俏寡妇和迂腐书生: 4、爬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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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越洗了手从灶房走去堂屋,看了一眼桌上的菜,没什么食欲。才从周家村赶回来时,傍晚的太阳又晒,一回来就喝了一大瓢井水,这会子嘴巴里寡淡得紧,看什么都觉得没胃口。

    环顾四周,爹、娘、妹妹,三人正一人一张胡床瘫着,时不时摸摸肚子。

    牛氏问:“给你留了饭菜,咋不吃啊?”

    沈越觉得他们仨此刻的动作颇为奇怪,便问:“你们怎么了?才吃了饭就摸肚子,当心胀气。”

    妹妹沈鱼打了个饱嗝:“吃撑了。”

    沈越看看他们仨又看看桌上的菜色,都是些平常吃的东西,也能贪多吃撑?忽瞥见桌上拿碗扣着个菜:“这是什么?”

    沈鱼突然兴奋道:“哥,给你留的,好东西,你快尝尝。”

    沈越揭开碗,就见下面放着一只小碗,碗里盛着一条条玉髓一般通透的物什,栗色的酱油,红色的辣椒,绿油油的葱花,他不禁咽了咽口水,突然就有了几分食欲。

    坐下来端起碗开吃,第一口下去,他愣了一下。随即三下五除二就把整碗都干完了。

    “还有吗?”他夹起碗里仅剩的一颗葱花吃了,问道。

    “没吃饱不还有那么多饭菜吗,你继续吃啊,这个凉粉是没了,隔壁李嫂家端来的。”沈鱼道。

    沈越想起方才在院子门前撞见的女子,忽而明白过来,原来这个是她送来的。

    他看看空碗,又看看桌上其他菜。

    “不吃了,我去后山转转消消食。”说着就大踏步走了。

    堂屋里瘫着的三个人看着他的背影,同时摸了摸肚子,集体打了个饱嗝。

    周梨想起后山地里的黄瓜应该熟得差不多了,趁着这会子天没黑尽,她背上小背篓上山收黄瓜去了。

    他们家的这块儿地离得不远,走上一刻钟左右就到了。白天劳作的人们都回家吃饭去了,四周没人,只她一个。

    她钻进一排排黄瓜架子间,就开始摘起黄瓜来。摘的间隙她还在想,要是豌豆凉粉里放点黄瓜丝,又放点鱼香草,是不是更加清爽呢?

    她拧下一根黄瓜,放在身上蹭了蹭,啃了一口,发出脆爽的声音。

    黄瓜摘了半背篓,她钻出黄瓜藤架子,沿着土埂下山。

    却在路过一片竹林时看见一个人正坐在那里。

    夕阳金辉里,他手握一卷书,正看得专注。他眉峰敛着,红霞透过头顶的竹叶罅隙在他半旧长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就像有无数星光在他身上聚拢。

    她停下步子踌躇起来,是继续沿着这条路走,还是绕道?这几次见面三叔对她都爱答不理,估摸着是不愿同自己多说话的。

    她循望四下,好巧不巧,就只有这么一条路下山。若是想换条路走,要么踩着别家的菜地过,要么,就是跳离她不远处高高的路沿。

    她正垂头犹豫,下意识啃了一口手里的黄瓜,发出一声不大的脆响。

    却也引得沈越抬了头。

    正此时,周梨也抬头,两人四目相对。

    她这才意识到,八成是自己啃黄瓜啃得太大声了。她连忙捂住了嘴。

    沈越也不知哪根筋不对,腾一下站起来。是跑还是不跑?

    而下一刻,就见不远处女子放下捂嘴的手,冲他一笑,喊道:“三叔。”进而朝他走来。

    他觉得自己是想像前几次那样胡乱应了声就跑的,可不知为何,见她映着红霞的笑脸,双腿却像灌了铅,挪不动半分,只那么木木然立在那处,直到她走到自己身边。

    他察觉自己的耳根又开始发烫了。

    周梨寒暄道:“三叔在这里看书啊?”

    “嗯。”

    周梨想起今天上午的事,她觉得他应该再谢一次。

    “三叔,今天上午多谢你了,要不,吃根黄瓜吧?”说着,就放下背篓,从里面捡了根黄瓜递过去。

    沈越看向黄瓜,眼光却不知不觉移到了她拿黄瓜的手上,深绿的黄瓜皮衬得她的手比豆花还白,指甲盖十分通透,就像一枚枚精心打磨过的薄玉髓,他想起不多时在自家院门前那一撞,心跳一下子快了。

    犹豫片刻,把黄瓜接了过来:“多谢。”

    周梨想起凉粉,他们全家都说好吃,不知道他回去后吃了没。她走的时候还看到幺婆婆给他留了一小碗。

    “凉粉三叔吃了吗?”

    沈越点头。

    “好吃吗?”

    沈越又点头。

    见他不是很热情,心里多少有些失落,那看来并不是每个人都觉得特别好吃。

    她垂下头:“那我下山了。”说着,重新背起背篓绕开他,往前走去。

    沈越看着手里的黄瓜,一阵清浅甜香与他擦身而过,脑中放空了一瞬,又突然想起个事来,忙开口叫住她。

    “等一下。”

    周梨是真没料到沈越会叫住她,回头时十分茫然:“啊?”

    沈越看向她:“你姓周?是周家村嫁过来的吗?”

    周梨点头:“是啊,怎么了?”

    “是周家村从村口向里数,第六户周老爹那家吗?”

    周梨又点头。

    “你今年多大?”

    “十八。怎么了三叔?”

    沈越收回目光:“嗯,你下山吧,我随口问问。”

    “哦……”周梨转过身继续往山下走。心头难免觉得奇怪,三叔怎么突然问她这些?问姓什么哪儿的人也就罢了,还问她年纪。

    他们这里的习俗就是外男不能当面问姑娘年纪,一般只有对这个姑娘有意,想同她结亲时才会问。

    可三叔问了。

    她下山的步子走得有些急,心怦怦跳个不停。

    但那是三叔啊!她的长辈,长辈问小辈,似乎也没什么不妥。他是秀才,是读过圣贤书的,怎么可能不知道这里的习俗?一定是随意问到的。

    而沈越还立在原地,风吹淡他耳尖的红,他突然笑了笑。

    原来是她。

    同窗的妹妹尚在襁褓中时,就抱到了周家村,给周老爹家三岁的儿子做童养媳养着,姓也给她改了姓周,只名还保留着,阿梨。

    他去周家那边问了,周梨一直只知道自己是周老爹一家捡回去的女儿,就连周家村的人也不晓得其实是抱回来当童养媳的。

    七年前,周老爹的儿子病死了,后来就把她嫁到了沈家,收了沈家顶丰厚的聘礼。

    周家村人讲,又不是亲生的女儿,捡来的,看着能卖个好价钱,周老爹夫妻俩又年迈没啥银钱,左右养了周梨一场,就卖了。卖的钱就拿来养老。至于卖去那家的儿子是不是个病痨鬼,谁管呢?

    他依稀还记得李嫂子的那个儿子,与他同龄,天生有心疾,三天两头的晕倒,的确是个病不久世的身子。

    周梨被周家嫁到这里来,没得到一天丈夫的疼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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