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在上,为夫有礼了: 78、七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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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派去搜寻容奕锦与陆川寒的人花了两天时间才找到路下到崖底。
    崖底荒芜,连树木都没有几棵,周边是岩石地,走久了连脚底都觉得硌的疼。
    寻查的队伍在崖底边缘的位置找到了容奕锦与陆川寒。
    具体一些来说,是已经没有呼吸的陆川寒,还有仅存着一口气的容奕锦。
    容奕锦当即被?送回了东宫,但由于从?悬崖上掉落,身上有众多树枝戳穿的伤口,手脚骨头皆已断裂,身体内脏腑亦受到损伤,喉咙处更是有一道?触目惊心的伤痕,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划过。
    在一众太医连续数日不曾休息的治疗下,容奕锦的性?命暂时保住了,只是太虚弱,还需要好好调理,但以他的身体状况来看,也许永远都只能躺在床上,而且,他的嗓子损坏,无法再开口讲话。
    皇后知晓后,直接晕了过去,被?送去侧殿歇息。
    皇帝站在容奕锦的床边,眉头紧蹙,像是要发火,却?又不知道?该向什么人发火。
    与容奕锦一同打猎的陆川寒已经身亡,他不仅不能找他们出气,还得给肃远侯府一个交代?!陆川寒是肃远侯府独子,是他亲自册封的小侯爷,虽太子与他一同遭难,可太子毕竟还活着,他却?死?了……
    秋猎那日,本该是按照容奕锦的计划趁他将陆川寒带离营地后将陆川寒一举铲除,但万万没想到会忽然从?林子里冒出一批黑衣刺客,容奕锦带去的所有护卫都被?杀害,那日匆忙赶回来报信的侍卫也不治而亡。
    而那批不知从?何来、又去了何处的刺客竟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半个人影都找不到!
    这与他们在秋猎之前?商议的事情完全不同,根本就没有一件事是在预料之内的!
    皇帝看向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容奕锦,眉头紧锁,满心的后悔。早知会是这样的结果,当初就不应该答应容奕锦的请求在秋猎那日去铲除那些他看不顺眼的人。
    陆川寒确实是死?了,可他自己也没有好到哪里去。秋猎场上那些原本计划要除掉的人,最后也都还是让他们安然的离开。
    皇帝深吸了口气,又重重叹出。他坐在床边,握住容奕锦的手,话语悲伤:“太子啊,你若是愿意多听一听朕的话,事情就不会变成现?在这般模样了。你如今这幅模样,留下如此多的烂摊子,朕该如何替你收拾才好啊!”
    这话,自然是没得到任何回应。
    容奕锦尚未苏醒。至于会何时苏醒,亦尚未可知。
    安静的房中,又有一声无奈且沉重的叹息声响起。
    肃远侯府。
    陆川寒的尸-体被?运回肃远侯府时,容净丹只看了一眼,便一口气没上得来,晕了过去,缓了整整两日才接受她儿子死?去的事实。
    秋猎那日侍卫前?来禀告说陆川寒与容奕锦一同坠下悬崖时,陆峰丛其实就已经做好了要接受坏消息的准备。可亲眼看见自己唯一的儿子毫无气息的躺在自己眼前?,他一时间,也接受不了。
    陆峰丛与容净丹皆沉浸在丧子之痛中,倒是柳飞絮最为稳重,上下操劳着陆川寒的丧事。
    只有在看见陆川寒尸-体被?运回肃远侯府的那日她掉了眼泪,大哭了一场。而后,便再也没有看见她的情绪有任何失控。
    或者说,这几日的她,看起来就像是一具没有感情的躯壳。看不出悲伤,亦看不出别的任何情绪。
