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虚: 5、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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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身子便如同一支箭矢射出,捞起地上的女孩子,也不恋战,转身飞身上房,三晃两晃,就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了。那打斗的二人,对于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竟谁都没反应过来。

    赵苏阳将这女孩子提在腋下狂奔,奔至山腰处,见身后无人追来,稍稍放心,暗自得意:“料想你们也追不上。”便寻了个树丛,将这女孩子放下,眼见她刚才该是又惊又吓,加上伤痛,已经昏过去了。

    赵苏阳升起一簇火堆,瞥了一眼这姑娘肩上伤处渗血的中心点,想来那白衣人隔着窗子打出暗器,没有什么目的可言,只是寻声而至,这两处暗器都只是钉在了皮肉之上,并无大碍,又往这姑娘脸上瞧去,见她不过十四五岁的年纪,相貌清甜,双眉紧促,呼吸极不平稳。他道了一声得罪,手指轻搭在她手腕寸关尺上,知觉她脉息惊悸,显然是遇到了突发事件,受了惊吓所致,便推出一缕和缓的内息,助她调理心绪。这姑娘的内功根基相较于赵苏阳就如同小池和大海,赵苏阳的真气在她心脉周围稍微一凝聚,她便醒了过来。

    她眼见自己面前是一个头戴面纱斗笠,身着黑衣的男子,一声娇呼,一下子窜了起来,却因为这一下扯动了肩上的两处伤口,又重重的跌坐在地上,满脸惧色,道:“你是谁?这是哪里?我爹呢?我爹……”她口中念着她爹,才又想起刚才的事情,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扑簌簌的掉下来。

    赵苏阳虽然宦海沉浮,见多了风月之事,但那些事无非是风尘应付,对这样的小女孩他倒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眼见她梨花带雨,只得柔声安慰道:“你别哭啦,你爹爹刚才一心回护你,多心疼你,一会儿我就送你回去见他。”

    谁知那女孩子听他这样说,哭的更厉害了。只哭的赵苏阳手足无措,只得任她发泄一番,等了一会儿,见她哭声减缓,才又道:“你受了伤,这里没有伤药,我送你回去吧。”

    那女孩子抬眼看了看赵苏阳,似是想透过他的面纱看到他的面容表情似的,又似是暗暗下了决心,道:“我不回去,我要找我娘亲。”低头看了看自己肩上,又问道:“你有匕首吗?借我用用,帮我烧点草木灰就是了。”

    赵苏阳心下无奈又好笑,心道这小姑娘功夫稀松平常,脾气倒是硬气倔强得很,不由得吓她道:“你自己动手,又没有伤药很疼的,万一处理不好要落疤,还是回去做些打算吧。”

    那女孩子,咬了咬下嘴唇,似是下了很大的决心,突然又不知想起什么伤心事来,眼圈一红,刚止住的眼泪又像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往下掉,却还努力平稳着声音,道:“我爹……我突然觉得我不认识他了,你救了我,你为什么救我?我认识你吗?”

    赵苏阳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问道:“那你又为什么听你爹爹的墙角儿?”

    那女孩子上下打量他,似是在看他可不可靠,道:“我都不知道你是谁,为何要告诉你?”

    赵苏阳笑道:“我若是有什么歹意,救你做什么?”

    “你俩有完没完?”一个声音突然传来,止住了二人的对话,继续道:“苏阳兄堂堂侍卫亲军指挥使,竟在这荒郊野外的跟一个小姑娘家斗嘴,你羞也不羞?人家姑娘还带着伤呢,你不知道怜香惜玉吗?”

    赵苏阳听了半句话就知道这人是谁,听他已经把自己的身份叫破了,摘了斗笠,道:“陈先生既然来了,快现身相见吧。”

    随后,随着几片树叶晃动,陈知言已经站在赵苏阳身边了,口中笑道:“来了来了。”

    赵苏阳抬眼望向他,道:“陈先生怎会在此?”

