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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长安寂寂》 1、软禁少阳院(第2/2页)
“你还小嘛!”何姗委婉劝道:“有些事情,等你大了,慢慢就懂了。”
“檍儿不小了。”李檍撅嘴抗议道:“檍儿昨天走在母后身后的时候,伸手比了一下,比出来自己好像跟母后一般高了呢!”
坐着的何姗听了,就打量了一下眼前女儿站着的个子,发觉檍儿确实已达到了成年南方女子常有的高度(约为后世公制的一米五五)。何姗由此暗想:檍儿初潮未至,想必还会再长不少,看来将会长得像纯粹北方血统的姑娘一样高挑
李檍见母后没答腔,就迳自接下去说道:“檍儿很想要弄明白一些大人的事情,例如,刘公公为何把我们关起来?他又凭什么能把我们关起来?母后总叫檍儿多读书。檍儿看到书上写着太监是天子家奴。那么,太监不都该听命于父皇吗?怎么他们不但不听从父皇,还把父皇关在少阳院呢?”
“这———唉!”何姗喟叹道:“好吧!你的确不算太小了,再过两年就要及笄了。母后就解释给你听吧!刘季述胆敢犯上,全是凭着他手上有兵。他是神策军左中尉。他的同党王仲先是神策军右中尉。神策军你是见过的。他们是负责保卫京师、戍卫宫廷的军队。”
“噢!”李檍点头应道,又问:“那为什么太监会是神策军的领袖?”
“据说,由太监掌管神策军,乃是一百多年前,德宗皇帝立下的规矩。”何姗照实答道:“德宗皇帝经过了一场兵变,对武将失去了信任,而认为太监最可靠,因为太监没有家族势力,在官场上也没有根基,不容易结党营私。德宗皇帝评估,太监应会最忠于皇室。问题是,德宗皇帝没料到,后世的太监们认养义子、收纳学生,还是形成了群体的势力。”
“那么,父皇为何不废除太监的兵权呢?”李檍追问。
“祖宗留下来的制度,要改实在很难!”何姗满怀感慨答道:“你父皇曾经试着任命十一位宗室亲王为将领,期望他们的兵力压过太监的势力。不料后来,韩建诬告那十一位亲王谋反,剥夺了他们的兵权。到了我们从华州回到京城的时候,你父皇除了太监统领的神策军以外,根本已经不剩一兵一卒了。”
“这么说来,韩大人也是坏人!”李檍惊叹道:“檍儿本来还以为他是好人呢!”
“母后真不知道,天下到底还有没有真心效忠你父皇的好人?”何姗苦笑道。
“要是没有好人来救我们,我们会不会一直这样被关着啊?”李檍望着母后的愁容,顿感忧虑,不禁以烦恼的语气问道。
“我们还要被关多久,都得听天由命!”何姗感叹道:“相信你哥哥在外面,迟早会想出办法来救我们!只是他受制于那些太监,必然不敢轻举妄动,得要等待适当的时机。目前看来,我们起码得在少阳院过年了。谁知那些太监啊,肯不肯给我们一顿像样的年夜饭?”
李檍一听母后提到了年夜饭,空腹感立刻化成了饥饿。然而,她竭力忍着,希望母后不会听见檍儿饥肠辘辘的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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