    如今,肃远侯府满府皆是大丧之白,府中沉痛,无人敢大声言语,自是没有笑声。
    陆川寒的灵柩被?放置在肃远侯府正厅,每时每刻都有守灵的下人在左右。
    肃远侯府遭遇此番变故,京城中前?来吊唁的人不在少数,但大多只是来走个过场。以陆川寒往日在京城的那般名声,他们怎么会是真心实意前?来吊唁?若非肃远侯府在京中地位,他们兴许连多看一眼都觉得嫌弃。
    张溏远、杨隽述与齐淮安自然也来了,他们在陆川寒灵柩前?为他守灵两日。最后杨隽述因为哭的太久,体力不支晕倒了,被?肃远侯府的下人送回他家去。
    张溏远与齐淮安看着眼前?这副冷冰冰的棺木,心中情绪复杂,来之前?有许多的话要说,可到了这里,无人可与他们言语,便什么也不曾多说。
    他们心中唏嘘感慨,那时候陆川寒信誓旦旦的说着会护卫他们的安全,他们相信他。可不曾想,他们确实是安然无恙的回来了,可那个护着他们的人却?没能回得来。
    这世间,命运真是无常。
    他们要走时,迎面碰见了柳飞絮。
    张溏远与齐淮安皆是一愣,连忙走过去。这两日都没瞧见柳飞絮,也不知她在做些什么。
    张溏远本是气愤,心想陆川寒好歹是柳飞絮的夫君,哪怕柳飞絮对他没有深厚的感情,看在他们夫妻一场的份上,她也应该在这里守着他才是。
    结果一过去,看清楚了柳飞絮,见到的是比往日要消瘦很多的她,她眼前?是浓重的黑眼圈,眼里布满了红血丝,以往那双水灵灵的眼眸,此刻却?瞧不见半分的灵气,反而死?气沉沉的,满是阴霾。
    她看起来极其疲惫,像是有好几日都不曾好好休息过。
    张溏远要说的话顿时卡在喉咙里说不出来了,在她面前?,反而显得有些慌乱与手足无措。
    齐淮安倒是先开口了:“小侯夫人,听闻是你一直在操劳川寒的后事,见你消瘦不少,可还好?”
    柳飞絮点点头,出声嗓音沙哑:“还好。多谢二位前?来吊唁亡夫,两日守灵,辛苦二位了。”
    “不过是守灵两日,何谈辛苦?”齐淮安上下打量了一番柳飞絮,她这模样,哪里还有半点以前?见过的那般风姿绰约。
    他忍不住叹息一声:“小侯夫人辛苦,却?也还是得注意身体才是。”
    “我会的,我让人送送二位。”
    “不必,小侯夫人忙吧。”
    柳飞絮点点头,轻轻“嗯”了一声,往灵堂方向走去。
    齐淮安与张溏远回头看着柳飞絮进了灵堂,两人对视一眼,皆是无奈,最后转身离去。
    柳飞絮站在灵堂的棺木旁,棺木尚未钉,她站在边上,可以看见悄无声息躺在里面的陆川寒。
    陆川寒的遗体早已被?整理好,伤口处被?药膏抹去痕迹,换上了一身干净的衣裳,整个人安静躺在其中,如若不是那苍白的看不出一丝血色的脸庞,若不是他没了呼吸、没了心跳……
    若非那些,这样的他,看起来就像只是睡着了。
    她低头望着他,疲惫的脸上露出一丝艰难的笑意。她伸出手,小心翼翼抚摸上他的脸:“夫君,你放心,我会替你报仇的。”
    她的话语,自然没有得到回应。
    她的手指从?他脸颊轻轻划下,她瞥了眼他的衣领,伸手过去将他的衣领往上捋了捋。
    “夫君,别害怕,你不会孤单的,等我替你报仇了,安顿好了咱们家的事,我就去陪你,”她笑着,泛红的眼眸里渐渐噙满泪水,她吸了吸泛酸的鼻子,又道?:“咱们是夫妻,要生死?与共的。”
    “虽然我们没有说过这样的誓言,但我想,你应该不会拒绝的,对吗?”她眨了下眼,眼中的泪便顺着眼角滑落。
    “你要是敢嫌弃我,我可是会揍你的……”
    她想要笑,可眼泪却?好似控制不住的往外溢出。
    这几日她没来灵堂,怕的就是自己情绪会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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