摇头:“不行不行,我得维护我们学校的名声。”

    宋思及在陈文君来的短短一天内,就被后者洗干净漂成了纯正的土豆色。

    土豆色的宋思及说了一堆废话没人听,大家都在声讨跟宋思及有过之而又不及的余层,余层上下左右被人夹击,耳边赶不走的蚊子叫似的。终于,他在一片声讨中,严肃又想不通地问道:“我的演讲稿就这么垃圾?”

    众人:“……”

    好熟悉,我们是不是在哪听过?

    迟文傅面带难看的菜色,他现在真的有点相信这位先生与陈文君有关系了。这玩笑,除了看热闹不嫌事大,还嫌事小的陈文君,也没谁有水准开出来。

    迟文傅不想废话,他现在累得可以倒地就睡,但楼下有位生死未卜的影帝,去捡尸体也要带回来。

    在他抬手按键的时候,余层却格挡住,迟文傅准备好的耐心,倒水一样倾泻而出,洒了满地。他耐心告罄,这位不知道从哪个地方冒出来的先生,先是一言不合开玩笑,又是嬉皮笑脸地打岔,换谁都会不开心。

    “干什么?有病啊。”迟文傅难得出口就说人有病。

    余层没说话,伸手指了指旁边。

    迟文傅对余层无语片刻,然后妥协般侧身向手指的方向看过去——

    他一愣。

    旁边的电梯不知道什么时候开了,一趟血水流到他脚下,沾上了军靴,然后顺着血水往上,陈文君那一头鲜艳的长发,格外夺人眼球。

    “你……”

    迟文傅还没来得及问句完整的话,陈文君一个跟头就快栽到地下,幸好迟文傅眼疾手快去捞,才没让陈大影帝真毁容。

    “他没事吧。”迟文傅看向声音来源——世秋。

    世秋脖子连身,到处都有斑驳的血迹,他把头发扎成了一个小揪,鹤立鸡群地顶在脑后,像是公鸡的鸡冠后移到后脑勺似的。

    众人看到世秋满身的血,才知道这人从刚才一直都没在,不知道在他们插科打诨的什么时候,自己去把陈文君带上来。

    世秋指了指陈文君:“没走电梯,走的是楼梯,他就在我们下面两层的地方。”

    迟文傅不解,低头看向一头栽在自己怀里的人:“那他也没受什么伤,怎么晕倒了?”

    “低血糖犯了,见谅。”迟文傅眼睛还没盯着如死人般的陈文君,“死人”就诈尸睁开了眼睛。

    迟文傅被陈文君吓了一跳,两人互相看了看,才觉察出动作的奇怪。半蹲着的迟文傅赶紧烫手山芋般把陈文君甩出去,又怕后者甩出脑震荡,拿手在地上垫着。

    结果陈文君一个踉跄起身,向后退还踩了一脚迟文傅好心垫着的手。

    迟文傅:“……”

    他们两个一高一低,陈文君没有愧怍心,漫不经心地道个假意的歉:“对不起了啊。”

    迟文傅:“……”

    比起踩他手,这句道歉才容易“火从头上生”。陈文君把“无羞耻心”这几个字,正正当当、显摆一样扣屎盆子似的写在脑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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