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炮灰驭魔尊: 7、英岚的狗血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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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来的小乞丐“英儿”,当晚就被换一身散发着臭气的破衣裳,和另外几个小乞丐睡在一处。

    半夜时分,一个只有一条腿的小乞丐爬到他身边,悄悄问他:

    “他们怎么没打断你的腿,也没弄折你的胳膊?哦,你的脸本来就这样吧,那倒是不用往脸上泼滚油了。”

    “英儿”当时还听不懂人话,只是睁大眼睛看着他,啊啊几声。

    “原来还是个傻子!”小乞丐也摇头,“又哑又傻还丑得吓人,怪不得他们不对你动手,还给你吃大肉包子!”

    “是个傻子也还好。哪像另两个,除了偷吃老大的红烧肉被逼吞了火炭结果死掉的英儿,就是另一个也不知该说聪明还是糊涂,刚来就嚷着什么告官府找爹娘还说他爹是举人做官的,结果热油泼毁了脸泼瞎了眼和还割了舌头。”

    他推醒身边另一个小乞丐,示意他坐起,面容损毁还瞎眼的小孩,张开口,给“英儿”看嘴里残缺的半截舌头。

    当时他诸事不懂,看到那半截舌头,倒吸口冷气,被身边断腿小乞丐一把捂住口:“小哑巴就很好,老老实实讨钱,自然不用被打被割的。”

    ……

    原本“诸事不懂”的他,当时也完全没听明白那个断腿小乞丐跟他说的一番话,第二天就和另几个“奇形怪状”小乞丐一起被带到闹市上,跪成一排,每人面前放一个破碗,听到破碗里有铜钱叮当响,就得磕一个头。

    当时的孩童英岚,虽然还不明白下跪磕头的意义,但也直挺挺站着,既不跪,更不肯磕。

    一个大乞丐气得就要把他当场拖走,却不料他脚下的破碗,铜钱响的次数最多。

    “这新来的小乞丐,头发这么黑这么亮,看这身形也应该是个好孩子,脸咋毁成这样子。”

    很多大娘大婶围过来,还有人掀起袖子看他的手腕胳膊:“手脏得很,可这衣裳下的皮肉,比人家小姑娘都白都嫩,原本应该是个漂亮孩子,真是可惜!”

    于是众人嗟叹着纷纷往他碗里投铜板——旁边大乞丐松了手,笑得合不拢嘴。

    此后的新来小乞丐,成了唯一一个不用下跪磕头的,只要盘膝坐在地上,面前的破碗,铜钱总是比别的小乞丐多。

    纵然毁了容,又一身破衣烂衫,仍然是天生的好头发和漂亮身形。

    从一个闹市到另一个闹市,在繁忙人群中从早坐到晚,只过了月余,一直“一言不发”的“英儿”,就这么无师自通学会了“人间言语”与诸般“凡间琐事”。

    只是他仍然被大小乞丐们当成了“什么都不懂的哑巴”。

    直到一个多月后,一个手脚健全衣裳整洁的清秀男童被带进破庙,挣扎着哭喊着说他要找爹娘还说什么亲舅舅在衙门里当差……老乞丐当场亮出一把带着血锈的刀子,断腿小乞丐在“英儿”身边小声说一句:“完了,他的舌头也要被割掉了,搞不好还有脸!”

    “太聒躁了!割了他舌头,就清净了!”

    那个哭喊不停的男童果然被捏住脸还拽出舌头,看着那把尖刀在逼近……白眼一翻,竟然生生地吓晕过去。

    一直“不说话”的英儿突然冲过去,拾起一根打狗棍就轻易就打倒那几个大乞丐,背起已经昏过去男童就跑出破庙。

    他背着个比自己还高半头的小孩,跑得飞快,也完全不晓得有一个金色身影看着他飞奔的样子,悄悄跟在后面。

    他背着那个昏迷男童遇到一群“衙门当差的”,男童被抢过去,被弄醒。醒后的男童指着毁容小乞丐哭叫道:“他和他们是一伙的!”

    一个一脸怒气的公差举起马鞭就用力抽向小乞丐,鞭子另一头被小乞丐一把抓住,再一挥——公差在同伴们的惊呼声中飞上天。

    膀大腰圆的公差是被一卷金线捆绑在高空,又稳稳落在地上。

    金线另一端,在一个金色华服少年手里。

    “他是好心救人,你是亲情救人,说到底都是在救人做好事,误会误会。”

    金色华服少年,看上去也不过凡间十二三岁的样子,径直走到“英儿”面前,笑道:“小乞儿,你有善心也可以说有侠义之心,人也勇敢,更重要的很有资质。愿不愿意跟我回金璃宫历练?”

    他不作声。

    少年笑道:“不愿意就罢了。小事一桩。不过那几个乞丐太坏了,不能就这么算,总得让他们罪有应得。”

    少年一挥袖,高空中啊啊作声,五六个大乞丐从天而降,全摔在一群衙门公差面前。

    为首的老乞丐,手里仍然拿着那把血锈尖刀。”

    清秀小童拽着那个膀大腰圆公差的衣角,哭道:“就是这些坏人,尤其是那个最老的,刚刚还想割了我的舌头!”

    少年:“破庙里还有几个可怜的孩子,好好查访一番,找到他们的父母家人。至于这几个坏透了的……你们这帮吃衙门饭的,可不要手下留情!”

    几个大乞丐全被用铁链捆绑着拖走。

    为首的老乞丐,回头冲“英儿”张牙舞爪:“你这个吃里扒外忘恩负义的……早知如此,当初就应该把你直接剁了大卸八块丢出去喂野狗……”

    少年转身走了。

    他飞奔到少年面前。

    金袍金冠少年笑道:“你不用害怕,那帮坏透了的,都会不得好死!”

    他用力摇头,然后开口,明显不太利索地说出一句:“去金璃宫,历练。”

    这是他第一次说出一个完整的句子。

    “原来你愿意,”少年又问他:“叫什么名字?”

    “英……”他略一迟疑,还是加上另一个字,“英岚,我叫英岚!”

    “我姓郦,”少年自我介绍,“我是金璃宫的少宫主郦辛,英岚,只要你肯努力,相信你会成为金璃宫最出色的侍卫之一!”

    从此英岚就成了当时金璃宫的少宫主郦辛身边的小侍僮。穿着金色侍僮服,再戴一顶金色面具,学会了读书写字、诸般武艺,以及修习灵力——在金璃宫一众侍僮中,表现佼佼,郦辛不止一次夸赞“等我成了宫主,相信英岚你总会成为未来宫主身边最得力的人物!”

    当时的英岚,也确实以为他这一辈子就会在金璃宫“老老实实”地呆下去,“如愿”成为金璃宫宫主身边数一数二的最得力侍卫!

    然而在金璃宫也不过二十多年,未满一百一十岁,外表是凡间十一岁左右小少年的模样,在金璃宫误闯禁地,惊见被独自幽禁的女子。

    那个女子,看上去应该是他的长辈,面容并不老,仍然很美,长发垂地,乌黑中却夹杂着少许白发,席地而坐,数着一地的金珠。

    这让英岚想起他的童年——冰天雪地,独自一人,坐在雪屋前,无聊至极地摆弄着满地的雪团和冰块。

    冰和雪,就是英岚在唳雪宫童年唯二的玩具。

    他当然知道这样的日子有多无聊多难过!

    于是他不顾禁令,甚至也不顾被单独囚禁的女子喝令他立刻离开(否则对你自己没有任何好处)……反而坐下来,隔着一道结界,和那个孤寂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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