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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银河边的异邦人》 2、卡夫卡计划(第1/2页)
门被人轻轻推开,进来的人坐到主位上,他扫视了一圈围着长桌坐的人,开口道:“行星管理处证实了那两个消息,是真的。”
霎时间,整个长桌变得死寂,大家都没说话,屏息看着那个坐在主位上的人,而刚才开口的人沉默了好一会才再次说道:“启动卡夫卡计划吗?”
依旧是死寂的沉默,主位上的人一一扫过长桌上的人的脸,每个人都有明显的疲态和深深的皱纹,他们不再年轻,那股激动而沸腾的热血就像不断被削下削小的铁,被时间磨得丝毫不剩。
“bc星系知道吗?”
他咳嗽了一声,轻轻地摇头:“他们的技术远远落后,而且主要发展也不朝这个方向。”
说完,他再次咳嗽道:“不过李骡你们在宇宙会上得去告诉他们。”
他指了指长桌右边和左边分别坐于第三个位置上的两人,指完后他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水:“卡夫卡计划不能缺少那两个星系。”
他放下水杯,脸上的皱纹像是衣服上的褶皱,一层层地垒下来,放在长桌上的手枯槁而苍老,比脸的皱纹还要深刻的是那上面的刀痕:“还有,大家真正联合之前肯定会出现分裂。它现在移动到a4星域里了,bc一定会拿这个开刀——六十九年前的仇恨他们必须了,技术落后我们太多,会让他们产生不稳定不持续的安全感,就好比当初的蛮荒时代,谁愿意再去相信‘发达’呢?”
他嗤笑一声,不知道是在嘲讽谁:“科技进步飞快和开放的政策导致人权被极其重视,我们无权替他们做选择,所以我们只能聚在这里‘偷偷’做。”
说完,他收了自己的冷讽,然后越过长桌望向面对长桌开的那扇天窗,天窗外是湛蓝的天空,他的目光随着天空云朵的变化而逐渐放远,那些云朵不断变化,不断伸向未知的远方。
主座上的人在一片蓝色里好像看到了未来的风雨飘摇,看到了银河动荡,看到那个时候的星系社会和置身其中的人民,随即一句话把他扯远的思绪给拉了回来。
“它会不断移动,不过看现在的趋势,移动的方向偏向于a星系,暂时还没有要离开的准备。不过移动的范围肯定是固定在abc星系里,这是确实的消息——bc没有大型的‘生活舱’带人离开,肯定需要我们的技术支援,不过他们肯定怕我们不够诚实,因为它离我们太近了,随时有爆发的可能,他们怕我们直接丢下他们——bc星系会拿这个给我们放血让我们自证诚实度。”
“不过在我看来,bc前期一定是会害我们的了,我们又何必管他们呢?”
他看向坐在长桌正对面于他的那个人,这个人是他的兄弟,追随了他几十年,忠心耿耿,不过今天这个人说的每一字他都不喜欢:“我说了,再强调一遍——我们需要他们!需要他们的人,需要他们提供给我们的一切支援,bc星系你已经有几十年没去过了,几十年所带来的改变你我和在座的各位都清楚。”
一个穿军装的人开口道:“现在bc也好不到哪里去。b星系的b3星域有星际主要住人行星战争,因为武器资源和研发斗起来了,都是战略星球,军事力量集中的星球,对b星系来说是战略要塞,哈里现在对这件事儿非常焦头烂额。”
“c星系最动荡,在三个星系发展也是一言难尽的程度。在c5和c2星域,c2星域已经靠近他们的首都星球了,有小行星上陆地的大规模战争,不过跟b星系不一样的点在于——他们的战争前线不是在太空,而是在陆地上,大规模的公民反抗,在大面积大规模地反抗‘地方政府’,说是压迫压榨和不自由,不对等,差别对待等问题。”
“bc自己星系上都有要平的问题,他们现在手暂时还伸不到我们,不过别有居心,手伸长一点把我们拖下水也不是件难事。”
沉默再次蔓延长桌,半晌后,他说道:“卡夫卡计划完全效仿蛮荒时代的磷灰计划,我们需要一个人。”
“盛极必衰,a星系穷途末年,走到现在,问题跟蛮荒时代一样雨后春笋地冒了出来——现在的流行文化还未膨胀到‘一定程度’,这个问题解决需要很多推手,以及我们需要一个人。”
“卡夫卡计划成功后,跟蛮荒时代一样,大量的人被遗弃于此,所有矛盾将在那时爆发,而他们需要一个统领,虽然一起葬身于此的可能性接近百分百。”
卡夫卡计划一旦开始,也意味着最后的抉择落定再无回旋之地,而他们不能置身事外,他们是抉择者,擅自剥夺权利的抉择者。
“我自荐我的儿子。”
他遂又看向坐在自己左手边的人,这个人穿着军装,那张脸不怒自威,再次说道:“我举荐我儿子。”
他掀开眼皮问道:“谁?”
“迟文傅,航宙大学太空基础技术(实验研究)学院的二级生。”
“为什么?”
穿着军装的人换了个口吻,从天窗里照射进来的光照到了这个人的肩徽上,那是满满的荣誉:“迟文傅这个人可以反叛他父亲,可以质疑权威,甚至可以怀疑领导人,但他绝对不会背叛他的人民和他的信仰。他将为他的星系和他的人民作出贡献。”
说完,立马有人反驳道:“这是你儿子,你当然可以替他保证咯。”
“我并未替他说话,我只是相信他。”
刚才说话的那个人斜着眼睛:“你这个父亲重视名誉是出了名的,不管不问你儿子自己的选择。这个是要死的,你怎么保证你现在举荐你儿子,卡夫卡启动后你舍不得又偷偷把他送走呢?你能确保他不会覆餗之患?”
戴满了荣誉勋章的军人看着坐在自己旁边说冷话的人,他说道:“这是荣誉,荣誉和死亡没人可以选择,只有能不能佩戴和成为的问题。”
说冷话的人语气充满了嘲讽:“你那儿子死了可能也正合你意——而且他才不到二十岁吧,我们难道就凭你一面之词去相信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子?你不可能去隐瞒他真实情况,他知道后这么小年纪哭着闹着要走呢?毛头小子能想着法子让自己离开,你能确保他抗得起这份责任?”
“这是要死的!”
“对,这的确是我的一面之词,不过我们大家都知道——内阁成员——也就是我们,你们谁愿意赴死呢?你们中的哪一个将来不离开?你们有合适的人选吗?”
军装之人语气强硬:“如果冒犯到了那么对不起,可是我所言皆没有一处不对,他的确年纪小,可是他是要留下来的人,是你口中必死的人!我们都要离开,我只是需要确保他明白自己将会留下来,如果留下来了没死,他就要扛起那份‘重建’的责任,如果死了也当一份至高的荣誉。他是我的孩子,我养了他快二十年,我知道他是什么人。”
“况且浅希近求,他还是完得成的。”
大家又沉默了,长桌范围内的人目不斜视地看着主位上的人,天窗投射进来的光线慢慢地隐入了天边,在那方格子的小小天窗内,里面的人心事重重,而吐出口的每一个字的分量都需要认真掂量,那么沉重。
他下了定论,他在孤注一掷,语气却没有孤注一掷的无力,大概这是领导人天生的威严:“就他了,你的儿子。”
军人一笑,笑容在那张不怒自威的脸上颇违和:“我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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