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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状元都是我学生(科举)》 52、第 52 章(第1/2页)
曹太嵩何许人也,外号“太怂”,敢说?这种?话跟严兆叫板?
在场的人都有些发愣。
严兆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可怖起来,一院之长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让他下不来台,还坚持要?保机械班,条条触了他的神经?。
“你说?什么。”
声音狠得几乎把人撕碎,曹太嵩却不理不睬,只?偏过头,低声对凉晴说?:“护好你的机械班。”
凉晴有些担忧,犹豫道:“院长……”
“曹太嵩。”严兆张口叫老?者大名,“你要?忤逆本官吗?”
曹太嵩说?:“大人非要?关闭机械班,那老?头子?就忤逆一把朝廷命官。”
严兆气得几乎要?笑,点头道:“好,好得很,你以为你当书院院长,就是个什么清高的人。”
曹太嵩不觉得自?己是个清高的人,察言观色、阿谀奉承,什么低三下四的事他没做过。
在场的先生和学生,在此之前也是这样认为,提到学都书院,那是他们的骄傲,若再提书院院长,骄傲变成?一声轻蔑嗤笑——那老?东西啊,呵,不是什么好人。
“你们曹院长啊,那是给本官洗过脚的人。”严兆皮笑肉不笑道,“不说?你们也知道,那年本官来,就是这老?头,大热天的带你们十?里相迎,给足了本官排面,安排你们端茶送水,赋文写?诗赞美本官……桩桩件件,可都是你们这位曹院长做出来的事。”
曹太嵩原本绷着的脸逐渐有些垮,这是他做过的事他不否认,却也知道丢人。
“这……严兆这些话倒是事实。”
早年在书院的学生都知道这些事,小声议论交谈着。
曹太嵩眼神闪烁了下,气势上弱了许多。
凉晴看不到院长的眼神,却能瞧见?他逐渐垮下的肩背。
不管以前如何,眼下他却是以一把半截身子?入土的老?骨头,挡在众人面前,严兆会?煽动人心,专挑刺人心的事挑拨。
“你不用?拿陈年往事说?。”曹太嵩道,“我不是什么好东西,书院人尽皆知,整个正阳县都知道,大半辈子?没有好名声,我认,我也不在乎。”
他顿了下,又说?:“今日我这个没有好名声的恶人,护定他们了!”
机械班的学生一路走来着实不易,一直以来,他们前面只?有凉晴,可凉晴只?是个先生,如今一院之长说?要?护着他们,护定他们了,怎能不让人热泪盈眶。
他们振奋又担忧地叫着曹太嵩:“院长,院长。”
曹太嵩觉得自?己真的老?了,矫情了,怎的这群小兔崽子?叫几声院长,眼睛就酸了呢。
“好一出感天动地的师生情。”严兆不屑一顾,嘲讽语气十?足,“你能拦得住吗?谁允许你们在书院开设乱七八糟的班?找出律例给我看,本官立刻就走,还会?跟你们好好道歉。”
文朝律法典籍上自?然是没有这条,严兆就是吃准了才故意这般说?。
曹太嵩跟学生斗智斗勇多年,嘴上功夫不弱:“律例上又有哪条是说?,不能在书院开机械班的,大人找出来给我看,我也给大人道歉。”
严兆语塞,被堵得哑口无言,狠狠道:“曹太嵩,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曹太嵩一步不让:“大人何时‘敬’过。”
他是要?刚到底了。
严兆闭了下眼,今日之事怕不能善了,他官高、兵多,还能被一个糟老?头子?阻拦不成??
曹太嵩偏头,低声对凉晴说?:“去请陈大人。”
今日事闹得大,他们都是平头老?百姓,怕是只?有陈丰能跟严兆抗衡一二了。
凉晴总觉得曹院长不只?是让陈丰周旋的意思,想了下,还是点点头,示意凉绥去了。
陈丰哪用?请,一早就知道严兆又去了书院。
严兆冲着机械班去的,肯定会?跟凉晴等人冲突起来,他想去解围,却被自?家师爷牢牢拦住。
“去不得,他是知府你是县令,得罪他,您头上的乌纱帽还要?不要?。”师爷苦口婆心地劝。
这话在情理之中,碰上这种?高位昏官,明哲保身才是正道。
“可凉晴……”陈丰为难道。
“凉晴是书院的先生,有曹院长在呢。”师爷说?,“说?到底是他们学都书院的事,您不方面出面。”
“就是有曹老?我才担心。”陈丰叹了口气,“他那脾气,唉……”
他越说?越不放心:“不行,我得去。”
“不能去。”
师爷不敢拿陈丰的官途开玩笑,清官这点最不好,正直、感性,太容易夭折。
县令和师爷争来争去,凉绥气喘吁吁地找上门了。
“陈大人,快去,快去书院,严兆和院长争执起来了。”
果然……
陈丰哪还顾得上师爷的劝阻,起身往外跑。
严兆耐心耗尽,最后一遍问:“你真不打算让?”
曹太嵩:“不让。”
“你抵不过他们手里的长矛。”严兆一指衙役手中的长矛。
曹太嵩不动。
长矛不长眼,眼瞅就要?刺来。
“内阁辅臣令牌在此,谁敢造次!”
凉晴亮出沈昭留下那块令牌,鎏金令牌天光下一闪,晃到严兆的眼,也让所?有手持长矛的衙役定住,不敢再动一步。
众人看清凉晴手中的令牌,是内阁辅臣的不假。
令牌是专门打造,上面还有国子?监的标志,代表令牌的主人不仅是内阁之人,还兼管科举。
学都书院自?然在他的管辖之内。
长矛冰凉的利刃悬在曹太嵩面前,缓缓往后撤。
严兆皱了皱眉,又是那个沈昭。
内阁辅臣,不是他能得罪的身份,他犹豫了。
沈昭权利再大,管辖的也只?是在科举范围内,还能只?手遮天了不成??
论起来,丞相才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既然上了丞相的船,就不能再沾半点丞相的死对头。
况且,沈昭回了京城,落入丞相的圈套,卷入立储之争,能不能顺利脱身都不知道,怎么可能分神管小小学都书院的事。
分清利弊,严兆也就不再惧怕令牌,吩咐道:“别伤人,把机械班的学生都赶出去,学馆贴封条。”
衙役只?听知府的,粗鲁地把凉晴推开,令牌上坠的墨兰玉坠在空中划出一个无力的弧线。
“先生。”学生们忙去扶。
兵器面前,赤手空拳的长衫书生根本没有任何还手之力。
先生被无情推开,院长被长矛戳到脸前,连朝廷重臣的令牌都不顶用?,这些吃皇粮的官儿?真不是什么好东西!
机械班的学生悲愤交加,只?恨自?己是一介布衣,什么都做不了。
不知道谁哽咽着说?了句:“要?不,还是算了,我们散了书院就安全了。”
这话说?的无奈至极,却让所?有学生都沉默了。
半晌,又有人说?:“先生她已经?为我们做了很多,还有院长,不能为了我们彻底得罪知府。”
放弃的话迅速在学生间传开,悲伤无助的情绪围绕着人群。
想放弃是假的,到了这种?时候,也没有人想真的放弃,可是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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