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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时间序列刺客》 11、10.(第2/2页)
“的确。”
“他吧，不笑的时候，像有人欠他钱，笑起来还是像个小孩。”弘志到底年纪大，说起这话的时候，还是个长辈的姿态。
这时，一只纤瘦白净的手夺走了弘志手里的酒杯。
“弘志叔，你答应了少喝酒。”是之前在外头玩滑板的少女。
赫尔曼倒是没想到，原来这孩子是弘志带来的。
“好好好，就这一杯。”
“你说话不算话。”
“你再去玩儿会，我这瓶喝完。”
“喝完就不止一杯了！”
“……那我用瓶子喝。”弘志被少女闹得没辙。
少女又叮嘱了几句，才撤退。
赫尔曼问：“这女孩不是义体人吗？……你女儿？”
“我女儿应该差不多她这么大吧。”弘志一口闷了那杯酒，“那个丫头啊，捡来的。”
“捡来的？”
“她不是改造的挺粗糙？大概常被人欺负吧，那天被我撞见了，稍微帮了她一下。她倒是不走了。”
“那应该也能和你女儿成朋友，做个伴。”
弘志停了下，说：“很早离婚了。女儿跟了她妈妈。以前老以为自己要闯荡，忽略了她们。”
这会儿弘志倒真的直接拿着酒瓶喝了，也没再接着说什么。
弘志走后，赫尔曼又等了会。时间一晃到了九点多，修司还没有回来，倒是终于回复了赫尔曼，说之前的通讯信号被屏蔽了，他现在在阿帕西纳多游轮的酒吧，方便的话过去找他。
布拉维四面环水，是一座小岛，跨过海水，才能到其他城市，所以莫比乌斯海也叫陆间海。
老雷诺曾告诉赫尔曼，这海上有四条古老的通道，都是新纪元之前建的。黑桃隧道，象征工业；梅花隧道，象征农业；方片之桥，象征金融；以及红心之桥，象征科技信仰。
赫尔曼那时笑话说，那这年代，梅花隧道应该应景地坍塌，红心之桥应该象征资本信仰了。
这间游轮会所是新落成的，相当奢华。
赫尔曼进去后，径直去了一楼公共舱的酒吧。
蓝色。蓝白色的光影，冰蓝色的酒，靛蓝色的探戈。
天花板垂吊着人造晶体，孵化出钻蓝的光泽。
班多钮手风琴如此绵延沉缓，跳动着微弱轻盈的钢琴声，句末的打击乐都是俏皮地点到为止。修司坐在卡座，垂目，左手撑着下颌，沉浸在蓝色的贝壳里。
贝壳张开了，他抬起眼，接上了赫尔曼的视线。
修司没有说话，起身走了近来。他今天依然穿着西装，合身的剪裁显得斯文而挺拔。
他也依然戴着那条银链。
修司有些微醺，呼吸都是温热的。他一手握住了赫尔曼的手，一手轻轻搭在了赫尔曼背上，然后自然地随着乐声跳起舞来。
赫尔曼笨拙地追随着节奏。他真想开了时序模块好知道下一个步子该往哪迈。
“脑袋里只有逻辑的杀手先生，原来你不会跳舞。”
赫尔曼笑了笑：“是，不会。请好好教我。”
赫尔曼的手揽过了修司的腰。他离得更近了。缓慢地转动着，向左，向右，那份热情如此内敛，又如此挑衅。
在这蓝色的空间之外，是涌动着黑潮的陆间海，是一座宛如在燃烧的城市，是一把在钢筋砼上打磨的弹|簧刀，任何一个角落都摩擦出锐利而痛苦的碎屑。
久一点，再久一点。如果永远就醉在这片蓝色里。
赫尔曼身后突然传来了粗重的脚步声。这种金属碰撞感显然来自一伙重型改造的义体人。
修司停止了移动，越过赫尔曼的肩膀，漠然地盯着来人。
“哟，我还想你之前是怎么躲过去呢。”
说话的是个声如洪钟的中年人。
赫尔曼回头，看到六七个彪形大汉。
他们有的扛着霰|弹枪，有的背着微型双管火箭筒，有的整个头颅都是厚重的头盔，有的没有使用仿生皮肤，裸|露出探出刀刃的机械肢。
而他们无一例外的，都在身体的某处绣着醒目的老虎荧光纹身。
是泰格集团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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