    陈知言轻啧了一声,道:“苏阳兄,我说了好几次了,你是我的有缘人,我要渡有缘人,自然千里相随。”

    赵苏阳见他又开始说这些不着边际的话,瞥了他一眼,眼波流转之间,却见那女孩子眼神定定的在自己脸上,便在脸上抹了一把,问道:“我脸上可是有什么不妥吗?”

    那女孩子一下回过神来,脸腾地一下就红了,低着头,小声道:“没,没有。”

    这时陈知言又接过话头打趣道:“赵相公,少年见罗敷,脱帽著帩头。耕者忘其犁,锄者忘其锄,如今小女子,观郎似罗敷。”

    听了这话,那女孩子的脸更红了。

    赵苏阳道:“陈先生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陈知言也不生气,对那女孩子道:“柠檀姑娘,如今你见了这位的庐山真面目,他的身份我也挑明了,不如你先处理处理伤口,然后咱们再从长计议如何?”

    说罢,陈知言从怀中掏出匕首、白绢和伤药递给她,道:“我们两个大老爷们,给你处理伤口确实不便,这就走开一些,你若弄好了,叫我们便是。”

    那女孩子点头答应,陈知言右手一扬,她只觉得身子一激,见几节树叶梗子从自己身上掉落,原来是陈知言用树叶梗当做暗器使了,帮她封住了关键的穴道。赵苏阳本就精于暗器,心知那树叶梗子本是极韧之物,却不似硬物容易操作,以硬物为暗器,只需要拿捏好劲道和准头也就可以了,但以树叶梗为暗器,是要运劲其中,才能使叶梗的柔韧刚刚好,正是少一分封不住穴道,多一分伤人,他见陈知言这手功夫,知道他的暗器功夫至少与自己在伯仲之间,对于内劲的拿捏已经精准至毫厘。

    陈知言笑了笑道:“小石头打在身上太疼了。”说罢,拉了赵苏阳,往远处走开了。

    二人走开了三丈余,赵苏阳问道:“陈先生到底为何在此,别再拿什么渡有缘人的话来诓我。”

    陈知言摊了摊手,脸上一副我懂,你别着急的神色,道:“我不是也在帮王爷查此事吗,好歹是王爷所谓的高人,自然要出些力。我查到这事跟邙山派有关,就过来看看,到了山门前,正好看见你,我就一直远远的跟着你。我再坦白,那日初见也是,听王爷说,你才是这次事件的主理之人,我寻到你想探探你的虚实路数,谁知你一副冷若冰霜,拒人千里的样子。”

    赵苏阳没有说话,眼光在陈知言脸上盘了几个圈,似乎是在判断他是不是又在信口胡说。陈知言笑道:“这回是真话。”想了想,又摇头道,“这话不对,我从前说的也是真话。”

    见赵苏阳依旧没有说话,陈知言又道:“反正咱们要查的事情都一样,不如一起吧?刚才我离得远,没听清他们说什么,苏阳兄上房揭瓦,听到什么机密大事了?”

    赵苏阳心下暗骂,好好的人,怎么就长了这么一张嘴。他将刚才的见闻讲述了一遍,道:“我还没问出她听她爹墙根的原因。

    陈知言笑道:“这个原因,我倒是知道。这张柠檀小姑娘可是她爹心尖儿上的宝贝,估计这会儿张克己该急疯了,怕是要敲锣打鼓的寻人。”他掏出烟袋锅子,点上,深深地嘬了一口,道:“前些日子,张克己娶了个小妾,没多少日子,张小姑娘的亲娘就失踪了,这小姑娘应该是还不知道这些江湖事,只是想听听窗户根儿,看她爹跟新进门的小娘说些什么。”

    两人聊着聊着,就开始扯皮斗嘴,赵苏阳在朝中也算的上是脾气温和、少年老成,但不知道为什么,看着陈知言这个样子,总是忍不住想回敬他几句,就是有人有这么一种能力,能勾起他人不同寻常的那一面。

    正在两人要从文斗演变成武斗的时候,不远处张柠檀道:“两位大哥哥,你们过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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