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序列刺客: 1、1. File_Corrupt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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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布拉维的天色永远是旖旎的灰蓝。

    赫尔曼匆匆钻入条幽黑的窄巷,闪进“”酒馆,门上用绿色油漆写着:自然派与狗不得入内。

    门口一桌坐着个秃头的胖子,胖得脖子都没有,正对人炫耀他产自伊普西隆城的新假肢,完美拟合了他硕大的块头。

    “瞧瞧这机械臂,高档货,仿生人造皮,透气防水性绝佳,还能转换成179毫米口径火炮。”

    “我敢说你一定花了大价钱。”对面的人恭维道,露出满口黄牙。

    “呵,这年头谁不花点钱打扮打扮。”

    “自然派的人就从不花这种钱。”

    胖子醉醺醺地骂道:“自然派都是群卢德猪!”

    赫尔曼路过嘈杂的人声,去到尽头的楼梯口。他的腰上挂着一把细细长长的黑色刀鞘,柄卷雕着镭射纹路,风衣长及膝下,如同一片暗裔的羽翼。立领微敞,露出半张利落深沉的脸。

    上到二楼,有扇木门,严丝合缝的。

    拧动把手,锁了。赫尔曼敲了敲门,没人应,只好折返回去。

    他回吧台坐下,向酒保问道:“艾玛呢?”

    “老板不在。”酒保回答。他的左右半脸显出不自然的非对称形态,一道歪斜的刀疤横在颧骨,大概率是刚接受了什么拙劣的整容手术。

    “来杯麒麟一番榨。她什么时候来?”

    “不晓得。”酒保把啤酒推过去,格格地笑着,一颗醒目的棕铜色假牙加重了不和谐,“小哥,你这长相找谁不好?她对你而言太老了。”

    赫尔曼手指轮着轻敲玻璃杯,发出清脆的撞击声。他抬起一双灰色的眼,带着份狐疑:“她说过她去哪了?”

    酒保耸耸肩:“我只是个打工的。”

    赫尔曼掏出盒苏合牌香烟,套上樱桃味的过滤嘴叼上。

    他是个杀手。只杀恶人的杀手。

    恶人——这是个很模糊的概念,不过布拉维很难找一个完全无辜的人,绝大多数任务对象,他们都坏得很显眼,很彻底,甚至是警部发了通缉却没有逮捕的人。

    今天,他刚干了单大的,处理了德永组的三当家,杰克。得手后,被一路追杀,好不容易才逃出生天。

    德永组在黑市做军火商,是几个垄断的寡头之一,为非作歹,尤其是那三当家杰克,臭名昭著,是狂热改造的拥护者,手下的人经常靠着武装暴力搞侵略扩张。

    悬赏杀杰克的委托人是谁,赫尔曼并不知情。

    至于为什么……赫尔曼只需要知道任务对象的身份,从不过问委托人的。他相信,不会泄露秘密的只有两种人,压根不知道秘密的人,和死人。

    这年头牛仔太多(虽然有天赋的牛仔少得就像布拉维能看到的星星),万一他被人逮到,连入脑神经接口,绝不能保证什么能守住什么不能。

    他最好的兄弟,当年就死于出卖客户情报,被某种人工类贝尔彻海蛇毒折磨致死。赫尔曼从此更是引以为鉴。

    说起倒卖情报,艾玛就是个情报贩子,她可不是赫尔曼的女人。

    又等了片刻,已经过了约定的时间三分钟。艾玛很少迟到。

    赫尔曼心中生出股不详的预感。

    他应该离开。

    正在这时,酒馆的门被推开了,进来一个三十多岁的红发女人,烫着大波浪卷。她收起了伞,皮肤上还留着水珠。丰满的嘴唇覆着鲜红欲滴的口红,贴身包臀红裙,全都红得很正,风情万种,引来酒客们的垂涎。

    是艾玛。

    她踩着细高跟,婀娜地走向了坐在最里面的赫尔曼。

    “有麻烦?”

    “化妆耽搁了。”

    “新衣服?”赫尔曼微微偏头,对艾玛这身装束颇为吃惊。

    “你不喜欢?”艾玛俯身挑了挑赫尔曼的下巴,耸立的前胸露出柔媚的沟壑。

    艾玛以前不知遭遇了什么变故,植入过“嬉皮”模块,排遣不能自已的悲伤情绪,钟爱各种迷幻剂总是飘飘忽忽的模样。这套红裙实在过分香艳,倒像是换了个“享乐之魂”的模块。

    “不冷吗?”赫尔曼的回答让侧目的客人们捶胸。

    “也许我该教教你如何解风情。”艾玛凑地更近了,贴着赫尔曼耳根,意味深长地轻语,“这可是为你专门打扮的。”

    酒保投来猥琐的目光。

    赫尔曼此时却很解风情地一口喝完了那杯麒麟生啤,在桌上扔了几张钞票,准备和她上楼,交割今天单子的报酬。

    谁知艾玛却摇了摇头:“换个地方。”

    赫尔曼任由着艾玛勾着手臂走出了。

    他们没有拿伞。深秋的细雨剔透冰凉。

    赫尔曼身材高大,艾玛像只小鸟依偎在侧。

    “今天过得怎样?”

    “杰克手下的人够狠,你今晚差点就见不到我。”赫尔曼回答,他的大衣上还有不易察觉的血迹残留,“累得够呛。”

    “我不会让你太累的。”

    赫尔曼扬了扬眉毛,打定艾玛不是换了模块就是嗑药了:“这是去哪?”

    他们已经走到了一家破旧旅馆门口。艾玛娇妩地笑道:“我有好东西给你看。”

    说完,她拽着赫尔曼进了旅馆。地面水洼反射着失形的霓虹。

    廉价旅馆泛着股霉味,躲避潮气的蜘蛛贴着门框逃窜。

    他们刚进房间,艾玛就把赫尔曼推到了墙上,挂住他的脖子。

    “做什么?”

    “孤男寡女进旅馆该做什么?”艾玛抓着赫尔曼的手,放在腰际。

    “不先谈谈生意?”

    “我们也该谈谈生意外的事情。”

    “你不该这么做。”赫尔曼呼吸渐渐沉重,低声说道。

    “别告诉我你是个无聊的坐怀不乱的君子。”细语中荡漾着温热的香甜。女人摩挲着赫尔曼俊朗的脸,柔软的身体贴上来:“这么好的夜晚,浪费了不可惜吗?”

    赫尔曼背部离开了墙壁,一把抱住了女人,作势要把人带到一旁的床上。

    突然,他的右手皮肤褪去,露出银黑色金属,变成了一把锋利的刀,猛地刺向了女人的腹腔!

    女人迅速推开他,刀刃将将擦着衣料划过,切开一道口子。她灵活地后翻拉开,重摆架势,目露凶光。

    赫尔曼吹了声口哨:“好身手。”

    女人面部荡开阴森的笑容,舌尖舔了舔嘴唇:“你怎么发现的?”

    赫尔曼咧开嘴:“你赢了就告诉你。可你怕是没命听了。”

    赫尔曼压根不喜欢女人,艾玛作为一个情报贩子,这点花边的情报也是知道的,绝不可能提出肌肤之亲的要求。

    “我喜欢你的自信。不能和你共度良宵,”女人撕掉了□□,双手交叉,向下一挥,十指尖探出长长的刺刀,“真令人遗憾。”

    话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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