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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时间序列刺客》 10、9.(第1/1页)
赫尔曼皱了皱眉，身后传来修司的询问：“他是你说的那个小孩？”
赫尔曼点了点头。他们还带着给伊凡的新年礼物。
凶手早已逃之夭夭。是谁？究竟是谁！
无名之火冲上了脑袋，激增的去甲肾上腺素使他心肌骤然收缩。他的视网膜扫过房间每一个角落，启动了时间序列模块，庞大的数据如同奔腾的火车，轰隆驶过，开始建模还原案发始末。
向后预测，模拟过去。他的眼前出现淡绿色的轮廓仿真图像，飞速地建立、校正、再重建。
约两小时前。凶手先是毁掉了电脑，然后第一枪打在了伊凡的神经接口，使他丧失了一切通讯与神经连接的可能。第二枪和第三枪打在了背部肺叶的地方，随后凶手从窗口逃走。
伊凡呼吸系统受损，没有立即死亡，凭着最后苟延残喘的一口气……
他艰难地拿手扒掉了桌上立着的一排迷你玩偶。
这一套结果的概率是70。赫尔曼想模拟凶手是自行闯入，还是被伊凡主动放进来的。可再往后模拟损失函数值太大，极不准确。现场的所有电子设备都遭到了破坏，显然不希望留下可供翻阅的虚拟数据痕迹。
赫尔曼的眼睛回归了灰绿色，走近了桌子。伊凡后颈烧焦的弹孔触目惊心，不瞑的双目死气沉沉地朝着桌边手的方向。
以及那排玩偶。
赫尔曼之前来过这里。这排玩偶是陶瓷制，本来有13个，是扑克牌a到k的造型。现在，有4个被扒到了地上，断的断，碎的碎。
仍在桌上的9个，也东横西倒，只有5个还直立着……
“一百瓶药水，有一瓶有毒。老鼠喝了毒药的话，一周后会死……”
耳畔响起伊凡曾经的那道测试题。
二进制表示法吗？如果倒下的，意味着死了，编码1；直立的编码0的话……
101010001
修司也走了过来，问：“有什么结果？”
“337。”赫尔曼道。101010001换算成十进制，就是337。
可是赫尔曼不知道337意味着什么。这些迷你玩偶真的是死亡讯息吗？
修司闻言脸色有些匪夷所思，又问：“这个伊凡，为什么和新闻里死的男人有关系？”
“新闻里死的人真名叫韦德。伊凡是个牛仔，昨晚骇入了他。”
赫尔曼很难不怀疑这两人都遭遇不测，是与那次骇入得到的情报有关。这是自然推论，显然修司也这么认为。
“伊凡得到了什么信息？”
“他没有告诉我。”
修司早没了之前在集市和老雷诺家里的安逸，回复了平日里处事不惊的样子，甚至有几分冷峻的严肃。
“我对337这个数有印象。”
“什么？”
“昨晚新年宴会有抽奖活动，每个来宾分配了一张号码牌。”
赫尔曼完全没有料到。他和伊凡呆在隔间执行计划，并不知道会场发生的事情。
“谁是337号？”他的声音有些发紧的暗哑。
窗口冲进寒风，夹杂着空易拉罐孤零零的当啷声。
“掌舵科技ceo，基恩。”修司回答，“他当时在我面前，号码牌就在胸口。”
案发现场不宜久留，赫尔曼保险起见，推倒了几个仍直立的陶瓷玩偶混淆视听。二人先暂且离开，去了白矮星的据点。
赫尔曼心烦意乱，脑袋里卷起阵阵沙暴。他简直想连进伊凡的大脑找到真相！可别说不能连已死之人，伊凡连神经接口都被毁掉了。
线索又断了。也许他那时就应该拉住要跑走的伊凡，逼问出结果。那样他就能知道关键情报，伊凡或许也不会死。
修司从门口进来，摇了摇头。
他刚刚去问了当晚在宴会厅的其他白矮星成员有没有见过伊凡。
“不过有人看到基恩后来离开了主会场，进了一个房间，可能见了什么人。”
赫尔曼沉默不语。那个小鬼头会冲动地单枪匹马的找基恩吗？不好说，那还真像是伊凡可能做出来的事情。
“昨晚，”修司接着说，“基恩找上了白矮星，希望能得到自然派人类的支持竞选市长。他会回馈竞选成功后对自然派的和平保护政策，以及允许白矮星获得部分产业的合法许可。当然了，我并不认为他只找我们一个帮派合作，但这是各取所需的交易。”
“你如果想接近基恩，获得情报，可以呆在白矮星，但不可冒然行事，如有行动要和我商量。于公，如果基恩真干了什么卑劣的勾当，白矮星为了长远利益会斟酌行事；于私，”修司一字一句，一丝不紊，“我想帮你。”
赫尔曼对上他的视线。
修司的眼睛淏然潋滟如一池泉水，赫尔曼的目光却如枯井、如深渊、如光子都无法逃逸的黑洞。
从父母，到韦德，再到伊凡……触及某个要素的人接连死去，而那个要素，或许就是那个叫基恩的男人。基恩会是源头吗？是一切的始作俑者？
“成交。”
赫尔曼怎么可能放过这个机会。他压低的眉骨遮蔽了瞳仁里的光茫，深邃的面容暗含杀意。
他做梦都想杀了那个始作俑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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